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结婚,你怎么这么会处理啊?!”这话问的很没谱,没准会惹对方不高兴,可是安雪是真的好奇。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啊?!难道我写太空之行的作文就一定得自己上过太空啊?!”真的,在云朵眼里,这个安雪简直与姐姐无异。怪不得物以类娶,人以群分,这话还真是对极了。
“咳、咳……”并没有感冒,安雪干咳两声。很奇怪的,云朵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对她也没有好脸色。可是如严蜜所说,这女孩子给安雪的印象便是太“漂亮”,太“好”了。比严蜜再多一条感慨就是,这女孩子真是太聪明、太机灵了。
“我明天送我姐来省乐团,你来不来?!”分手时,云朵那语气倒是跟安雪熟悉了几分。
“来。当然来!”安雪连忙点头,严蜜的正式演出,她怎么不来?!把乐团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交给云朵,然后挥手跟她们倒别。
“安雪,我妹妹不化妆都好看,可是你明天记得化妆,你脸色不好。”与云朵一起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严蜜忽然开口对准备离开的安雪交待着。
“啊?!好啊!”其实被别人说自己的容貌不及某人,是肯定是件让人难过的事情。可是、严蜜说她不如云朵,她心服口服。是的,不止是严蜜觉得云朵是独一无二的,现在安雪也觉得是。
说真的,云朵长的很有模子,如果她用心打扮一下一定很漂亮。不过今天她的样子很庸懒,一件很不衬肤色的卡其色中长羽绒袄看起来那样的普通,可是穿她身上依然显得那样的特别。显然连头发也没有打理,柔柔地垂着帽子里,可是、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清纯可人。那双眸子很漂亮,不过今天看起来很忧虑,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但就算是忧虑也是美的,一种让人心疼的美。
话说她这么机灵,怎么还有她没法解决的事情呢?!
真是想象不出,那个瘦瘦的她是如何跟她爸爸吵架两年都不回家的。`
晚上刚回到家里,便接到了雷从光的电话。
“听说你给妈妈打电话了?!”电话一通,雷从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只是……安雪一片的忐忑,完全听不出雷从光的情绪来。
“对啊,怎么了,我不能打嘛?!”完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想起来跟妈打电话。”雷从光一笑,似乎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是你说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为什么不能打电话?!我惦记我儿子,然后问候一下他们,这怎么了?!”还好,不是问罪,只是……安雪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怎么,我是表扬你,小丫头终于开窍了。”雷从光又笑,似乎好久没有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我还打算过几天去龙山骚扰你呢!怎么样,行不行?!”安雪一笑,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行是行,不过这几天我没时间,整天加班到深夜,也没时间陪你。下周……下周四过来,大概周三过后我就会轻松一点。”算了算时间,然后回答安雪。
“今天才周三,那不是还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玩一周啊!”知道他把工作看的重,可是、安雪还是假装不满起来。
“周四晚上有篝火晚会,你不是很喜欢跳舞的吗?!”记得上一次她在武当山的时候,跳得腿都抬不起来了。
“谁说我喜欢跳舞了,我喜欢……”
“对了,这里的天然滑雪场就要修好了,差不多就是周三开业。来的时候记得多穿一些衣服,山顶上的温度通常比较冷。”
“滑雪?!从来没有滑过呢!太好了。”安雪特别喜欢体育运动,一听说又学新的,顿时就高兴起来。
“那这几天你得乖乖的,表现好周四上午我派车过来接你,表现不好就不接。”就要挂电话了,雷从光还是忍不住逗她玩儿。自从生了儿子以后,好久没逗她玩儿了。`
“讨厌!你表现不好、我还不去呢!”这个雷从光,就一直当她小孩子一般,安雪没发气的回了一句。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我还要加一会儿班,你早点休息。”笑着摇了摇头,雷从光这才挂掉电话。
“内乱”终于平定了,他终于可以放手、放心的工作了。
第二天一早,安雪便早早起床,直接到省乐团的演出大厅去等严蜜。与其说是等严蜜,不如说她更想见到云朵。很奇怪地,她现在对这个云朵充满了好奇与好感,总想跟她多说几句话沾沾她的灵气。是的,她就是一个鬼机灵样子,谁见了都会喜欢的鬼机灵样子。
没等多久,云朵真的就陪着严蜜从一辆出租车里走出来,安雪迎了上去。
云朵今天是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水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平底运动鞋,一幅学生打扮。把她放学校里,人家一定觉得她还是个学生。但事实上,她如果按一般人年龄读书,现在确实还在学校里。不过……按道理说她毕业有两年了吧!
把严蜜送到台上参加彩排,云朵和安雪都坐到了台下。
云朵跟昨天一样,很认真地看着台上严蜜的表演,偶尔还会露出一丝丝难得的笑意。
看得出,她不像严蜜把喜欢她成天挂在嘴边,她也是对这个姐姐极好的。
“云朵,其实很早我就认识你。”闲着没事,安雪主动跟她聊了起来。
“是吗?!”只是很平淡的回答了一句,但、并不奇怪,似乎许多人认识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我也是怡景大学毕业的,不过高你三届。”安雪倒不介意,她已经知道云朵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哦。”还是平淡地应了一声,注意力依然在演出台上。
“你……知不知道,罗兰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当年的校花。郑余现在这样了,她呢?!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跟她不太熟。”摇了摇头,好像并不讨厌她说话,也并不太热衷她说话。
“旷青山没娶她吗?!”当时据说他们“那个”了,所以旷青山才失去追求云朵的机会,而郑余也跟罗兰玩完了。
“青山现在没结婚,女朋友换了几打了。”似乎说着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云朵歪了歪脖子后继续关注台上的情况。
安雪不由放在心里嘘唏一声,这些当年把感情当儿戏的人们啊!
“你看我姐,只有在弹钢琴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没准备跟她说话了,不料云朵侧身说道。
安雪放眼看去,只见严蜜很有艺术家气质的坐在那里,极专注的弹着琴键。时不时用头点着打节拍,时不时闭着眼睛陶醉不已,完全沉浸到了音乐的世界中……
真的,她绝对是一个艺术家,绝对是!在她第一次看到她弹钢琴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依然是。
上午的彩排结束,三个人一起整理好外套走出演出大厅。严蜜又吵着要到外面吃饭,云朵还是依然答应由着她。
话说在外面吃一顿就好几百块,这在安雪看来真是浪费死了。可是人家姐俩高兴,她还是不再提意见了。
本来打算去昨天的酒店,不料透过外面的玻璃窗看到了餐厅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她的姑姐雷从芬,另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却只是眼熟,但、不认识。`
他们似乎是在谈什么,雷从芬的脸上有些不耐烦,而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痴痴地看着她,像是在争取什么。
“怎么了?!”云朵很机灵就看到安雪的目光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个男人好眼熟……”想了想,始终是想不起来。记人安雪还真是弱项,就算见一两次她都不记得,更别提这个貌似一次也没见过的男人又从何熟起呢?!
“那个男人是怡景有名的富商啊,报纸杂志上经常会出现的。他叫夏青,最早靠服装批发起家,然后进军了房地产开发,生意做的风声水起。也是雷从芬的前夫,你不认识?!”云朵很奇怪地看了看安雪,听严蜜说她是雷家的媳妇,不过云朵表示怀疑,她怎么连这个人都不认识呢?!不过问题是他们貌似离婚很久了,她不认识也很正常。
她的前夫?!可是她现在跟樊达结婚了,怎么还跟前夫在一起?!不怕影响不好吗?!
又或者,她的前夫在用什么事情为难她,不然她怎么有些不耐烦呢?!
晕!如果是这样,她要不要给樊达打电话,让他来解救雷从芬呢?!
可是如果给樊达打电话,他又会不会怪雷从芬单独跟她的前夫在一起,没有自己通知他呢?!
哎呀,真的好绕,可是、看样子不帮好像也不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