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似乎被木棍狠狠地打了一棍,闷闷地疼痛着,有一刻间大脑是空白的。
家里人都被声音吸引过来了。我想马上起身收拾东西,才发现我自己以非常姿态狼狈的姿势摔在了旁人的怀里!
我感到一阵冰凉,那恶劣的触觉犹如被什么冷血动物依偎在身边一样!周梓西的呼吸是热的,身体却比常人低很多。他空出半个怀抱,就被我的身体填满!
我抬起头,看着周梓西,他的眉宇不满地锁住了,脸色说不出好坏,眼睛里含着淡淡的怒火,这种情况并没有电视剧里面那种暧昧的感觉,有的只是羞耻,尴尬和担心,我真的担心把梓西会直接把我拎起来扔出去。
我慌慌张张地从周梓西的身子里爬起来,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了好几声一声对不起,然后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
玉器和花瓶都是金贵而脆弱的东西,我清楚这些玩意都是价值不菲,而且都是叔叔喜欢的。花瓶是乾隆时期的,叔叔托朋友专门从外国买回来的。
愧疚心把我浓浓的包围着,眼眶模糊了。一种做错事的不安,慌张和措手不及。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狼狈了,小叔看不过眼了,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收拾东西的事情交给下人来做。”
我都不敢得抬起头了,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叔叔,我”
“傻丫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就没有了,你不是要去做沙拉吗?你忙你的去吧!”叔叔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发,口气没有什么责备之意。
我仰头,意外地看着叔叔,他的脸还是带着笑,眼瞳很深,深得我看不出什么。
我垂下头,在这一刻,我希望他骂我也好,可是他没有。有时候叔叔的宽容和慈爱,对于我是一种更加残忍的责备。
叔叔对孩子都很慈爱,可是他还是会责骂周梓西和周仪,唯独对于我,叔叔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无论我犯下多大的错误,他对我永远都是笑和安慰。
平时很少理事的周仪也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小影姐,我陪你去做沙拉吧!”
我在周仪的陪同下,一步步往厨房走去,在进厨房时,我回过头,看到了叔叔的脸上是疼惜。我的心在这一刻剧烈的疼痛着,我以为我可以融进这个家,至少叔叔会把我当作女儿,现在我知道不是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迈步的,模模糊糊地就进了厨房。整个人都愣愣的。
周仪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柔声安慰“小影姐,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周仪的眼睛很美丽,像是发着光的宝石。
我的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也许我真正心疼不再是那些珍贵的玉器和花瓶了,而是认清一个事实罢了。
我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浅笑着问“你确定要帮我做沙拉吗?”语气带着一点善意的打趣。
周仪的手是专门为弹钢琴而生的,十指不沾春水,对于厨房的事情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