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碗筷,我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电视里面喧闹的很,我看都看不下去,就把电视关了。我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卧室洗澡,我的衣服和行李都在卧室,我总不能一天都不洗澡是吧!可是总是觉得我和周梓西的关系怪怪的。
我的眼睛时不时瞄几眼书房,见那个人出来没有,典型的做贼心虚。
在我转了第十次头,我怀疑再转下去,我的头就会断了,所以我起了身,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书房的门,担心它突然间就开了,我警惕地往卧室走去。
进了屋子,我立马把门反锁着,以非常快速地拿出衣服,挑了一套尽可能把自己包得死死的睡衣。
进了浴室,也以坐火箭的速度开始,耳朵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外面的动作,我几乎是打湿了身子,就爬起来了,样子狼狈得很。
当我忐忑不安的忙完了一切,非常猥琐地先探出了头,望风。打开了门,一双白色拖鞋进了我的眼,我慢慢地移上去,一个人体堵在了门口处,再上移,一张俊脸,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
我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有点懦弱地问“有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结巴着。
“咖啡!”他直接朝着我吐出两个字。
我非常没有出息地立马应了一声“我马上泡咖啡,过一会儿拿进书房给你。”典型的奴婢相。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周梓西潇洒的转身了。我松了一口气,一个声音盘旋在我的头顶“还有一杯水。”
他的吩咐自然得很,好似我是他的奴婢,而我只能在他的背后偷偷地骂。
我就是想不通了,发生了关系后,我怎么就变成一个受气的奴婢,周梓西就成为了大地主啊!一切对于他都理所当然。
我心里是不满,结果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不敢的得罪周梓西。他进了公司一个月,他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上下见到他都闻风丧胆了。我没有和他斗的底气,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我又还怎样斗啊!
我端着咖啡进去的时候,周梓西正站在落地窗的面前,脸色仿佛在冒着寒气,他朝着电话里面的人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必须拿到帝皇的投标底价,拿不到,我保证不了,明天我手里的资料就不知道会不会流出去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语调还是很平,连起伏都没有,可是话里的内容,听着都让人胆颤,在外人面前周梓西是连生气都不会的。
他挂了电话,侧脸正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他的目光是半眯着的,里面含着防备和严厉,我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苦涩得很。
我哑着声音解释“我敲门了!”
“进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刚才的微怒,俊美的脸因此有了点生机,不似假人那样没有感情。他把手机扔在了书桌上,随手拿出了香烟,熟悉地点着,我望着他抽烟有几分愣,我以为他是不抽烟的,一直以来都是。
其实做生意的人,有几个是不抽烟的?压力太大了,同时你还得应酬着,吸烟成为圈子里面必须会的一种技能了。
我放下了咖啡,周梓西的心情不怎么好,我拿着托盘,望着他的背影,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此刻他背影居然有了几分孤寂,好似一个人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身边没有一个人。
一根烟吸烟了,周梓西转身见我还在“你出去吧!”他的声音没有刚才的阴冷了,烟蒂被捻灭在精致的烟灰缸。
我低着头,一步步往门口走去,就在我握住门把时,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回过头,恰好对上了周梓西的眼,我有几分意外,刚才他在看着我吗?心猛地跳得很快了,那节奏我根本就无法控制。
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立马慌乱的调转头,打开门,走了。
出了门,我的身子倚在了门上,近来我的心总是很轻易就加快速度,我的手抚上了心,里面有一些感情,我根本就无法控制。我自己已经陷入泥淖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我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我无法去克制内心的渴望,那些渴望我刻意,也很努力埋藏了很久,现在它们就像是吸收了足够的养分,冒出了头,茁壮地成长,我再也不能把它们深埋在黝黑的土地下了,或者连根拔起了。
我站在卧室的门,站了很久后,我扭开了门,映入眼的还是那张洁白的床,今天工作人员换了床单了,上面没有昨晚两个人留下的痕迹了。
站在屋子里,昨晚的事情,一幕幕地倒带着,清晰得很,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周梓西是怎么想的,我甚至不要去想我和周梓西的将来会是怎么样。我选择让自己忽视了一切的不解和迷惑。
我爬上了床,打开了窗子,凉风吹了进来,扑在我的脸上,我的身子打了一个颤抖。风把我的发都拨乱了,今晚的风景还是很美丽。我的下巴搁在窗前静静地打量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眼睛刻意眺望着昨天他说家的地方,他说我们的家,我是不是相信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给我一个完整的家?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家?
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看了过去,他走了进来,见我趴在窗台,他的表情出卖他有点意外。他的双手插在口袋上“把窗关了。”
我摸着自己发凉的脸颊,好像是有点冷了。我把窗子关了,再一次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一些什么了,尴尬的气蔓延在彼此之间。
我的双手来回磨蹭着,我抬头笑着问“我帮你放洗澡水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子上,我感知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嗯!他的喉结轻轻地动了动。
我的脚丫从床上踩到地毯上,痒痒的,我有点慌乱地走进了浴室,进了浴室,我发现我没有拿睡衣,我伸手挠着自己的发,骂自己是一个笨蛋,就立马走了出去。
他正在解开衬衫的纽扣,我走到衣柜的面前,衣柜里有两件睡衣,我也不清楚他要穿那一件,就回头问“你要穿那一件睡衣?”
他正低头解袖子的纽扣,有几分的不耐烦,解纽扣也有几分烦躁,我也明白他的心情不太好,一种力量鬼使神差让我走了上去,伸手过去,娴熟地解开了他袖子的纽扣,他的头俯视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被盯着不舒服了,手下垂了下来,我笑着掩饰自己的不安说“那我就帮你拿白色的睡衣了。”我的笑有点不自然。
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我都干了什么事情?我快步要远离那种尴尬的气氛。
“还有一个没解!”他在我背后冒出了一句话,语气淡淡的。
偏头见他伸出把另外一只袖子伸到我的面前,他的样子板着一张脸,可是有点孩子气,我看着有点好笑了。
我转身低着头帮他解开了纽扣,他呼出浅浅的气体扑在我的头顶上,气氛变得很自然,刚才的尴尬暮然间消失了。
我抬头迎上他那双漆黑的眼,他冰瞳总是很容易吸引住人。我岔开了眼指着他脖子的纽扣问“要我解吗?”
他的腰弯了一点,我知道他的意思了,就踮起脚尖,抬手帮他解开了衣服前面的纽扣,我的手有点轻微地颤抖着,动作也不似刚才的敏捷了,他始终都没有说什么。
他的衬衫里面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倒是免去许多彼此尴尬的因素,我拿着他的衬衫,挂进了衣架,他的衣服都是干洗的,自然会有人处理,我伸手拿下了白色的睡衣。
脚步根本不能控制,吐露着我的慌张。进了浴室,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扶着自己的心,它又开始剧烈地跳动着了。
我抬头看到了镜子里面那个神色慌张,然而,脸色尽是羞涩的女人。我凑近抚摸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脸,她长得好像我。
水流漫出滴在了地板上,滴滴!的声音把在沉思的我拉了回来,我赶紧把水龙头关了。把手里的睡衣放进了竹篮子里面。
他正拿着手机,又不知道和谁打电话,明天就投标了,他确实是很忙。等他挂了电话,我才开口说“水放好了,我是调四十度的水。”高于身体几度的水利于缓解压力。
他点了一下头,就进了浴室。我立在原地望着那关住的门,长长地缓了一口气。
周梓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侧身睡在了g上了,屋子里的灯,我差不多都关了,只剩下床头的灯。我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闭上眼睛后,身体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了。
被子被掀开了,g的另一边下陷了,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成了一个拳头。一只手搁在了我的腰上,我的后背马上就绷住了。
吻落在了我的脖颈,手沿着睡衣的下摆慢慢地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