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豆浆和三文治,奇怪的搭配,奇怪的对白。
他依旧托着俊脸,刀削般的俊脸在那只青葱般的大手中竟是那样的完美无瑕,他微微勾唇,疑惑地问道:“静,你也会做豆浆和三文治?”
宁静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奇怪,昂起小脸,大言不惭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会,而且还是一级棒。”
这样熟悉无比的情景,熟悉无比的对白,让井致深深蹙眉,但琥珀色的双眸,却现出了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薰衣草放在偌大的餐桌的另一边,在宁静期待的目光中,修长的手指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开三文治,用叉子放到自己的嘴里,仔细认真地品尝起来,妖孽邪佞的俊脸露出一丝如孩子气般的猜测:“是牛肉吗?”
宁静不否认地扬唇,梨涡浅浅地露了出来,自己也慢悠悠地拉起刀叉吃了起来。
“独家秘方,不能外传,拒绝透露。”
看着这样生气有活力的她,比当初初次在井家见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井致低头,深褐色的刘海遮住了那狭长罂粟般美丽的眸子,薄唇一直上扬,直到弯起了极致的弧度。
7点的餐桌上,马上弥漫着一股暖暖的温馨。
早餐后,井致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宁静送他的薰衣草,笑意不减地走回去自己的房间,却在走廊上遇到了言画画。
言画画美丽害羞地站在他房间的门口,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在扭头的一瞬间,看见了远处俊美邪佞的他。
“致。”言画画奔到他的身边,惊喜地看着他捧着的薰衣草,笑着想接过来,说道:“你一早就去摘薰衣草送给我吗?”
她的伸手,让他邪然的笑意倏然变淡,他温柔地勾唇,说道:“这个是静的,画画喜欢,我等等叫人去摘一束给你。”
想到宁静霸道的举动,井致刀削般的俊脸越发温柔和宠溺,薄削的唇一直淡淡地浅笑。
他的话,让言画画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了,她缩回手,小脸是尴尬的微笑:“嫂子的花?”
井致点点头,越过言画画,淡淡地温柔应道:“嗯。”
言画画看着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的井致,小脸带着难过,她低下小脸,沉默。
其实她想昂起小脸,大声地对井致说不许他收宁静的花,但说出口却变成了平淡的话:“嫂子摘的真好看,致,我先回房了。”
井致看着那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桀骜的浓眉蹙起,琥珀色的双眸流露出一丝不解,大手却小心翼翼地把薰衣草里面的那些许愿纸一张张慢慢打开,笑容越发喜悦灿烂起来,俊美无双。
“喜欢你的傻气。”
“喜欢你的真心。”
“喜欢你的勇敢。”
“缺点太多了,优点想不到了,看下一张。”
走廊上,一个颀长俊美的身影,一直地抱着一大束薰衣草,邪魅地勾唇浅笑,却散发着柔和纵容的气息。
另一边,井家大厅,宁静小心地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却碰见了飞奔而来的言画画,她让开路,微微蹙眉,白皙的小脸是淡淡的表情,小手依旧温柔地抚着肚子里的孩子。
言画画局促不安地站在宁静面前,看着宁静冷淡的神色,喊道:“嫂子。”
宁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准备离开,却被言画画大声叫住了:“嫂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宁静冷笑地回头看着她,菱唇轻启:“当初在医院我换了衣服的小护士,是你言画画,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居心不良。”
说完,宁静迈步,准备离开,却再次被言画画叫住了,她褪去了害羞的神色,声音平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初次见你,只是觉得眼熟,但没有往深处想,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BB房里你遗下了当初我留给你的纸条,而且很巧的是那张纸条让我捡到了。联想起你的脸,我发现,那个害羞不安的小护士,居然是你。”
言画画愣了愣,当初在医院,井致撕碎了那张纸条,是她捡了回来,在那个人的教导下,把碎片拼凑好,方便学习宁静的字迹,却丢在BB房,让宁静捡到了。
“是我又怎样?护士不能得到爱吗?”言画画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得意。
宁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菱唇勾起,淡然却平和的微笑,反倒让言画画有一丝耐不住,她尖细美丽的下巴高傲地扬起,不屑地问:“你笑什么?”
“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宁静墨瞳冷然,优雅转身,清脆动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的无知,和自大。”
那讽刺嗤笑的话语,让言画画冷冷地看着那远处纤细的身影,指甲划破了手指头,宛如桃花般美丽的眸子隐约闪过一丝深思,粉嫩的樱唇抿得紧紧的。
瞒着那个人,该送这个女人一份大礼了。
一间豪华的别墅,修长青葱的手指端着红酒,男人优雅地抿着杯子里血红血红的酒色,细长的眼眸淡淡地看着来人。
“他最近情况怎么样了?”那磁性动然的声音,恍如古钟敲哒传来的浑厚优雅,让来人更加恭敬地垂眸,看着地面。
“回禀,在他身边这一个月来,属下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清醒过来的现象。”来人垂眸,回答道。
薄削的唇瓣微微勾起,男人冷笑,看不清真切的双眸闪出深沉幽暗的光,深邃的如大海之色。这样子,那个女人,居然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