下了车,因为知道雷从芬还有个儿子,所以也不留她去家里坐了。挥手道别,安雪是一路哼着小曲上楼的。
谁说离婚女人就该死?!人家雷从芬活得多滋润啊!又有钱、又有儿子,生活又丰富多彩……
雷从光你有什么看不起离婚女人的,你姐姐不也是一个离婚女人吗?!
想到这里,安雪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布置房间、比划新裙子,准备着这周六与雷从光的相聚。
忙完一切,都是晚上十一二点了。对着镜子里穿着紫色中裙的自己,安雪咬着手指痴痴地笑了起来。
她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起来,说不定哪一天,她真的可以让雷从光想娶自己呢?!他本是不该对离婚女人有戒心的啊!
想到这里,她提起裙摆,轻轻哼唱起来:“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小酒窝长睫毛,是你迷人的微笑……”
周六一早,安雪便去菜市场买了新鲜蔬菜、水果、食物,一回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做汤、炒菜、切水果,将小小的餐桌上摆了个色彩鲜艳、丰富多彩。
把房间门都打开,把房间里唯一的空调打开,这样小小的房子里全都有了一些凉爽地感觉。
然后换了紫色中裙,取了上次买的红酒,这才取出手机看时间。
中午十一点半。
如果是早上八点出发,自己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现在早该到了啊!如果睡睡懒觉,再拖拖,那就再多等他一会儿……
起身,又到洗浴室的镜子前照了照。
她的头发已长至肩头,很自然地垂着。留海儿……又显得有些长了,可是没来得及去发廊修修。可是他不喜欢她额前夹只小黑发卡,怎么办呢?!
用手把头发往后顺了顺,对了,用发圈啊!将上周没事买的紫色发圈戴上,然后把两侧的头发理了理,“漂亮!”
自己称赞了自己一句,然后冲着镜子里笑笑。
忽然门响了,安雪这才连忙从洗浴室跑了出来。
是他!就是他!!
一件浅色的暗格衬衫,深色的长裤,就这么简单地打扮也是这般的英气十足、俊雅风逸!
心里一阵的狂跳,他竟然上次没把钥匙放在她的门垫下,而是套到了他的钥匙串上。
今天门也不叫,便像到了自家一样开了门。
她喜欢与他之间这样随便!
安雪咬着嘴唇一笑,直接扑了过去。
雷从光就是喜欢看似宁静地安雪却总能暴发出的主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吻直接从她的额头一直寻思到嘴唇。
男人总是性子很急,干脆将她一把抱起往卧室走去,而安雪只是乖乖缩在他的怀里偷笑。
“讨厌!你把我的衣服弄皱了!”这可是她最心爱的裙子,长这么大,每个夏天她都是T恤加牛仔裤呢!
他当然明白,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这条紫色的中裙很适合她,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漂亮的公主!
而樊丽娟从不穿紫色,她喜欢宝蓝,她总是很有她自己的主见。
与之相比,雷从光比较喜欢安雪的顺从,喜欢安雪对他的迎合。
“我以为你会九十点钟到呢!怎么这么晚?!”躺在雷从光的臂弯,安雪撒着娇。
“上午去安乡访贫问苦了,一结束我就过来了。”雷从光满足地闭着眼睛笑着,只有在她这里他才能得到身心的自由与放松。
“有事就给我电话,我等你下午来啊!”她知道,去安乡的路很不好走,这么说……他很累很累才赶过来的。心里有些歉意,如果不是自己的一个电话,这周也许他就不会这么赶时间的过来了。
“今天是你生日嘛!我包里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好累,你自己去拿。”睁开眼睛,雷从光一笑。
依然是那么霸道,送礼物还要人家自己去取的。但、安雪不介意,他能来都不错了。
用床上的毛巾毯将自己裹住,然后把衣服换好。刚想要打赤脚去客厅取他的公事包,但马上又好像记起什么来一样返回过来穿拖鞋,这才向客厅走去。
是的,他以前“教训”过她,不让她打赤脚满地跑的,她、是记得的。
把公事包取了拿到床上打开,找到一只包装很漂亮的小礼盒。打开,竟然是瓶香水,CK花开诱惑。
“你买的?!”摇了摇,安雪立即拆开往空气中洒了一点,然后扬起手臂往那香味处挥了挥。
一股很让人舒服的青翠绿味钻入鼻息间,让平时从不用香水的安雪都十分迷恋这股味道。
“喜欢吗?!”雷从光微微睁着眼睛,他极喜欢看安雪因为他的小礼物而眉开眼笑的样子。
“你是不是喜欢那种有情调的小资女人?那……我学。”安雪拿着漂亮的香水瓶趴到雷从光身边,眯着眼睛一笑。其实以前的她为每顿的伙食费都要计算好多天,根本就不会浪费钱买这种奢侈品。
“不用学别人,你本来就很好。”雷从光的心动了动,这丫头,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
“我真的很好?!”安雪的眼睛一亮,这算是对她的称赞吗?!可是……还是不够直接,有些勉强。
“做饭没有?!肚子饿了。”这女人这时候只怕是欢喜疯掉了,连吃饭时间都忘了吧!
“做了,我去热一下。”一听雷从光说饿了,这才醒悟过来。他一来两人就顾着亲热了,她哪里记着他是风尘仆仆赶来的,只怕是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吧。
先是给他泡了一杯绿茶,然后系上小围裙小跑进厨房,只是……委屈身上紫色小裙了……
幸好,热菜只是三五分钟的事儿,一眨眼就完成了。把菜端上小桌,然后取出红酒和煮好的豆浆。
“你喝红酒,我喝热豆浆,如何?”
“都喝豆浆吧!”很久没喝豆浆了,况且累累地时候不太想喝红酒。
“好啊!”把红酒又放下,然后为雷从光也倒上热豆浆:“祝我生日快乐!”
“嗯,祝暖暖生日快乐!”雷从光也端起热热地豆浆杯,与她在一起喝什么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叫我暖暖?!我叫安雪,或者……囡囡。”上一次他给她取名字的时候,她没有意见是因为心里在想别的。可是这次……安雪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眯着眼睛看着雷从光。
“别提你那倒霉的名字了,原来是六月飞雪啊!暖暖多好,夏天生日本来就该叫暖暖的。”其实雷从光更想说,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就是感觉到暖暖的。
“你又不是我爸爸,有什么资格给我取名字呀!”安雪笑着,给雷从光盛饭后才给自己盛饭。
“我是南湖的县委书记,你是南湖人吧?所有南湖人都得听我的。有时间,我去派出所把你那倒霉名字给换了,不然你还要倒霉的。”雷从光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看着安雪说道。
“不是吧!你……真要去派出所改我的名字啊!”安雪彻底服了雷从光,还有这么恶搞的人,这哪里是领导干部嘛!
“哈哈……吃饭!逗你玩呢!”刮了刮她的鼻尖,看到她信以为真的样子,雷从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东西,一哄就被吓成这样!
“你什么时候走啊!”才刚刚见面,忽然又特别害怕下一个分离。因为安雪知道,这个分离的时间离他们并不远。
“今晚……明天、明天早上。”正准备说晚上开夜车回去,可是一对上安雪那万分期待的眼神,雷从光决定明天清早赶回。这段时间真是忙晕了,手上好多好多的事情。
“是不是我让你两边跑来跑去为难啦?!”饭已吃完,很想说,如果你忙今天晚上就回去吧!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是真的舍不得他走嘛!
“你洗碗还是我洗碗?!不如……石头、剪刀、布?!”雷从光一笑,不答,反而放下碗扬起了手。
“不用啦!我洗。”原来……他也不愿意想分离这个问题,安雪连忙起身去收拾两个人的碗筷。
“石头、剪刀、布很公平啊!为什么不石头、剪刀、布?!”雷从光好笑着起身,以前樊丽娟还好的时候,每到洗碗两个人就会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去洗碗。后来樊丽娟站不起来了,家里请了钟点工,家务事自然是不用他们做了。可是樊丽娟也会有时候想为他做些什么,到周末放钟点工的假后自己做饭,这个时候洗碗的“重任”自然是落到雷从光的身上。所以,他并不是一点家务都不会的人。
“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小事?!这种小事当然是我这样的小女人做的!”安雪抿嘴一笑,很麻利地把碗放入水槽里清洗了起来。
是啊!她与樊丽娟是不一样的,她对做这种家务小事很津津乐道,可是樊丽娟更喜欢喷着香水穿着长裙在咖啡厅里等他约会。但她们也有共同点,就是都会向他撒娇,而安雪比樊丽娟更胜一筹,她很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
“老雷,你闻闻,还很香呢!不过……跟刚才的香不一样了。”洗过了碗,安雪像精灵一样转到雷从光的面前,把手腕伸到雷从光的面前“逼迫”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