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贝是我老婆,不劳你费心、惦记了。她,我会保管好!”
杨睿直接的话让肖北的脸色变得十分的不好,狭长的眸子足可以结出霜花来。
这张大头贴是林贝贝上大学第一天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照的,肖北放在水晶扣里这么些年,宝贝似地保存着,现在竟然被杨睿剪掉了。
肖北审视着杨睿,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缠绕,良久没说话,空气中悄无声息,如若现在有根针掉到地上,保准能听到响声。
终于开口了,肖北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反抗的坚定。
“杨睿,记住我今天的话,肖北爱一个人是只要他自己愿意,绝对不会被其他的因素困扰,只要爱着,那就够了。”
杨睿握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肖北再告诉他,不管林贝贝是什么身份,他肖北照样爱,哪怕现在是有夫之妇。
杨睿死死的盯着的肖北,恨的牙痒痒的,他现在的处境本来就危险,肖北的存在更让他险上加险,“那我也告诉你,肖北,知道我和贝贝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像什么吗?”杨睿凝着肖北,眸底迸发出凌厉寒光,“像水,水不是任何东西可以剪断的,水是怎么剪也剪不断的。”
肖北死死盯着杨睿的眼睛。
没错,林贝贝和杨睿之间是水。
他们之间的感情形容为是液体最为恰当。
是液体,不是固体,终是剪不断。
可是。
肖北的声音低沉、清冷。
“水是剪不断,但是可以流逝掉,或者蒸发掉,一点点蒸发,直到一点都不剩,最终干涸!”肖北停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真的以为你和贝贝,还有转机?”
杨睿心瞬间就一沉,顿时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凝着肖北,张了一下嘴,却没说出话来,危机感始终是存在着的!
他和林贝贝之间的感情不是固体,是液体,注定是剪不断的,但却可以一点点流逝、挥发掉,可,一旦挥发掉,那样痛意就会留在身体里,永远扎下根。
杨睿握着拳头,脸皮僵硬着,表情似乎是毫不退让,紧紧坚守着某种东西。
“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别忘了,我和贝贝十年了,贝贝是爱我的,爱的不可否认;而且林贝贝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一生相守的人,所以就算我们之间有要流逝的倾向我也会守住。”我会守住,防止挥发掉。
肖北紧绷着脸,狭长的丹凤眼眸噙着一抹涩痛。
他心疼,他替林贝贝心疼,因为杨睿的话,切着齿,肖北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十年?杨睿,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调情的时候,可曾想过你和贝贝十年了?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可曾想过贝贝爱你爱得不可否认?你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贝贝是你一辈子想要相守的人?”
“肖北。”杨睿提高了声音,看肖北这一刻的眼神,仿佛是要生吃了他似的。
肖北的话就仿佛是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杨睿的伤口上,疼得他周身痉挛,“肖北。”杨睿又嘶喊了一声,可除了高声喊肖北的名字,杨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根本无以辩解,是他不顾林贝贝的感受,害的她痛不欲生,“杨睿,我真替贝贝不值。”肖北逼近他,攥着拳头,声音带着火气,“知不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忍耐才不会揍你。”
每次看到杨睿,肖北心里就会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乱撞着,可又不能发泄,只能忍着,他忍的难受,也憋的心烦意乱。
面对面站着,肖北的脸阴沉的像西伯利亚的天空,丹凤眼眸里更是火花四溅,杨睿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着,不羁的眸子里除了心痛,满满的都是怒火,大厅很安静,只有两道交汇的喷火的强光,相持不下,屋顶大有被他们眸中的火焰点燃烧掉的倾向。
好在这个时候,林贝贝在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吃饭了!”
肖北重重的看了杨睿一眼,便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便进了餐厅,接过林贝贝手里的碗筷,放到餐桌上。
杨睿心里堵得几乎呼吸不上来,用手揉了揉脸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紧跟着也进了餐厅。
林妈妈做的菜,一个个端到了餐桌上,几个人坐下,林贝贝刚好坐在肖北的旁边,于是夹了一块排骨給他,“肖北哥,多吃点,我记得你最爱吃我妈做的排骨了。”
林妈妈也是笑着看着肖北,“肖北,每次我们家做排骨,可都是贝贝提醒我要喊你过来吃,!”
“林婶,我可是没少跟你蹭饭。”肖北马上笑着夹起排骨放到嘴边,慢慢地吃着。“林婶的排骨就是比我妈做的有味。”
杨睿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不是滋味,盯着林贝贝,拿筷子的手指节绷得发白,有一口没一口的的扒拉着碗里白米饭,吃的很是憋屈,林贝贝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的狠狠瞪了一眼他,“吃饭,死盯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饭菜。”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杨睿嘀咕着,憋屈、苦痛很明显写在脸上。
“杨睿,你也吃,还是病人呢!多吃。”林妈妈似乎是怕冷落了杨睿,同样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里,“谢谢妈。”杨睿勉强的笑了笑,叹息,还是丈母娘要好些,知道心疼姑爷。
之后,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吃完饭后,林妈妈和杨睿进了客厅,肖北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收拾厨房的林贝贝,“贝贝,我有事情跟你说。”
林贝贝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出了厨房。
“我们出去说,去喝一杯,我们见面之后你还没请过我喝酒。”
“好,今天请你。”
林贝贝和林妈妈打了招呼,在门口换着鞋,垂着眼眸,感觉背上有道光一直在烧灼着她。
那是杨睿那种带着挫伤的眼神,直接无视吧!
下了楼,坐在车上,肖北并没立刻开车,“贝贝,还差多少钱?”肖北扭着脸盯着林贝贝的眼睛,在等她的反应,林贝贝笑了一下,知道肖北问的是香水代理的问题,代理费虽然已经给法国的公司打过去了,但是订货,宣传很多地方还是需要钱的,林贝贝倚着车座,“哪都需要钱,资金现在当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