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门外突然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夜小歌沙哑地哭声顿时传遍整个别墅,“哥哥坏,不把奶妈还回小歌。”
那沙哑可怜的哭声,让夜斯蹙起了眉头,整个人的火热,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了一身一样,微微地消散过去了。
他那健硕的身躯伏压着那美丽的身子,深深地吻住宁静,半晌,才从那娇躯上起来,看着宁静跳起来惊惶地捡起自己衣服,盖上自己身子,蜷缩在一个角落,警惕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微微露出不悦,浓眉蹙起,却没说什么,任由宁静飞快地穿上衣服,向外跑去。
一开门,宁静就看到夜小歌小小的身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肥嘟嘟的小脸哭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胖乎乎的小手揉着圆咕噜的蓝色大眼睛,扁着小嘴看着自己,寒冷惊恐的心突然感到奇异的温暖,她弯腰,伸出双手抱起夜小歌,用衣袖擦了擦夜小歌的小脸,轻笑:“小歌真丑。”
夜小歌愣愣地看着这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双手像妈妈一样温柔,突然间,他不受控制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搂紧了宁静的脖子,在宁静的脸上大大地“啵”了一口,软软地说:“小歌要姐姐。”
两人和谐温馨的一幕,让房里那个英俊无比的男人无意识地消除了自己的不悦,心底,竟有一股暖流,向他的心田缓缓地输送过去。
这种感觉,很陌生。
抱着夜小歌,宁静淡淡地扫了一眼夜斯,漆黑的墨眸竟闪过一丝冷意,冷如冰霜,却抿唇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漆黑的夜空,明月高挂,一派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偌大的致艺堂,此时正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气氛。
两个保镖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看着那个邪佞的男人慵懒地倚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把小枪,唇边渐渐逸出笑意,狭长琥珀色的眸子浅笑地看着他们。
没有任何阴冷的杀意,但不知怎的,他们依旧觉得一股从地狱蔓延而来的嗜血气息一直往他们身上窜,有种骇人的压迫感一直强势地压着他们。
淡然冷魅的声音从男人的薄唇逸出:“如果这把枪的子弹全部打在人身上的重要部位,那人会怎样呢?”平淡无奇的话语带着跃跃欲试。
两人一听,苍白的脸顿时惨白起来,连求饶也忘记了,只有呆愣恐惧地看着那个邪魅无比的男人,修长的手指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死亡的阴影顿时笼罩两人,一个人的冷汗,如水一般,从额头一直往下掉,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砰。”男人手里的枪应声而发。
后面的一个花瓶顿时破裂了,原来,男人的目标,不是他们。
一个保镖顿时瘫软在地上,另一个保镖反应过来,磕着头,破碎地求饶道:“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家里还有母亲与儿子,儿子才5岁啊。”
男人狠鸷的表情一下子浮现在俊脸上,那双狭长的眸子慑人凛冽,最后,那薄削的唇微启:“这是一个警告,想将功赎罪的话,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如果隐瞒了,那下场,去死关如何?”
毫不犹豫地,两人忽视井瑄“对外隐瞒”的命令,在死亡的威胁下,一五一十地从头到尾告诉了井致,连井瑄的反应和命令也直接无视了。
“那天从Vil珠宝店出来,我和旦就负责跟着保护小姐,一个小偷从对面马路冲过来,抢走了小姐的包,因为这个情景在总部模仿了很多次,所以旦马上向小偷追去,留下我保护小姐。小姐思考了一下之后,就命令我到虹信的后门截住那个小偷,我开始犹豫了下,但因为小姐的坚持,我就跑向虹信,到了虹信后门,小偷根本没影了,而我和旦相遇了,那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跑回小姐的地方,却发现小姐已经不见了。”
“我是旦,那天小姐一被抢了包,因为多次模拟,我马上去追了,但是在我跟着贼人转向虹信的后巷时,一个人不小心地撞到了我,我爬起来继续追,那个男人已经没影了,然后我看到然在巷子的另一头跑过来了,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时,我们就马上跑回去了,但小姐已经失踪了,最奇怪的是,究竟那个小贼怎么可以凭空消失的?”
仔细听完两人的措辞,井致桀骜的浓眉微蹙,很快扬开来,最后优雅起身,星和辰马上紧跟其后,只听到那圆润动听的声音响起:“星,带人去把那天虹信后门的保安全部捉来致艺堂,然后,给他们一个夕关的大礼。”
这样的局,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如果那人斗胆伤害她,无论上天入地,他都要让那个人后悔在这个世上生存过。
星马上领命而去。
早晨,阳光柔和地照进屋里,宁静翻了翻身子,不适地用手挡住那耀眼的阳光,最后,倏地坐了起来。
她的床边,蜷缩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因为早晨的寒冷,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胖乎乎的小脸微皱起来,眉毛深深地蹙起。
昨晚,她抱着夜小歌直接回房了,夜小歌一直缠着她要和她一起睡,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但是,自己睡的太沉了,居然把他忘了。
看着夜小歌那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宁静心底闪过一丝柔软,这个小孩,真的很贴心,忍不住,她凑近那小小的额头,菱唇柔软地贴在上面,给了他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地,夜小歌睁开了眼睛,惊愣地看着宁静对他的吻,那个女人,看见他醒来并没有任何困窘,眼睛眯了起来,唇弯了起来,笑着说:“小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