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灵巧地解开绷带,他神色冷肃地查看了一番伤口。从药箱里找了盒药膏出来,冰凉的药膏涂上伤口,有点儿冷。她打了个冷战。看着那漂亮的指掌在自己的肌肤上移动,她连忙红着脸移开视线……
糟糕!我为啥突然有些紧张了呢?她纳闷儿了……
可是,为啥有时候呆在他的身边,她又会感到浓浓的温暖和安心呢?面对这样的矛盾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伤口愈合地很好,虽然被扯伤过。但是在他的精心管理下,确实愈合得很快。
这样的愈合速度显然他也很满意,因此在给她重新绑好绷带之后。他眉头的皱终于松开了。而那个趴在他大腿上的家伙,却不知道啥时候开始眼皮子在打架了。感觉到他双腿力道减弱了,迷蒙的水眸地看着他:“好了吗?”
无言地点了点头“……”他松开双腿,给她自由。
“哦!谢谢你!”她傻乎乎地起身,虽然有些迷糊了却还不忘记礼貌。却不想……被拉开衣领的睡袍突然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衣衫飘落,胸暴露在空气中,她打了个冷战……大脑倏然清明……
这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地悲剧!
像是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一样……呜呜呜呜……可是问题是她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啦!
在一个男人面前半露着身子。怎么可能不羞窘?这下不用他脱她的衣服,她就免费奉送超大份的“冰激凌。”啦!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视线扫过她裸露的上半身,一路下滑到纤细的柳腰,没有任何遗漏。
手忙脚乱地拉好睡袍,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视线好烫,像是一把很热的火,简直快要把她烧成了灰。只是被看着,她就忍不住发抖。
他起身欺近她……
强大的存在感迫使她后退……再后退……
当她还想再退的时候。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倏地探出,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的腰,像是猛兽逮着猎物般,转眼就将她扫进怀里紧紧禁锢着。
他的动作奇快,优雅、迅速,却还带着一种特有的典雅和慵懒。那结实的体魄只隔着几层布料,贴熨着她的曲线……她的双眼倏然圆睁。因为,这个妖孽居然……居然有反应了!
“冷……冷紫辰……”她已经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嗯?”慵懒地应了一声。他的指掌流连在雪白的粉颈上,将一绺乌黑的发丝勾回她的耳后。
“放……放开我好吗?”
“不放!”这样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硬和干脆。掷地有声……
可是她想吐血!
“呃……我想请问一下……”那就干脆调开话题吧!
“说!”他埋首在她的肩窝,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让她的脸颊更烫……
“这首正在播放的钢琴曲子叫什么?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
“你喜欢?”薄薄的唇印在了她脖子上。
她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大脑彻底死机了……将头别开:“呃……嗯——嗯!喜……喜欢!”
“梦中的婚礼!”薄唇继续在她的脖子上游走,让她一阵颤栗。
听到他的回答,她差点儿昏倒。
更让她昏倒的是,一只干净漂亮的手正在拉开她的衣领……
“你说过……不……不脱我的衣服的!”她因为他的唇在她的肩上游走,而咬唇轻喘着……
她在赌……
他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她,染满欲念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直起身子,他将她的睡袍拉好:“对不起!”
她不禁愕然。他那样一个平日里:天上地下我最大;耍狠的时候:天王老子都要靠边站的人。
居然……居然会说:对不起?
越是靠近他,她就越觉得他像一本厚得吓人的书了……
“把今天学的经济学理论相关概念好好梳理一遍。我明天下午考你!”说完,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轻轻的,犹如蝴蝶的触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突然有种想要拉住他的冲动,这样的冲动刚刚闪过大脑,她的脸色倏然刷白……
门关上了,她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会害死他的!
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她的指缝里淌了出来。内心中的不安正在放大……蔓延……根据以往的经验看。
不幸……快要降临了……
十二月份的天气寒冷而萧瑟!
尤其是下过雨之后,更是叫人难以消受。
一片荒原。
横穿荒原的是一条高速公路。
荒原上有一座不大的孤山!
名唤咏碧山!
这座孤山和高速公路毗邻,一方面方便香客烧香,一方面可以很方便地繁荣旅游事业。
至少当初的规划是这样……
山上有座庙,却不是孤庙,更不是荒庙。
相反,这座庙被修建得非常奢华和大气。
是一座大庙!
当然,这座庙原本不是大庙。因为它只是一座破庙!
破庙当然不能叫大庙!
但是它现在却是大庙!
因为,当初出资修葺这座庙宇的是,整个亚洲赫赫有名的冯氏家族当家——冯玉亭。
冯玉亭很有钱,因此他不在乎钱。
冯玉亭很有势,因此他不在乎这庙会占多少地。
冯玉亭很有人脉,因此这座庙宇从修好的那天起就香火鼎盛。
孤山名唤咏碧山!
孤山上的庙也顺便就叫咏碧寺了!
冯玉亭出资修建咏碧寺这个“善举和壮举。”是到过这座城市的人都知道的。当然,要是有人不知道冯玉亭是谁的话。那么铁定马上会窜出人来,甩一本县志在那个人的脸上。并且附上一声大吼:你自己去看吧!
中国人常说:风水轮流转。
如今这座破庙突然改了风水了,就连庙里的主持也跟着“横向发展。”了起来。一个长相英俊,长了一头褚红色头发的外国人有些“崇拜。”地看着那个站在大雄宝殿上,白白胖胖,福福态态的主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