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上应该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香水味道吧,本想给他开门的她,在手握上门把的一瞬,她却倏的停下了动作,这是要干什么?是兴奋他回来了,还是着急去质问他?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他们做了什么?可是如果他毫无忌惮的告诉了她,她该情何以堪?可以接受吗?
算了吧,既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干脆逃避好了。快步跑到沙发前,躺下,假装已经睡着。
“咔嚓。”门口了,那一霎那,田美琳的心还是:“砰砰砰。”的乱跳着。屏住呼吸,紧闭双眼,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一个温暖的东西,盖在了她的身上,是毯子吧。
然后,他的脚步有离她越来越远,听到他上楼的声音,心里一阵凉意,田美琳,你在期待什么?他走了,不好吗?
想着想着,太伤心了吧,还是就这样睡一觉吧,也许,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可是,还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醒来的时候,让我想起我忘记的一切吧,这是从她失忆以后,每天睡觉前都会祈祷的一句话。
半个小时以后。
“田美琳。”
耳畔,传来一声呼唤,未睡实的田美琳,眼帘掀动,如拨云散雾般的星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眸,猫眼儿一样的墨瞳,明亮剔透,怔楞了几秒钟,待意识逐渐清醒,她一骨碌坐起身来,抬眼朝声源处看去,小脸却刷的红了……
男人立体的五官,深邃英俊,光洁麦色的脸庞,黑亮的短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无一不在彰显着外在资本,此时,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未擦干的头发上,有水珠滴落,顺着健硕的胸膛线条流畅的蜿蜒向下,紧实的小腹张扬着性感,处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及让人脸红心跳的悸动。
“到楼上睡吧,睡这里会感冒的。”相较于田美琳的羞涩脸红,李易翔只是挑了挑眉,便淡淡的开口,嗓音醇厚清冽,低沉如魔魅般,撞击着女人的心灵。
田美琳这样这样的他,你为什么脸红了,不争气的家伙。
李易翔,你有为何保持的如此冷静。还有,为什么不问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会睡在他家的沙发上,都不关心吗?是因为,已经找到可以代替她的女人了吗?李易翔,你是那么薄情的人吗?
“李易翔,我……”敛了敛心神,洛杉讷讷的出声,心里想说的话,想质问他的话,为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田美琳,看不起你。
“我累了,上楼睡了,我睡奇奇房间,你睡我们……那个房间吧。”说完直接冷冰冰的上楼去了,他刚才的我们,不是想说我们的房间吗?为什么后来又纠正了,决定放弃了吗?我们即将变成我和你了吗?
田美琳咬唇,她为什么要承受他的冷脸,她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海边,让她走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自己却不知跑到那个温馨的小窝去偷吃了,现在回来,还是这副态度,他凭什么?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
气冲冲的上了二楼,直接推开奇奇房间的门,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似乎对美琳的突然闯入并不意外,他深蹙着俊眉,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淡漠的问道:“还有事吗?”
“我要睡这里!”说完直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直接躺在了他的身边。田美琳,吃错药了,主动投怀送抱了不成。
“我知道了。”冷漠的回答,知道了,有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以为,她田美琳是来投怀送抱的吧。
下一秒,他掀开薄被,下床,离开了房间。
呵呵呵,田美琳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他知道了,就是……啊……疯了算了,直接撞墙然后在把刚才的事情也忘记好了,省得让自己难堪至死。
田美琳,誓死都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今天我还就缠着你了,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我田美琳还没有给你脸色看,你算什么?一张扑克脸。
田美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的自己变得这么的不冷静,一点儿都不像自己了,不是吗?
再次推开李易翔房间的门,看着他躺在大床上,若无其事的睡着的样子,更是委屈,他凭什么这样的冷落自己?
他再次睁开眼,比刚才显得更烦了些,原本躺着的他,坐了起来,眉头紧蹙,直直的盯着田美琳,“你又怎么了?”
“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是谁?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你和她是……”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心口的酸胀感,又再次袭来,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眸底闪过晶莹。
李易翔看着她,沉默。
“说啊,回答我,她是谁?”看到他的沉默,她心里的火山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之前的田美琳去那里了,现在的她又是怎么了?
“陆一晴!”他冷冷的回答了一个对美琳而言很陌生的名字,也许,他也觉得现在的田美琳有些不可理喻,还有点泼妇。
“陆一晴又是谁?”她怎么会记得陆一晴是谁?看来她真的不只是失忆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子,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了她说的这个女人,她也会若无其事的对她微笑吧。
“我前妻!”李易翔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迟淡睨着她,徐徐说道,嗓音依旧好听,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寒凉。
你不是心里也藏着那个警察吗?为什么他不可以,再说,陆一晴只是前妻,至少他们不会像你和那个警察那样的嘴对嘴,忘情拥抱。
“前妻,呵,呵呵,李易翔,你到底有几个前妻?我又是你的谁?我到底忘了什么?现在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傻子,对吧?我这样站在这里,质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可笑?”他的答案,还让她有什么资格在问下去。站在这里,为了什么?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