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钝的针头刺进血肉,视线有过短暂的清晰,捕捉到不远处的莫修逸——唯一认识的人。
她的步伐很乱,几乎是跌跌撞撞走到莫修逸的跟前。
“莫少,救我。”
那些难以抑制的感受,胸针被她握在手心收紧再收紧,直到自己完整地说出这四个字。
莫修逸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于菲整个人就已经往她身上倒。
她的身体很烫,他的手覆在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手掌心都是烫人的温度。
底下的于菲眯着双眼,眼眸有些不太清晰。
他们那一扎人也经常会拿些药来玩玩,他虽然没有试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于菲是怎么一回事。
“于菲?”
他知道现在叫她无异于说废话,可是她既然还有那样的毅力坚持地对他说下那四个字,他也相信她能够听到自己的话。
于菲咬着唇,鲜血漫进口腔满满的血腥味,握着胸针的右手收紧,针头刺入掌心,疼得她全身的感官都清晰起来。
“拜,拜托了!”
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喑哑中带着几分娇媚,她咬着牙才不让更加不对劲的声音冒出来。
莫修逸眉头微微皱了皱眉,楼下笙歌艳舞,谁也没有留意到楼上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他抱起于菲进今晚休息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刚回头将门关上就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于菲选择莫修逸也是放手一搏,他的风评很不好,可是将自己交给一个熟悉的人总比交给一个陌生的人好。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就连爬带滚地进了浴室,反锁了门,拧开冷水直接就站在蓬蓬头下。
进入冬季,冷水落在身上,冷得于菲牙根都在发抖,可是身体终归没有那么人,那些溃散开来的意识也渐渐聚拢起来。
门外响起莫修逸的声音:“于菲?”
她闭了闭眼,咬着牙仰头任由冰冷的水落在自己的脸上,顺着脖子蔓延到全身。
身体内的灼烧感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于菲脱了身上的礼裙,将一旁的浴袍往身上套去,检查没有任何走光,才颤颤巍巍地伸手开了门。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莫修逸坐不远处的沙发上,长腿交叉在一起,中指和食指间夹着的香烟还冒着星火。
于菲冷得浑身都在发抖,暖气一点点地灌进来,身体才渐渐回暖。
她走到莫修逸的跟前,深深鞠了个躬:“莫少,谢谢。”
莫修逸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香烟熄灭,随意地勾了勾唇:“举手之劳罢了。”
于菲感激地笑了笑:“莫少的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惠。”
莫修逸看着她,突然问道:“有人选吗?”
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但是触及莫修逸的视线她顿时就明了了,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想到谁会这样对我。”
这样的场合,谁不是谨言谨行,做这样的事情,不用她不放过他们,一旦揭露出来,主办方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