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于菲觉得卓远扬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交流，现在她终于知道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跟卓远扬说话，形同于给自己找气堵。
手机的整点报时响了起来，她忍了忍才没有把卓远扬赶出家门。
两个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以于菲妥协告终。
她走到沙发上将被子抱了起来，看了看皱着眉站在门口的卓远扬：“可以，一次为线。”
他看了看她用被子划出来的线，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她扔过来的被子，算是默认了。
幸好于菲喜欢睡大床，双人床挤两个人，小心翼翼一点倒也不会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卓远扬似乎已经睡了，隔了将近一米远，中间还横亘了一条被子，她看不到那边的任何一些动静。
她睡不着，转来转去，神经紧紧地绷着。
对于卓远扬突然出现在她床上这件事情，她还没有那么坦然地接受，尽管两个人偏安一隅，谁也没有打扰谁。
可是当黑夜沉静下来，整个房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卓远扬绵长平稳的呼吸。
她有些难受，猜不透卓远扬的想法，却有抗拒不了他的每一次靠近。
如果她足够坚决的话，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应该将她赶出门口的，可是她没有，她做不到。
小腹处隐隐作痛，暖气打在脸上，额头细细地渗着汗水。
刚刚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现在却越来越明显。
于菲来大姨妈一般冬天都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身体寒，无论和红糖姜水还是捂暖水袋都没有用。
痛起来，就好像被人一刀一刀地慢慢割着那肉一样，难受，可是又没有办法。
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卓远扬就在一旁，一动就能感觉到。
一抽一抽的痛，整个人只能蜷缩在一块。
灯突然被人按亮，刺眼的灯光亮得她眯了眯眼。
卓远扬突然坐了起来，将她背对着他的身体扳了开来，黑色的眼眸一片清明：“怎么了？”
于菲抬头看了看他，抿着唇摇头。
这些事，说出来也没有用，只能咬着牙撑撑，等到不疼就好了。
灯光下，于菲的脸惨白得有些吓人，发丝沾着汗贴在她的脸上，很狼狈。
卓远扬抿了抿唇，看到她覆在小腹上的手，眼眸微微一动，“经痛？”
她抬头看了卓远扬一眼，对方神态自然，她却觉得自己双颊发烫得很。
于菲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将头埋在被子里。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卓远扬有些不满，眉头微微一皱，抬手就将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于菲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抱进怀里，覆在小腹上的手被人拿开，紧接而来的是一双比她掌心更温暖的手掌。
卓远扬的手很暖，掌心隔着那薄薄的睡衣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熨帖的舒服。
可是即使这么温暖，也阻止不了那一波一波的疼痛。
“很痛？”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脆弱，于菲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计较两个人这样暧昧的紧贴到底符不符合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