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总觉得全身冰冷,心沉的难受,几近沉入幽深的谷底,无边无头。
“孟鑫,你也知道是错过了,那就过去吧,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们绝对不可能。”
孟鑫的唇角含着一丝恍惚笑,心里泛滥着漫无边际的苦涩。
现在的他就仿佛是在一团迷雾中不停地兜转,辩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路。
他已经被叶桑囚禁了,“没有试过的话谁都不能说不可能的,我知道,对你我是过分了,必定现在还有楚一衍,可有些事情我已经做不到,我也等不及,你已经招惹了我,囚禁了我,明白吗叶桑?我根本就戒不掉你。”叶桑就像是鸦片,让他想戒却戒不掉,那是欲罢不能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窜上叶桑的心头,劫难也好,宿命也罢!
但她不能和孟鑫扯上关系,“孟鑫你越线了,我是楚一衍的老婆,就算我不要颜面,楚一衍还要。”叶桑有点着急的声音猛的高了起来。
“楚一衍。”孟鑫被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板过叶桑的身子,死死抓着她的肩膀,脸孔上的表情变得疯狂了起来。
心中的罪恶以爱为借口不顾一切的在他的心底冒了出来,想压都压不住,有了高度的话语不受控的在他的唇里蹦了出来,“叶桑,你觉得楚一衍真的能够忍受别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我跟你有一夜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他不介意,那我们就三人行好了,他要的我都要。”
“孟鑫。”叶桑历喝了一声,她仿佛听到自己的一直绷着的某根神经忽的一下断裂的声音,咬着唇,头两侧的太阳突突的跳个不停,颤着身子,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三人行。
孟鑫放浪不羁的话比利刃更尖利几分,深深地扎入叶桑的心底,血不停的冒了出来,他孟鑫凭什么?她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孟鑫眸光死死盯着她,孟鑫在叶桑愤然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道很大的伤口,他身子僵硬着,内心深处感到一种疼痛。
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痛了,叶桑脸上的表情叫他心疼难耐。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永远收不回来的。
“叶桑。”
随着孟鑫放缓的声音,包厢的门猛的在外面被推开,视线看过去,后面的一行人,愤然的目光足可以把他们千刀万剐一次又一次。
在叶桑被孟鑫拉到包厢的时候,她后面的苏珊看得清清楚楚,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孟鑫和叶桑有什么事情,他们的三言两语让她总想跳跃,连老天也都在帮她,叶桑绝对是不可能在和楚一衍在一起了,她死定了!
看着楚母铁青铁青的脸,孟母目瞪口呆的表情,楚佩的不可置信,苏珊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你你你们,太不象话了!””楚母气得浑身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事怎么得了?
包厢玻璃窗外阳光明媚,叶桑却感到一股极强的阴风不断地向她扑来,脚底冰凉一片,就仿佛是踩在冰山上一般,刺骨的冷。
恐惧,就仿佛是一场无处躲藏的绝望!
她和孟鑫的事情势必瞒不住了,可这一切对于楚一衍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
孟鑫抬起头,现在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该来的都回来,想躲也躲不开。
孟母不禁怒上眉梢,“孟鑫,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孟鑫看着她们,本能的把叶桑向身后推了推,他的最视线最后停在楚佩的身上,嘴角有模糊的笑意。“嫂子,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和叶桑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就告诉你,听好了,都是我把持不住,我和叶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叶桑。”
“孟鑫。”有着压抑的低哑声音飘了过来,那是属于楚一衍独裁和霸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楚一衍的身上,他的身后还有沉着脸的孟父。
包厢死一般的静寂,就仿佛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蓄势。
楚一衍冷硬的脸孔上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没有半丝波澜,而墨色的眸子里却已经被他呕出了淡淡的血丝,虽然极不易被人发现。
包厢里的冷气并没开,有些热,他的手心里却已是一层冷汗,手掌握成拳头,无视所有的目光,抬脚向孟鑫和叶桑走过去。
面对面站着,孟鑫的眼中写满了抗拒和挑衅,楚一衍拳头握了松,松了在握。他需要极力控制着,否则他的拳头会不受控的挥向孟鑫,他现在已经到了爆炸的临界点,视线停在叶桑脸上,没有血色的脸上尽是不安,叶桑真是有些害怕了,她不愿意看到失控的局面。
“一衍。”
楚一衍伸手一把搂过叶桑,紧紧拥住,他身上的热量毫无保留地传到了叶桑冰冷的身上,叶桑只是茫然的靠着楚一衍,心口像似被人狠力击了两拳,任由着他抱着自己,漆黑的瞳眸里一丝光芒也没有,她的承受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楚一衍心像似被针扎过!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冷静,他必须把发生的事情压下来,他不能靠一时的血性而让叶桑崩溃,他也不能靠一时的痛快而毁了他和叶桑的一切。
张开嘴,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不舒服,叶桑,我都忘了你今天一直在吐。”手指轻触了触她的脸颊,“要是难受的厉害我就带你去医院,别硬挺着。”
“我们回家吧!”
叶桑的声音极小,楚一衍却还是能听到,点点头,视线投向孟父,“孟叔,叶桑不舒服,我带她先回去了。”
孟父阴沉的脸极力的挤出一丝笑,活了半辈子,处在的位置解决了无数令人头疼的问题,可是没有一件事比这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更让他恼火,“一衍,带叶桑先回去吧!”楚一衍想要压下事情,孟父又怎么会不明白,楚母却再也忍不住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铁的事实摆在面前,他没出息的儿子居然还能这么神情自若的把叶桑搂在怀里,难道他不生气、不恼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