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今晚好可怕。我吓死了。”宁静狡猾地把头埋在男人坚实安全的胸口,吐了吐小舌头,聪明人,当然不会在盛怒的老虎头上拔毛。
男人的阴冷稍微散去了一点点,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去他房间?”
“有个女仆说井瑄生气,害怕他把怒火发到自己身上,所以叫我去劝劝他。”宁静诚实以待,小脸仰起,认真地看着那张俊美的脸。
嗤笑了一声,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宁静头上响起,“如果他真的怒了,你以为凭你可以劝服他?别看高自己。”
乖乖地点头,宁静听教地一直微笑。
男人强大的气场终于慢慢缓下来,看到女人身上碍眼的衣服,强势地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开来,但在看到那雪白的同体上那么多的痕迹时,细长秀逸的眸子又涌上阴霾,一言不发,推开怀里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宁静挑眉,他,是真的生气了。占有欲强的男人真恐怖。只是,她不知道,明天有更血腥恐惧的一幕等着她。
早晨,初升的太阳洒进落地窗,宁静慢慢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便听到门外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小姐,少爷请你马上下去。”星恭敬的声音响起。
宁静蹙起柳眉,呲牙咬齿,非常不满,一大清早,那位少爷就有命令了。
慢悠悠地晃下楼,宁静发现,井瑄,井致,两人坐在沙发上,优雅地交握着双手,冷漠残酷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
跪着害怕地发抖的两人,就是小眉与容易害羞的女仆。
那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眼下都有微微的黑圈,似乎一晚没睡,而面前的那两个女仆,脸色苍白发紫,身子抖得如秋风落叶。
他们身后,是一大群彪悍,肌肉发达的黑衣男人。
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钻,井致淡漠的脸涌上狠鸷,薄唇粉嫩却慑人地冷酷:“告诉我,昨晚的事是谁叫你们做的?”
另外一个小女仆浑身打着哆嗦,嘴里一直恐惧地说着什么。
小眉终于反应过来,跪着爬向井致,声音破碎尖锐:“少爷,求求你,我真的没做过,是小姐冤枉我的。”
还没等她爬到井致脚边,小眉已经被星大力踢开,狠狠地撞在一个柱子上。
没有任何耐心,井致浓眉微微上扬,优雅的声音如地狱罗刹:“昨晚那个不是电影,是真人真事。”
小眉崩溃地大哭:“少爷,求求你,我不能说啊。”
辰上前,一把拉住小眉的头发,狠狠地,似乎要把她的头皮扯下来,同时大力地扇了她两个耳光,冷声说:“少爷问话,居然敢说不能,该打。”
那个害羞的小女仆似乎也回过神来了,她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对着井致拼命磕头,磕头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害怕地求饶:“少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求你。”
井致摆手,一群黑衣人就上前把她们两个往外拖走。“赏给你们,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放她们出来。”阴冷的声音带着威慑力。
井瑄淡淡地看着,俊美的脸上冷漠无情,但唇边竟是嗜血的笑容。
“等一下。”听着那么凄惨的叫声,宁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们明明知道主谋是谁,为什么还要逼她?”
听到宁静的阻止,黑衣人都犹豫地看向井致。
井致邪气阴冷的嘴角渐渐浮出笑容:“主宅容不下叛徒,这是惩罚。”
淡淡地看着他,宁静柳眉紧蹙,菱唇抿直,冷声说道:“惩罚很多种,没必要这样子,何况,我们都没事,不是吗?而且,她们只是听吩咐而已。”
听到“我们都没事!”这句话时,井致细长的眼里酿起了黑色风暴,慑人狠鸷的气势渐渐外露,却淡淡地说:“拉下去,砍了两只手,再赏给你们。”
黑衣人听命地拉着两个已经傻愣的女仆下去,却被宁静张开双臂挡住了。
“我不许。”对着那群黑衣人,宁静清冷的小脸毫无表情,但却正经严肃地说,“我以翼井正位小姐的身份命令你们放开她们。”
黑衣人没有听到井致的指令,完全没有理会宁静,直接拖着两人离开,绕过宁静。
宁静想追上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大力地扯住了,竟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井致。
“放开我。”宁静声音冷如寒冰,“别让我讨厌你。”
拉着的大手没有放开,相反,越握越紧,看到女人额上微露的香汗时,男人抿直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美丽的笑容,邪魅却狠鸷:“那就讨厌到底吧。”然后把女人整个抱起来,大步地走出去。
全程没有说话,看着离开的两人,井瑄强制压下心底翻腾的不舒服与怒意,优雅起身,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了。
一部直升飞机缓缓地飞落在一片原始生态区,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浓密深林,幽深地让人恐惧。
一行人缓缓地从上面下来,前头赫然是井致和被强抱着不能动弹的宁静。
这里,犹如一个孤岛,感觉阴暗非常,尽管树木生命旺盛,但还是掩盖不住那从丛林深层里透出的嗜血与寒气。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一座看不到边际的城堡出现在眼前,宏伟壮阔,气势磅礴,但却幽黑阴深,让人不自觉地害怕。
宽阔的大门边上一双石狮子,阴狠地伫立和守卫着城堡,一个偌大奇石上有力地勾刻着:致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