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元旦了嘛!谁不玩玩?!来、来,凑个牌角。”来的就是客人,哪有赶人家走的?!可是三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话也没有一句,不是尴尬死人啊!还是打牌好,打牌至少可以说说麻将。
把安雪强拉着坐在小桌边,然后取来麻将。
“我哪会打麻将啊!”安雪真是气死了,不管是雷从光还是樊达,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拉人家做打麻将这么庸俗的事情呢?!
“你从小就是在麻将场上长大的,怎么不会?!就算不会,你输不给钱,赢了我们都给钱,行不行?!凑个牌角,别那么扫兴。”麻将都倒出来了,安雪爸爸征求另外两个男人的意见。
“嗯,我没意见,反正我肯定不会输的。”樊达笑着耸了耸肩膀,安雪这才记起来,怎么忘了,樊达也是一个赌棍呢!
“我没钱!都自家人打麻将,为什么要赌钱啊!”安雪完全不能理解这个赌棍爸爸的心态。
“输了我帮你给。”倒是雷从光的回答更胜一筹,既是支持了安雪爸爸的“麻将”,又表示出与安雪的特殊关系。
安雪爸爸也不是糊涂人,一听、心里这才对“领导”今天造访的真正用意有了一些了解。只是,那樊达又跟她是什么关系?!“领导”跟樊达好像认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而且、安雪是怎么跟“领导”扯上关系的呢?!
麻将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安雪有些无精打彩,而其他三个男人都各怀心思的“精神百倍”!
“胡了。”爸爸推牌,第一局就自摸了一把。
“打多大?!”樊达拿出钱夹,不知道给多少。
“都是自家人打麻将,那就打小一点,就三十块钱一胡,自摸六十。”爸爸很有经验的回答。
“爸,你什么时候打过三十块钱一胡的麻将啊!平时不都是打一块两块钱的吗?!”这个死要面子的爸爸,打三十块钱……那一局不是要输两三千啊!那哪里是他打的起的牌?!
“现在都是三十块,你好多年都没跟爸爸去麻将场了,你不知道现在的规矩了。”爸爸一窘,这丫头,怎么总是出他的丑呢?!
“给钱、给钱,我出六十,你得出双份就是一百二。”樊达很利索的把三十块拿出来给安雪爸爸,然后拍着雷从光的桌面嘻笑着叫道。因为樊达很清楚,雷从光平时没有带现金的习惯,外出总是刷卡,今天他的钱包里一定也没有多少钱。
“你不是也输了吗?!高兴个什么?!”雷从光取出一百二交给安雪爸爸,然后不疼不痒的回了樊达一句。
“那不同,我只输一个人的,你输两个人的,我就高兴你比我输的多。哈哈……”樊达得意地不得了,如果说到算账,雷从光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看他平时是做什么的。
雷从光再理他,继续“专心”打牌。
“胡了。”第二局又是爸爸。
“胡了……”第三局还是爸爸。
“胡了……”局局都是爸爸。没多大一会儿,爸爸面前的整钱和零钱都堆成小山了。
“搞什么啊!”安雪连麻将牌都没清好就被推倒,都不知道爸爸怎么局局都胡。再这么下去,雷从光的钱包会被掏空的。
“打麻将不能浮躁的,慢慢来。”听到安雪的抱怨,雷从光轻轻拍了拍安雪的手腕以示鼓励,其实他的钱包真的不怎么妥了。
“是啊!浮躁会输的更惨的。”其实打这样的牌对安雪爸爸来说可能是很大了,但对樊达来说只是小意思。平时他都是玩筹码的,或者是整百的现金,哪里用这小钱在桌面上飞来飞去?!不过今天能跟雷从光同桌打麻将,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樊达显的特别兴奋。而且他打算一局也不赢,就陪雷从光一直输下去,直到陪的雷从光钱包输光光为止。
“你就很浮躁。”侧目看了看樊达,他这张嘴怎么就不能歇歇呢?!
“领导不要太谦虚了,你的钱包不扎实,这‘业务’牌再打一会儿……嘿嘿。”樊达知道,雷从光是会打麻将的,比如说以前春节的时候,他也陪他奶奶打过的。而且跟他一样,都是故意不胡牌让安雪爸爸高兴的。
“胡了。”樊达话音刚落,雷从光的牌倒了。
“你胡什么啊?!”樊达吃了一惊,刚才还以为雷从光一局也不会胡,没想到这念头还没完全串出脑子雷从光就推牌了。
“你刚才打的五条,我胡了。”雷从光把樊达面前的五条取过来放自己牌里,果然是胡了。
“靠,你这么漂亮的牌,捉我的干什么?!赌着摸啊!捉我就三十,摸了一家给你六十,会不会算啊!”樊达把雷从光的牌一看就忍不住埋怨起来,搞什么?!但、马上回过神来,他是故意的。他不赌自摸是因为可以让安雪爸爸不出钱,就捉他的就是可以只让他一个人输。
“我没赌性。”抬头一笑,很低调地为自己解释着,然后把手摸到樊达的面前向他讨钱。
“给!”樊达明白了,就算在麻将桌上,这个雷从光也不怎么好对付。
“胡了。”雷从光又推牌,不用说,又是捉樊达的。
“……”樊达瞪了瞪雷从光,但无奈的再一次送上三十。
他又是好牌,完全可以摸的,但、他又捉了他的炮。
可是雷从光在他下家坐着,只要他放炮,他就接。而他自己的上家是安雪爸爸,上上家是安雪,他不能捉安雪的,也不能捉安雪爸爸的……这“业务牌”还真的很难打。
看来情况越来越明显,今天的输家就只一个,那就是他……
不过幸好,他有带现金的习惯,他钱夹里的现金可以足够他支撑到晚上……
但、没有晚上,大门忽然开了,安晨风哼着小曲儿走了进来。
但一看到麻将桌上的人,脸立即僵住了,嘴巴还是保持着吹小曲儿的动作,可是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哎呀妈呀!雷书记竟然坐在自己家里跟他爸爸打麻将,这说出去谁信啦!
可是安晨风是多机灵的小伙子,连忙把大门一关,走到雷从光的面前哈下腰:“雷书记,您啥时候来的,怎么来之前也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您?!”
怪不得楼下停了两辆好车呢!因为下午喝了一点酒,还没来得及细看,没想到、家里竟然一下子多了两位高人。
他当然记得,另一边这位帅哥就是上次姐姐住院时在姐姐前前后后照顾的多金少总!
“呃……你姐姐正好不是太会打,你换你姐姐。”这个安晨风,啥时候都是一幅拍马屁的样子。可是这会儿一口一个“雷书记”的,这马屁也拍过头了一点吧!
“对、对,晨风,把你姐姐替下来,你看你姐姐坐上面真是受罪。”妈妈连忙把安晨风拉着坐到安雪的位置上,这才终于让安雪脱离了“痛苦”。
“都饿了吧!我去煮点饺子。”安雪终于松了一口气,都不知道雷从光这是认的哪门子亲,把她真是别扭个半死不活。
“没饺子了,煮清水挂面吧!”妈妈有些难堪。主要是没想到雷从光会来,也没想到他跟樊达都这么能吃。本来准备的两顿饺子,现在一顿就没有了。
“是说这屋子里怎么这么香呢!妈,该不是你们吃了羊肉饺子的吧!”安晨风边是哗啦啦的推着麻将,边不合时宜的又补了一句。
“打你的麻将!”“啪”地给了他一下,妈妈拉着安雪往厨房走去。
“跟妈说,怎么回事?!”到了小厨房,妈妈压低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啊?!”这个该死的雷从光,来了又不把话说明,让她家里人现在心里也没个准信。让她说,她怎么说?!
“他们俩总有一个是的啊!你到底认的是谁啊!”在知道女儿已经恋爱的时候,妈妈就算是放了心。可是现在一下子出了两个,而且还都跑到家里来了,这让妈妈不得不多问了。
“你没看出来?!”安雪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了看妈妈。妈妈很有大聪明的一个人,难道她看不出来?!那就是雷从光今天的表现太不好,太不像了。
“该、该不会是那个雷书记吧?!”虽然妈妈很不想这么猜,可是、越不可能的事情却越想越像。
“嗯!”安雪点了点头,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也比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强。
“啊?!”明明是自己猜出来的,可是被女儿肯定以后,妈妈还是无法接受。抚了抚胸口,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啊?!”看着妈妈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安雪有些担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