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于菲反应不过来，双手还抵在那硬朗的胸膛上，她一开口想要说话，就被对方乘机入侵。
清洌的气息将她整个唇腔弥漫，那舌尖似乎还带着红酒的醇香。
他的双腿分开夹着她，于菲整个人被禁锢着，未经情事的人根本受不住这样热烈的亲吻。
她的手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肌理分明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双腿有些无力，口腔的空气一点点地被人掠夺。
于菲除了仰着头承受着，她甚至不会回应。
带着薄茧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那粗粝的肌肤覆上自己后背的光滑，空气窜进来，于菲立刻清醒过来。
她用力将卓远扬推开，在他停顿在刚刚的美好和此刻的错愕之中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肌肤触碰肌肤的声响，在偌大的包厢里面充斥开来。
卓远扬看着她，黑眸微沉，浑身的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于菲微微一怔。
她的手还在颤抖，阴暗的灯光下，卓远扬右脸的五个手掌印清晰可见。
可想而知，她的力度到底有多大。
薄唇微勾，卓远扬冷冷一笑，抬手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于菲，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那里面包含太多的情绪，她听不懂，耳膜里面各种各样的声响，她看着卓远扬，嘴唇微微动了动，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后背的墙壁很冷，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那扇门一晃一晃，最后终于合上，将整个包厢和外界阻隔了开来。
身子贴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去，冰冷的地面，一碰到，就迅速地蔓延全身。
双腿紧紧地曲起，那细小的手臂紧紧地环绕起来，于菲将头埋进膝盖里面，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心口的疼痛没有那么地明显。
她没有哭，尽管眼睛痛得就好像被冬天的风吹了几个小时一样地干涩，可是她还是没有哭，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哭能够解决的。
卓远扬的话就像是一个针狠狠地刺进心里面，不是很疼，可是一动，就会感觉到那根针的存在。
他有什么资格，那么理直气壮地问出那样的一句话。
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于菲觉得很久很久了，就好像已经坐了十二年了，将那十二年爱卓远扬的时间都坐尽了，她才恍惚地扶着墙壁想要起身。
左脚麻麻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她一起身差点儿又栽了回去。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现实很晚了，按亮屏幕，十多个杜晓茹的未接来电。
她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杜晓茹在电话的那一端哭得稀里哗啦，她没有精力安抚，只是强调了自己没有事就挂了。
初冬的天气很冷，她身上只有一条裙子，裸露在空气外面的手臂冷得鸡皮疙瘩拼命地冒起来。
计程车寥寥像无，于菲站了很久，才等到一辆计程车。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
于菲做了很多很多的梦，还有卓远扬最后离开的那一个眼神，失望、落寞、不可置信，太多太多的情绪了，她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