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童话的面前亮出证牌,严肃道:“您好,我们是警察。现在想对你询问一些信息,希望您配合。”
童话点了点头。
身旁的另一个警察拿出笔和本子开始记录。一个警察看了一眼周穆仁后道:“他是你什么人?这房间是指纹锁,你们周家的佣人说这家里只有他一人能开。他是在监禁你吗?不要害怕,请如实回答。”
童话看向周穆仁沉默了几许才开口道:“他是……他是我丈夫,他……没有在监禁我,我只是……只是身体不好,不想出去。”
“那你知不知道他囚禁受害人的事情?”
“……不知道”
童话撒谎,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欠周穆仁太多。
这次的人证物证俱在,他绝不可能再简单善了。既然已经有了惩罚,那就让他的罪名轻一些吧。毕竟,曾经她欠了他那么多,她不怪他了。
童话没预料到,正是她的这个谎,竟是让周穆仁逃过了这个劫。
询问完后,周穆仁也被带走了。警车的呜鸣声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童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重新得到了自由。
她光着脚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间关了她整整有半个月的房,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童话看着楼下大厅的混乱,心却激半点波澜。
周夫人坐在沙发上,抬眼时看到童话,瞬间又潸然泪下偏过头捂着嘴哭,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医院。
医生给莫筱希检查过后,便让她住进了VIP病房。
身上的伤好处理,只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受了刺激很怕人。阿镖进病房的时候,她都躲在被窝里嘴里说着害怕求饶的话,不停的哭。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可想而知这段时间里她受了多大的痛苦。
医生说,她因为受了太大的痛苦和刺激,所以得了短暂性精神障碍。现在必须要给她一个安静,相对于让她感到安全的环境适应恢复过来,要不然情况会更加的严重。
既然这样,警察也自然从她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等她恢复过来再询问。只要莫筱希一日不恢复神志,周穆仁就是安全的。即使他认了罪,可是没有受害人的直接证词再加上周家这边已经派律师过来处理。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上层,警察并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只能是暂时收押。
慕颍宸去看过她一次,可是因为打了镇定剂,莫筱希睡着了。
阿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慕颍宸走出来,似乎还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出医院上车听到慕颍宸对身旁的池轩说:“她是个好姑娘,是我把她扯到这些恩恩怨怨里来了。”
池轩安抚的拍了拍他手臂,道:“虽然犯过傻,但的确是个爱你的姑娘。等她清醒,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好好对她吧!阿宸……有些不可能你也别执着了,放过自己。”
慕颍宸把背陷进沙发里,两掌向后抱着头,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我早就不执着了,因为我答应过……再不见面,相忘江湖。周穆仁毕竟是……毕竟是童话的丈夫,所以这件事情,我会手下留情。吃够的苦头便放他一马,我也会让周家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能给他在南洋还留一席之地已经是我给童话最大的情面。可苏家我不会放过。轩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苏未,我能答应你的就是留她一条命,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能留。”
池轩抬眸来,深吸了一口气对慕颍宸道:“谢谢。”
与此同时,医院配药室。
慕家的人一向警惕,再加上莫筱希刚被救出,周穆仁能不能被定罪就看她什么时候清醒。这时若是出事,那说不定前面所做的一切就要功亏一篑了。所以慕家的人很小心,慕颍宸派了足够的人,来保护莫筱希的安全。
护士及医生过手的每一份药都要在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每支药注射之前,都还要拿小白鼠做实验。整个医院顶楼已经被黑衣人包围,想要混进去干什么或是在药品上做手脚,怕是很困难,但是……
医院晚上的十一点半。
护士长拿着药走进了顶楼专门的配药室,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拦住她“把口罩摘下来。”
护士长照做了,还对两个黑衣人微微笑了一下。黑衣人瞧见是熟悉的脸,便点了点头让她进去。
配药室里也有黑衣人,看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报纸警觉的盯着。
护士长如常,开始配制药水。
配制好后,她拿起尖细的针头对着明亮的灯光弹了弹,轻轻一压看着针口吐出几滴药水后便满意的放进了医药托盘里。
走出配药室之前,还有黑衣人拿着她多配制出来的药水给笼子里的小白鼠也注射了一次,发现小白鼠没有变化,才让护士长走出了配药室。
给莫筱希检查的时候门口守着的黑衣人也是看着的,检查身体,探听心跳时都没什么异常,唯独在注射时,护士长的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
注射完毕,莫筱希睡着,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黑衣人点了点头,护士长便端着托盘走出了病房。
等护士长走下顶楼后,立即在电梯里慌张的摘下了脸上的口罩,眼眶发红,哭着摁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下到负一层就立即四处张望的着急寻找,这里是停车场。光线阴暗,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人。苏未听着脚步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一个小男孩,枪口指着他。
呼护士长见到孩子就立即扑了过来,哭着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可以把我的孩子放了吧?!我求你了!!”
苏未的眉轻佻,松开了手里的孩子,枪口指向那护士长道:“这件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半句,下一次就不是你儿子!是你全家,包括你!”
说罢,便钻进车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护士长抱着怀里的孩子,再一看时只能瞧见黑色的车尾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