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的五官,长长的眼睫、紧闭的双眼,逐渐恢复血色的唇……微弱的灯光下,她那细柔的肌肤上的汗毛像是水蜜桃上的绒毛一样。缓缓地埋下头,那灼热的气息,来到她袒露在衣领之外的白皙脖子。几下轻触,男性的唇如蝶儿一般在她那柔嫩的肌肤上轻吻着。随后,灼热的唇落在她颈间,温热的舌轻舔着她颈问的脉搏……
最后,他在她的锁骨上吻着,再次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月光,温柔得如一匹纱练柔柔地覆盖在小木屋里。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架古旧的钢琴,一个身姿纤柔的女人正在专注地弹钢琴。奇怪的是,她居然听不见女人在弹什么曲子。
屋子很温暖,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着不时发出哔啵声。
壁炉旁的沙发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洁白公主裙的小女孩儿,静静地倾听着……
他们不知道她这个外来者的存在,他们只是在专注地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就像童话世界一样,一切都显得那样温暖,祥和和美好。
站在这个洒满月光的温暖小木屋中央。
温暖,安然充斥着她的心房。
这样的情景最近她看到过很多次了,但是她始终无法看清楚屋子里那三个人的模样。在一片安然的祥和中,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她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月光下,静静地呆在这间温暖的小木屋里,安静地看着那三个人……她希望自己能一直就这样下去。因为,在这里……
有温暖!
可是……
突然,温柔的月光消失了……温暖的小木屋不见了……屋子里的男女和孩子了无踪迹了……
一如既往。
呼啸的寒刺入肌骨,漫天的白雪朦胧了天地,也朦胧了她的双眼。
清冷的世界,凄凉的死寂。
无尽的梦魇,让她忘记了心跳的感觉。
颤抖着。
不是因为寒冷。
也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恐惧和孤独。
置身在一片荒无人烟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她全身褴褛,长发飞扬。
泪水滴下,瞬间化为冰珠……
“啊……”她大喊一声……低呼声在温暖的房间里回荡着!
满脸泪水的娇小身躯从大床上蓦然坐起!
她茫然地环视了一遍房间!喘息着,咽了数口唾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一滴冷汗从她的脸颊滑落……
梦……梦依旧是梦!然而这个梦却在最近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等全部的意识回笼了之后,刚才梦中的寒冷似乎又离她很远了……
她再次环顾了一圈儿房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因为睡觉而揉皱了的衣物。衬衣扣子被解开了两颗,导致她衣衫敞开。差点就露出了内衣……
她慌忙拉拢,翦水秋瞳眨巴着,像做贼一样扫了一圈儿屋子……
整理好了衣服敲了敲头,努力地回想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所有记忆片段。
呃……
里恩!
当时里恩是趴在石桌上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和我沾边儿的人都要倒霉!我果然是扫把星!
她挫败和自责地将头垂在胸前……双手揪扯着头发……
对噢……
回想起当时被人用沾了药物的手巾捂住口鼻的情节。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的。可是……
她再一次环顾了一圈儿房间:
洁白窗帘,高大的落地窗,柔软的床和被子,厚厚的地毯。给人一种非常温暖,宁静和安全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但是她却没有慌张!
或者说她是很想慌张一下的。只是她的神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让她能“表现。”出慌张而已!因此,她就表现地很“镇定。”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反应迟钝,神经大条也是一件好事!
光脚下床走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上,她走到了窗前将白色的窗帘拉开!映入她眼帘的是绵延千里的青山!细柔的雨丝在风中飞扬着,打在了窗外楠树的树叶上。像是一曲冬的前奏曲。
这时,她听到了一串脚步声……
欸?
怎么这么熟悉?
她转过身,看着门口的方向。忍住了去开门的冲动……
脚步声停了,门被哒地一声打开……
一个身材颀长柔韧,动作绝对优雅,长相绝对俊美到妖孽,但是面部表情也绝对冷酷到和冰山相媲美的男人,就这么鲜活地走进了房间里……
神经大条的某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蹦跶了起来……颤抖的手指抖啊抖地指着那个妖孽……
“你……你你……你你你……老……老……老……”好奇怪,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里好暖和。像是悬在心头的一颗石头突然落地了一样!
……可是……可是为何自己会像被当场的抓包的小偷那样慌张呢?
我不是小偷的说!她在心里再次声明。
“叫我的名字!”冰山妖孽双眼倏然微眯危险十足地盯着某人。
某人感受到了那份来自妖孽的威胁,咽了数口唾沫:“冷……冷紫辰……”
“嗯?”貌似无聊地冷冷应了某人一声。冰山妖孽优雅地斜躺在她的床上。这种明明是大刺刺的,毫无美感和礼貌的行为,可是换成他这样做的时候却……却该死的优雅!
“这是我的床!”某人宣誓所有权。
“我知道!”冰山妖孽难得面露疲惫双眼半闭斜躺在床上。
此刻的他少了平时的森冷,锐利,莫测和霸气!俊美的脸上现出了平静,安祥的美。这样的他和平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某人承认,自己很没出息地看得有些发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咕……
某人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饿了?”
某人红着脸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呃……嗯……”
心里却是一热,毕竟……会问她这个问题的人……如今,除了大舅。就……就只有他。
努力地眨巴着眼睛,鼻子有点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