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我今天熬了鸡汤,给你送一些!”
林贝贝将保温桶放到茶几上,在厨房拿了碗,打开桶盖,一股鸡汤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林贝贝盛了一碗,递到叶桑手中,说笑着:“叶桑,保证味道不错,我的手艺敢和星级酒店的厨师一拼,不信尝尝。”
叶桑被林贝贝的自诩的话语逗得不由得咧嘴一笑。
接过碗说,“就你,药不死人也就不错了!”
但在心里叶桑还是觉得暖,能让林贝贝下厨,也就是她叶桑得了,就连杨睿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只因林贝贝在厨艺上不是一般的差。
林贝贝做到叶桑的身侧,拿过遥控,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她实在是没想到,在她去海南的这几天,叶桑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时,林贝贝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只觉得百味陈杂。
谁的错?
也许发生在叶桑身上的一切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今天买了两只乌鸡,你现在喝的只是其中一只,另一只让杨睿给楚”林贝贝收住了话,美丽的眸里有一些异样的东西在闪动,喝着鸡汤的叶桑没理会她,只是细细的品着汤味,难道她自己的味觉有毛病了,还是林贝贝的手艺确实有了进步,这汤,叶桑没感觉难以下咽,“叶桑,孩子不会你真的生下来吧!”林贝贝问。
叶桑把盛着鸡汤的碗放到茶几上,猜想林贝贝是想说:
叶桑,难道你真的要为孟鑫生下孩子!
叶桑把手放到肚子上,眸里一片清澄,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
同样是女人,别的女人碰碰就能怀孕,可她呢?怀个孩子简直比造颗原子弹还难。
“贝贝,知道吗?孩子!我的,只是我的,就这样只是我的孩子。”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
林贝贝凝着叶桑,拍了拍她,没有说话,就仿佛现在所有的语言都是无济于事似的,“你和楚一衍真的就这么完了?”
叶桑用力的咬着唇,只觉得心脏某处疼得要命,颤着身子斜斜靠在沙发上上,心里的血,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淌了出来,流了一片!
她真真切切地被楚一衍爱过,也深深地爱过楚一衍,叶桑闭上眼眸,声音很轻,“贝贝,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说出来。”
叶桑再次睁开眼睛,一汪清泉已是无波无痕,“什么事情时间一长也就都忘了了。”
不是说,时间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良药!
“那”林贝贝问的小心翼翼,眼神带着试探,“那孟鑫呢?”
孟鑫对叶桑那也一死心塌地得主!
林贝贝觉得,其实爱与被爱之间的界限是很模糊的!跨过去,被爱也就在一瞬间变成爱了!
叶桑心里一紧,只觉得又是一阵生疼,却原来被一个人爱着却不去回应也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疼痛!
叶桑没立即回答林贝贝的话,只是对着电视屏幕发呆,过了半天才说。
“拒绝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理由。”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只是看着电视节目,不知过了多久!林贝贝低低的说了一句话,沉默中的叶桑觉得她自己肯定是对电视节目太投入了,没听清楚,叶桑隐约听到林贝贝说,“一衍,在医院!”
之后,两个人还是依旧的沉默,就连姿势谁也没有改变,好大一会,林贝贝仿佛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把叶桑吃剩的鸡汤端起来,放到冰箱里,在沙发上拿起她的包,“叶桑我得回去了,剩下的鸡汤,你想喝的时候就在微波炉里热一下,不许浪费,那可是我花了两小时熬出来的。”
突然间,叶桑的眼眶热热的,用力的眨巴眨巴了眼睛,没让让液体流出来,“他怎么了?”叶桑的这几字就宛如是在心底里挤出来的,带有几分哽咽的成分。
已走到门口的林贝贝瞬间转身,盯着叶桑,狠狠地,“你不是不问吗?你不是没感觉吗?你问这个干嘛,楚一衍怎么样你还会关心吗?”林贝贝的声音并不小,似乎还有些赌气,话语里明显的替楚一衍抱不平。
医院,空气中飘荡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在林贝贝的口中叶桑知道楚一衍因为喝酒喝到吐血而住了院,叶桑挣扎过,犹豫过,可终还是来了医院,她觉得林贝贝临走之前说的话是对的,“叶桑,就算你和楚一衍结束了,从此再无一点关系,到医院看看他,再见一次面也并不为过,你心坦然才是把一切真的放下了!”
走到病房门口,叶桑扬起的手却迟迟不敢敲一下,迟疑着,竟然听到里面楚母愤怒的声音,“一衍,知不知道,身体是自己的,谁让你这样糟践了?你这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吗?你是一定要气死我是不是,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我问你苏珊有什么不好?”
“伯母,你少说两句,消消气,自己儿子还不了解吗?伯母你累了半天了,先回去休息,我在这照顾一衍就行了。”这是苏珊的声音。
紧接着病房的门开了,叶桑想躲却已是躲不开,走出来的楚母脸色突变,直勾勾看着叶桑,“你来干什么?叶桑。”
“我”
叶桑的话还没出口,病房里咣铛一声,不知什么掉了,叶桑还是没忍不住,一下子便跨步进了房间。
楚一衍看着叶桑,手上挂着点滴,他的唇抿得紧紧,黑眸里面全是血丝,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层青色阴影,整个人显得憔悴而颓废!
叶桑木着脸看着他,心还是疼了,这样的楚一衍让她心疼了,苏珊在地上捡起楚一衍滑落的水杯,对着叶桑笑笑,“你来了叶桑,正好我和伯母出去一下,一衍那就麻烦你照看一下!”苏珊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语!
苏珊不由分说推着楚母走出了病房!
楚一衍咬着牙,眸子瞪着叶桑,脸上青筋都冒了出来,眼前让她牵肠挂肚的女人衣衫靓丽,气色很好,说不出得好,一股强烈的愤怒冲击着他,凭什么她可以说离开他就离开他,离开的毫不留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