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和楚一衍结婚了,叶桑依稀记得孟鑫对楚一衍说:“我做伴郎,然后我有多远滚多远。”结果叶桑和楚一衍结婚的那天,伴娘是林贝贝,伴郎从杨睿换成了孟鑫。而孟鑫在他们结婚那天替楚一衍挡酒,喝的酩酊大醉。
而现在,在孟鑫对她说了那番话后,叶桑觉得应该对孟鑫说些什么,但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好!
因为她心底里某一个地方虽然是空的,但有些东西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包括孟鑫。
她和孟鑫谁也不再说话,她流着泪发呆,他看着她流泪也发呆!
眼泪滑落,再一点点在空气中蒸发掉,就算消失了但它也真真实实的存在过,最后叶桑回了房间,而孟鑫并没回去,在客厅守了她一夜,叶桑估计他是不敢走吧,第二天,孟鑫把车子缓缓停在医院停车场,帮身旁的叶桑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叶桑今天要做孕检。
叶桑走在孟鑫身后,始终和他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孟鑫弯起唇角,眸光不经意的撒了一下身后,走着走着,猛的向后退了两步,侧脸看着叶桑,话都说出来了,心里也就坦然了,对叶桑他也不用费心费力的掩饰什么心意了。
放在心上就是放在心上了,叶桑接受不接受是另一回事,但他照样有期待,她就算是冰,他也要一点点融化她。
“检查完了,我们去亲子中心,看看那里有什么孕妇训练项目。”孟鑫伸出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她是毒品,就算控制也照样上瘾。
叶桑低下头,往后抽了抽手,没抽出来,蹙了蹙眉,索性由着他,随着他的脚步向医院门口走去,牵牵手也不会掉块肉。
“不了,以后再说吧,我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叶桑语气清淡得显示不出任何情绪,孟鑫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不用说,叶桑的脾气都是楚一衍宠出来的,叶桑心里微微地叹气,她不否认,她在利用孟鑫,来减少她的疼痛。
虽然她抓着孟鑫,但她不能对他有太多的依赖,更不能让孟鑫陷得太深,可这又不是一会半会便可以解决的,什么事都有个时间,有个过程。
况且现在还牵扯一个孩子!
叶桑和孟鑫手牵手的走着,谁都没注意不远处的车子上的楚一衍从他们车停下的那一秒视线就没离开过一下。
楚一衍头趴在方向盘上,极力控制着想下车的冲动,他的身体某根弦绷得紧紧的,让他不敢太过用力,否则他怕断了,就连他的呼吸都跟着变得很慢。
孟鑫和叶桑走在一起,一对璧人,不是一般的夺人眼球。
他现在没有去理论和挥拳的身份,他是谁?前夫而已!
楚一衍的眼眸里涌现出说不清的情绪,咬着唇,嘴真的很疼,还有他的心,他完全能听见自己的心啪的一声,然后某个地方快速的滑落无数的碎片,再也不会完整。
她就那么决绝的弃他而去,为了孩子,为了孟鑫。
而他是如此在乎她,在乎的都没有了方向,她离开他后的每一秒,他都在想念,想念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能做到说放就放,而他一个大男人却无法割舍,是不是很讽刺?
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楚母和苏珊,叶桑本能的像躲,却已是躲不开。
“叶桑,你也来做孕检?”苏珊主动大方的打着招呼。“孟鑫看来还真是合格的准爸爸,陪你来做孕检,不像一衍,说什么妇产科男人不好意思来,偏要在外面等着。”
叶桑心抽痛了一下,苏珊的意思很明白,楚一衍也来了,来陪苏珊做孕检,虽然没进妇产科。
“主要是我不放心叶桑,楚一衍没陪你,文姨陪你也一样。”孟鑫挑着眸子,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楚母冷哼了一声,看着叶桑和孟鑫心里的小火苗就一个劲的向上窜。
前脚离婚,后脚就到了一块,大概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做孕检也有男人陪着,苏珊那有叶桑能耐,喜欢上老公之外别的男人的车。孟鑫,叶桑怀个孕不容易,你这孩子来的也金贵,别一个激动摔一跤摔个流产、胎位不正什么的,那就该心疼了,一定要小心。对了什么时候办喜事告诉文姨一声,文姨给你包个大红包,不管怎说叶桑也和一衍睡了四年,文姨也不能亏了她。”怎么着叶桑也她儿子用过的,用剩下的才让你孟鑫捡着。
叶桑绷紧着背脊,咬着牙,没让自己脸上露出丝毫的惨淡。曾经的婆婆爱说什么说什么,她已经不愿意去斗嘴,毫无意义,已经放弃的东西,根本就不再想去争。
孟鑫感觉到她的紧绷,攥了攥叶桑的手,然后把手臂放在叶桑的腰上,轻笑了笑,邪魅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地光华,出口的声音却随意到不能再随意,“文姨,我未婚,叶桑在怎么能耐也比不上抢别人老公的女人,而且如你所说我们还真的要办喜事了,喜帖改天我会亲自给文姨送过去,您一定要赏脸参加我的婚礼,没您老人家这婚礼不热闹,再有我的孩子确实金贵,我的孩子比那一直补不上票的孩子就是金贵,宝贝着呢!”
“孟鑫。”苏珊和楚母几乎同时出了口,她们又怎么会听不出孟鑫的画外音:同样是先上车后补票,叶桑补得上,而苏珊婚姻这张票不好补,因为楚一衍不给。
苏珊紧紧咬着唇,脸色变得煞白,极力控制着情绪。楚一衍对她一点心思都没有,她急,却也只能在楚母和孩子身上下功夫,可孩子,却是如此的不争气,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很缓慢,已经不正常了,医生说过,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工作或者她居住的环境中有什么辐射、甲醛一类对孩子才会造成这种影响,孩子终究是不要的好,可是那要在楚一衍对她负责任之后,那要在她成了楚太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