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衍,叶桑的一个戒指就成了这样,知不知道叶桑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楚一衍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答应和我结婚,脸上却无一丝喜色,我知道你念旧,我不计较,我等,我可以给你时间来忘记,给你足够的时间来冷静,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更加的变本加厉,现在竟然要取消婚礼,我们结婚是儿戏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楚一衍向前迈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他后悔了,却不能替他自己辩解,其实他清楚,他伤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爱的,用尽全力在爱的;另一个是他不爱却费劲心思迷恋着他的。
“对不起,苏珊,但是这样对你我都要好,因为我并不能让你快乐。”
苏珊握着拳头,死死地!
愤恨像枝蔓一样将她的心慢慢的缠绕,嘞的紧紧地,让她不能呼吸,死盯着楚一衍,咬着牙,一字一句,嘶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是这世上最不负责任的字眼,我讨厌这三个字,我恨透了这三个字。”
楚一衍下巴的线条绷紧,僵着身子,连带着全身细细小小的经络也被紧绷得痛了起来,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苏珊,我对你能说的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已经说过了这辈子我只离一次婚,这辈子我只离一次婚就够了,我再婚是绝对不会再离婚,死都不会,所以我根本就无法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楚一衍咬着牙,嘶喊着,他只离一次婚就够了,他只尝一次离婚的滋味就够了,他只为爱死过一次就够了。
再也没有下一次!再也不能有下一次。
“一衍,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随着厉喝的声音,从走廊进来的楚母猛的窜到楚一衍面前,颤着身子,手指点指着楚一衍,一脸的严肃,“酒宴都开了,你现在取消婚礼,难道和苏珊结婚的决定有人拿刀逼着你做出来的?”
楚一衍看着楚母,母子对视着,楚母看着他决然的眼神,心里这个怒啊!
她清楚的很,楚一衍的铁了心了,“男人应该有责任,知不知道?”
“正是有责任我才不能害了苏珊,妈,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决定吧!我现在就出去宣布取消婚礼。”既然决定了,那就尽快解决!
苏珊脑子轰然炸裂!嗡嗡的响着,面前的一切都面的暗淡无光,模糊不清。
楚一衍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一衍,你给我回来,我绝不同意。”
“楚一衍,你太过分了。”
楚母和苏珊在身后紧追着。
跑到楼梯处,苏珊一把抓住楚一衍的袖子,斯歇底里的嘶喊着,声音透着绝望,“楚一衍,你太过分了,我们还有孩子!我就这么的被你随便的欺辱?你把我当什么?”
“对不起,苏珊,你别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我就那么比不上叶桑,我就比不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苏珊不停的咬牙嘶喊着,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楚一衍皱着眉,用力的甩了甩手臂,没甩开苏珊,“苏珊,你冷静一些。”
“你要我怎么冷静。”
苏珊身后的楚母急火攻心,伸出手本想抓住楚一衍,不成想一伸手抓到了苏珊,楚一衍趁机一甩身子,下了楼,苏珊一看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楚母,本就愤怒冲天这下更是无以自控了,目光狠狠瞪着楚母,管她谁?
母子一条心,是吧?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儿子的身边,难道她就会任人践踏?
双手一把抓住楚母的肩膀,疯狂的摇晃楚母的身子,把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楚母的身上,由狂怒一下变得失去理智,“连你也不帮我,你们全都在骗我,我恨你们。”
“苏珊,你疯了,快放开我。”
楚母被她摇得头昏眼花,脸上血色全无,她有些喘不上气来,用力推着苏珊,两个人不停的撕扯着,楚母的指甲重重的抓在苏珊的胳膊上,苏珊吃痛,一把推开楚母,楚母一个不稳,用力抓着苏珊,重重的向楼梯下仰去,苏珊连着惯性,宛如失去重心般也跟着向下跌去,连接着闷响,夹杂着两个人的惨叫声,血从两个人的身体缓缓流出来,楚一衍回头,心霍然停顿了一下,冷硬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慌,看着血泊中的楚母和苏珊,跑到楼梯下,嗓音不由得变了声调,“妈。”
“妈。”
“苏珊。”
医院的走廊上,护士交头议论着:“哎,你们听见前几天手术室中的那个女人喊叫了吧,叫的多惨!好像六个月的孩子,早死在肚子里了,跟子宫都粘连了,孩子没法生,生生在肚子里被挤出来的,要不怎么办?疼的那女的,叫的都让人渗得慌,听她一叫,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吓死了。”
“保住子宫就不错了,就这一次,以后能不能生孩子还说不好,林大夫说恐怕是难再生育了,子宫伤的太严重了。”
“造孽呀!怨谁?孩子早死了,都粘连了,这孕妇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却不做掉孩子,搞成这样不是活该吗?”
“不知道吧?这孕妇是小三,拿孩子当筹码,你说这小三哪有好结果的,好像在婚礼上被男人给踹了,当场取消婚礼,这女的被刺激的成这样了,把婆婆推下楼了,婆婆到现在还昏迷着呢、还没醒呢。”
“真应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果,到什么时候都错不了。”
叶桑紧缩着身子,缓缓地在墙角蹲了下来,心一抽一抽的胀痛着。
“叶桑。”孟鑫抓住她,紧紧地搂住,目光紧张得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叶桑把头迈到他的怀里,把泪肆无忌惮的留在孟鑫的衣服上,沙哑的声音闷闷的。
“我没事,孟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