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愿景代表,独一无二的真爱。”没有发现宁静的异常,井致笑容依旧喜悦纵容,看着戒指的秀逸双眸璀璨升华。
嘲讽地对自己弯唇笑了笑,宁静抬头,漆黑的墨眸不容忽视地与井致对望,小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愿景,让那枚美丽的愿景在昏暗的厨房里闪着晶亮的祖母绿色的光。
她轻轻解开那白金制成的扣子,放在自己白皙的掌心上,笑容淡淡温柔,另一只小手温柔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宝宝和我送给你独一无二的爱,你会接受吗?”她的声音和神情里,期盼和紧张交替。
“静,抱歉,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不想伤害她期盼希望的表情,但是那微凸的肚子,却刺眼得让他蹙眉,让他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好。”轻轻地收回愿景,她想转身离开,却被他叫住了,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温柔,让她的希望再一次地升了起来。
“静,愿景。”
菱唇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她淡淡地回眸,看着那张刀削般的俊脸深邃地注视着自己。
“可以卖给我吗?我想把它和戒指凑成一对,送给画画。”
原来,不爱,做再多,都是徒劳的。
她把湿润的眼眸垂下,脑海里却一直响起他当初的甜言蜜语。
“我和季湘湘没关系了,愿景,是属于你的,我也是,属于你的。”
他不爱她了,所以,愿景,也不属于她了。
“等我再做一件事,我就会把它还给你。”半晌,她抬眸,笑容如常,但纤细的身子弥漫着明显能感受到得哀伤,“到时你可以随便地处理它。”
宝宝,妈妈不想要爸爸了,被拒绝的很累,宝宝原谅妈妈好吗?
看着面前的女人那空灵却坚定的表情,井致心底,一股慌张和疼痛,开始紧紧地蔓延缠绕起来,疼,却找不到出口。
门外,一个美丽秀丽的身影,侧着身子倚在门边,笑容冷冷地看着里面的情形,不屑地勾唇离开。
宁静,你以为每次使计调走了我,致就会重新爱上你吗?笑话。我是让你从一点点的希望中掉下地狱,直到,你再也承受不了。
转眼之间,小草长出了绿芽,古典的欧派井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宁静的肚子,也慢慢地大了起来,5个月的身子,却依旧纤细得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宁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每天依旧笑盈盈地对着井致,让那妖孽的俊脸对着她的花招,总是从无奈到妥协,由不屑到喜欢。
在房里细致地打着毛衣,一股寒风从透开的窗吹了进来,让宁静蹙眉地拉了拉衣领。春天到了,可是天气,却越来越冷了,似乎让人冷得发抖。
看着自己手中完工的大小毛衣,宁静墨瞳闪过一丝温柔,粉色的一个系列,他会喜欢吗?
门被礼貌地敲响了,井瑄修长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看着细心认真的女人,抿着唇,墨瞳似乎带着温暖的笑意地注视着她手上的毛衣时,凤眸淡淡地流露出一丝温柔,薄唇轻勾,大手把衣架上的大衣拿起来,小心地披在她的肩上。
“冷了,不能穿这么少。”颀长俊美的身躯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毛衣,微笑,“毛衣,终于要完工了。”
他的声音平静非常,似乎能真正地接受她对井致付出的所有的爱,只是,他知道,他的心底,被撕裂的心疼和弥漫着的苦涩交替。
他爱这个曾经为他付出了所有的爱的女人,正如她对井致的爱一样。三年前的他,曾经如致一样幸福,但冷酷和自尊,蒙蔽了他的心,让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的爱,让他和她终究越走越远。
后悔吗?
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他想,他会用自己的生命起誓,不负她,不会让她难过,爱她,保护她,直到他闭眼的一刻。
看着他凤眸痛苦地注视着自己手上的毛衣,宁静的心难受起来,却扬唇轻笑,“瑄,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你默默反抗的表情也太严重了。”
收敛自己的痛意,雕塑般的俊脸微微柔和,他薄唇勾起:“很好看,好看得我想不顾一切地据为己有。”
磁性动听的声音里,有着认真。
以为是他的戏言,宁静轻轻地一笑,以为他在开玩笑,终于轻举拳头,如以前一般,在他那光滑漂亮的额头上狠狠地一敲,“胡说。”
然后她墨眸审视地看着自己做好的毛衣,若有其事般地点了点头,浅浅的梨涡如纯白的梨花一样绽开来,大言不惭地说道:“不过确实很好看。”
她耀眼的笑容,在井瑄幽深的凤眸里,愈加美丽诱人起来,有着完美线条的俊脸愈发温柔,终于,他温柔地勾唇,小心地把毫无防备的她拥进怀里。
微冷的春风中,一股暖意顿时弥漫在偌大的粉色房间。
致艺堂总部。
站在窗边,井致妖孽邪魅的俊脸淡漠地看着窗外远处那一片茂密丛密的树林,薄削的唇角邪佞地勾起,直到来人恭敬的声音响起,把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咚”地一声扔在他的面前。
“寒涵。”他转身,桀骜的浓眉微扬,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愈发深邃起来,邪魅地轻勾唇角。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被你抓到了,我无话可说。”寒涵脸上满是血痕,头发散乱,没有任何光泽,软软的身体只能倚着地面,伏在上面,但脸上依旧是冷傲地笑了起来,“只是你没死,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