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或许是可以的……

让一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拥有自己,也被自己所拥有。把自己的床,自己的家,自己的未来……分一半给他,从此,他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他的期待就是自己的方向。

一个最贴近自己的男人,一个真正的家,甚至还会有一个顽皮可爱的孩子,未来如此美好,可是,她可以吗?

商未已没有回答,却微微探过上身来偎进祁苌楚的怀里。

祁苌楚身上特有的干爽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把她整个人都拢住了。他的心跳声平稳有力,他的肩膀坚如高山,他的胸怀宽广如海,他……是一个想要她的男人。

商未已没有抬头,所以她没有看见祁苌楚唇角带着无奈的宠溺。之前的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想要去承担一个女人的未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思前想后、纠结拈酸。

因为遇见彼此,于是做了许多以前都想都没想过的事。

因为遇见彼此,于是所有的不可以都变为可以,所有的不可能都成了可能。

“BEN和谭嘉儿约好下周去领证,到时候我们也一起去怎么样?赶得上的话还可以一起摆酒。”

“嗯。”商未已低低地应。

“蜜月,我们就在国内转,有的时候去的地方多了,看见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却发现最陌生的是自己脚下的土体。”

“好。”

“明天晚上我们的节目就上‘婚礼预演’,一举两得。”

“我不要,丢死人了!”

“等会儿跟我妈说一下,婚纱什么的她能帮你准备。”

“我不要。”

“首饰也不用担心,我跟BEN说了,那个由他赞助。”

“我说不要!”

这个时候起争执貌似有点儿破坏气氛,可是有谁听说过“婚礼预演”也可以作为一个节目来上的?商未已愤然抬起头来,没想到祁苌楚的唇就守株待兔等在她的上方。

四片唇相贴,甜蜜浸入心脾……

其实,祁苌楚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想说:我会提前给江之安发请柬的,而且标上我想要的贺礼——永远不单独见你!

蜜里调油,也不过如此吧!

祁苌楚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总之汪甯丝再没提要住下来照顾商未已的事,加上商未已住的房子整修得差不多了,汪甯丝傍晚就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小区真正热闹起来。居委会主任王老太七点钟就整大喇叭挨家挨户喊,把大家叫起来开会,安排晚上的分工细节。

商未已本来想赖会儿床的,但是看着祁苌楚那一副“斗志盎然”的样子,她果断决定起床出席会议。祁苌楚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好歹他还是主策划。

王老太手上的活动细则就是祁苌楚准备的,他竟连最细微的事都设想的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不过,那些小姑娘闪着桃心的目光不停绕着他转,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王老太讲了没多会儿,汪甯丝过来了,她一脸忿忿然,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她在商未已身边坐下,商未已小声地问:“汪姨,怎么了?”

汪甯丝挨着商未已的头小声嘀咕:“别提了,来的时候遇上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搞自杀,把道路都堵了。现在的精神病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工作的,怎么不好好照顾病人还让他们出来闹事呢?我想想都觉得害怕,要是哪天我家不小心闯进来一个怎么办……”

汪甯丝还在继续说着,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商未已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祁苌楚佯咳了一下,止住了他妈接下去的话,汪甯丝以为是自己的声音打扰了王老太的讲话,不再开口。而商未已听见这声咳,却忽然感觉浑身开始冰冷起来。她借口要去洗手间,从小区棋牌休闲室里出来。

慢悠悠走到一棵树下靠住,一侧头,头上那根用来盘发的木簪子掉在了地上,她本能地伸左手去捡,都拿在手上了,她想了想又放下换右手去捡。木质簪子是店里经常会进的仿古式样,木质本身不重,但是尾部装饰了不少水钻,还挂着同色的玻璃珠子,总之比一根筷子要重得多了。

商未已很轻松就把簪子拿在手里,她心中一喜,或许有些事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啪!”

清脆的响声,击碎了美好的幻想,商未已唇边哪朵还没来得及展开的惊喜笑容,瞬间凝结。

再试,再试,再试……

直到那根簪子上的水钻掉得差不多了,玻璃珠子也裂开滚出去老远,商未已才收回手。

呵呵,原来还是奢望了。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奇迹,这手是,那人估计也是。

祁苌楚也不知道在商未已背后站了多久,片片树叶割碎了阳光,在他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光点,使得他的神色更加难明。

终于,就在商未已放弃了再去捡拾的时候,他两个大步上前,一弯腰把那根簪子捡了起来。

“就这么个东西,也值得你蹲在这儿这么久?”

商未已没有抬头,不知道是怕自己眼中那来不及收起来的失落别发现,还是因为头顶的阳光确实刺眼,不过她倒是没有跟之前一样闭着嘴不说话,小声回道:“漂亮无价,你懂什么”

“哦?”祁苌楚把木质簪子放在商未已的手心上,恍似自嘲地笑了一下,别有所指地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丢不开……这些卖不出的东西,才一样一样都留着的吗?”

商未已和祁苌楚就搁着一步都不到的距离,只要她站起来就能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可以闭上眼嗅着他身上干爽的男性气息,感受夏风的舒畅……

然而,仅仅是站起来面对他,竟然比躺在他的身下……更难!

两人都静默。

最后,还是祁苌楚先开了口,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商未已拉起来拥进怀里,“上次去M国,我见过一个精神科方面的专家,他有信心能够治好你,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你怕吗?祁苌楚,你老实告诉我,见识过那晚的我,你害怕吗?”商未已的额头抵在祁苌楚的胸前,低垂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那眼中如黑洞般看不见尽头的空然,无人能知。

祁苌楚收紧了手臂,“你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就好了,不要怕。”

“呵呵。”商未已喉间轻笑,唇角却撇着一个讽刺的弯角,“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会不会伤了你,或者汪姨,甚至有可能是我们以后的孩子?”

“不会!会治好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祁苌楚回答得这么干脆,商未已反而笑得更灿烂了,花了好长时间犹豫要不要去靠近,到这会儿她才知道有些决定并不需要花时间去思考,她抬起头来,眼神中是从来没有的明艳,“那好吧,我听你的。”

“有我在,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别担心。”

祁苌楚终是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商未已会对自己的病症抱着漠视的态度,所以他想了好久都没有开口提去医治的事,怕她会抗拒,现在见商未已这么配合,自然放了心。

只是,他忘了商未已从来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就在商未已答应了要听祁苌楚的话后没多长时间,她说接到谭嘉儿的电话要出去一下,就没再回来。店门的钥匙,房子的钥匙都留在祁苌楚的床头柜上,甚至她的衣服,她喜欢的摆饰,她一样都没有带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手机从此进入了关机状态。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祁苌楚的暴怒,不过,怒到极点,他反而冷静地一直在脸上挂着笑意,甚至很配合地参加了晚上小区的活动,直到活动完美结束才离开。

他跟大家解释说商未已遇到急事赶不过来了,然后给大家演奏了一首钢琴曲,没有人怀疑,商未已已经决定从所有人面前消失了,甚至从头到尾一直在场为自己的儿子骄傲的汪甯丝,也没有。

商未已到底去了哪儿呢?

其实,她又能去哪儿呢?在这个城市里,店、房子、她都放得下,但是有一个人她绝对不会轻轻松松就放得下的,那个人就是谭嘉儿。

就在祁苌楚把满心的怒火,都融化在曲调高昂的钢琴曲里的时候,她正待在谭嘉儿准备的婴儿房里,摆弄那些小床、小被子。

“真的不要了?”

“嗯。”商未已点头。

谭嘉儿把叠好的小衣服放在婴儿床上,惋惜道:“唉,好可惜,我一直觉得你的祁先生要比那个邹驰好千倍万倍的。不过,你待在我这儿不是跟没躲着一样吗?好歹咱们也藏得深一点儿,才显得矜贵是不是?”

“他不会找我的。”

“额,为什么?”

“没有意义吧,还没到难分难舍的地步。”商未已说得很浅淡,可惜表情却并不如话语那般释然,她弯弯唇角说,“再说了,即便他想要找,找不找的到还不是你说了算!”

“那当然,我谭嘉儿想要藏起来的人,还没被找到过呢!可是未已……”谭嘉儿顿了一下,看着商未已道,“就不能再试试吗?”

商未已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谭嘉儿叠好的衣服上,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并没有高尚到自惭形秽主动退出,只是无力再相信一个男人的好。

最美丽的琉璃最易碎,束之高楼,是对彼此来说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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