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的六十岁大寿只是在家里举行,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而已。大家坐在一个很长很长的餐桌上上用餐,就像是电影里面,英国中世纪的习俗。
周仪的旁边坐着体积庞大的席键,他的身子太胖了,几乎是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子。
席键从小就和周仪一起幼儿园,小学。以前两家人的关系贴近,周仪和席键的关系也不错。有一次学校组织小朋友一起去游乐园。周键硬是要和周仪一起滑滑梯,可是周仪不同意,两个人相互推闹着,周仪把席键推了下去,席键的脑子砸到了地上,席键的脑子摔坏了。
当时周家和席家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断交了。
席键坐在了座位上,手里抱着芭比娃娃,佣人要把周键手里的芭比娃娃拿走,席键的大手一打过去,发出很大的啪!一声,他嘴里直喊着“我的周仪,你还给我!”
席母伸手握住了席键的手,笑着说“这个是周仪,儿子你看一看。”
席母拉着席键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周仪。席键的眼晴直直的盯着周仪看,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你是我的周仪。”他的话刚说完,唾液就从他的嘴角流出来,沾到了衣服上,席母把手帕递给周仪“你帮他擦干净!”她的语气很冰冷,带着强制的命令,若不是周仪,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是不恨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周仪的身上,也是没有想到席母会说出那样的话。
席j家在这个时候要娶周仪,不过就是要报复当年的事情。
周仪很安静地坐着,大家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席母刻意把手帕递到了周仪的面前。这个分明要周仪必须去干。
顿时间气氛就冷了下来,周梓西看不过去了,正要开口,周仪回头看了一眼周梓西,浅浅的笑了笑,她拿给了席母手里的手擦了一下周键嘴角的唾沫,周键的手猛地抓住了周仪的手,他手的力度很大,死命地拉着周仪往在的身上拉。
我看不下去了,就客气的朝着身边的席母说“你快叫他放手啊!”
席母冷笑了一声“两口子的事情,我们管那么多干嘛!”
“席键你放手好不好?”周仪低着声音说,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足以看出席键是用多大的力气抓住了周仪的手。
听到了周仪的话,席键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住了周仪的手,死命的抓住了周仪纤细的手喊着“我不放手,放开手,你就不陪我玩了。”
“我会陪你玩的,你放开手好不好?”周仪的嘴角仍是笑着。
我见了周仪的样子,心里难受死了,有什么在自己的胃里翻滚着,我的眼眶红了,我想起了那个坐在枕头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靠在我的肩膀述说自己的心事的女孩了,她是那么的无邪干净,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她还不够可怜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席键看着周仪好久,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我看到周仪被握住的手都红青着。
接下来,周仪一边帮席键擦嘴角的唾液,一边喂周仪吃饭,在晚饭的后面,席老看了一眼周仪,对叔叔说“老周啊!这个月的二十六是一个黄道吉日,不如就让宣布着小两口的婚事吧!我们合作的事情也可以尽快处理啊!”
席老的话一出,大家再一次沉默了。
周梓西放下自己手里的刀叉正要说话,我伸手拉了一下的手,周梓西回头看着我。
周梓西的目光下,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叔叔说过的话,我也抛到了脑后了,我摇着头。后来每一次回想起来,我都是后悔,当时我拉住了周梓西,也许当时我没有那样,就没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了。
“好!”正在喂席键吃饭的周仪,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声音。
周梓西大声地呵斥了一声周仪“小仪,你别胡闹了。”
周仪笑着凝视着周梓西“哥,我没有胡闹,这个月的二十六号,我和周键订婚。”
她的笑如同烟花那么绚丽,也是那么飘渺,让人心疼着。她看着周梓西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决,似乎是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
我的手握紧了,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周梓西愤怒得立刻离场了,而后面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了。
我坐在一边看着席老和叔叔讨论着结婚和投资的事情,我感觉这就像是商品之间的交易,无情而现实着。
周梓西连家都没有回,他只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他今晚呆在公司,我知道周梓西唯一能改变结局的方法就是在二十六号来之前,拿到资金。还剩下二十天,从那里弄来那么大的一笔投资金呢?
周仪回到了房间,就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外面,没有人知道她是清醒着,还是正在犯病。
我坐在了周仪的身边,我看着她很久后,我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我是为什么而道歉着。为我隐瞒着我对周梓西的暗恋,我和周梓西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有今天我的自私自利。
周仪还是一动不动,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挺明白,也许这个对于我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告诉她,不管她有没有听明白。
我起身,在临打开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周仪,然后关上了门。
周仪听到了关门上,头回转,看了一下那关上的门,她张开了自己握住的手,对着灯光慢慢地打开,她的手似乎遮住了灯,可是再打开手指缝隙,灯光又进了自己的眼睛,她合上了自己的眼睛,灯光太刺眼了,眼泪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阿姨站在房间的门口,我问“妈,你是要进去吗?”
阿姨摇着头“不进去了。”然后她就转身上了楼,阿姨对周仪百般宠爱,可是和周家比较起来,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可能是我从来没有走进过周家,所以我不懂得为什么要作出那样的牺牲,太残忍了。
那天后,周梓西很少会呆在家里了,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公司,或者是在出差,直到二十号那天晚上,他回来得比较早,十点多就回来了。那时我正在读书,每天临睡觉前,我都会进行胎教,
门打开了,我看到周梓西脚步不太稳地走了进来。我想坐起来,可是宝宝快要七个月了,我坐起来要花一定的时间。等我坐起来时,佣人把周梓西搀扶躺在了床上。
我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周梓西的脸,他的身上有浓郁的酒味,我看着这样的周梓西心里难受得很,在我记忆里的周梓西应该是居高临下,意气风发的。
“你要不要洗澡?”我问着还有点意识的周梓西。他是有洁癖的,不洗澡,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嗯!他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我走了进去,帮他放洗澡水,而他也跟着我起来了,身子有点倚在我的身上。我走路本来就困难了,他靠在我的身上,我更加难走路了。我挪着乌龟慢的速度,进了浴室。
我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无论我干着什么,他都是紧紧地粘着我,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颊,让他清醒一点“你自己脱衣服洗澡啊!”
“你帮我脱啊!”周梓西孩子气的笑着,脑袋又靠在我的肩膀上,太重了,我后退了几步,重新摆着他的身子,无奈的说“你给我站正,我帮你脱衣服。”
周梓西停了我的话,倒是老实了,乖乖的站好了。
他的西装已经脱了,就是穿着一件衬衫,我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解开纽扣了,我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带,这个倒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了。很久后,我才抽出了皮带。
抬头迎上的一张笑脸,我看到他的眼睛有了几分清明,就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啊!我太累了。”
我才走了几步,身子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头顶被人抵着,周梓西喝醉的时候,可爱,又很粘人。
我回过头看着周梓西以一种对方小朋友的那一套“你先洗澡好不好?”
身后的那个人,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才放开抱住我的手。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以为他是在里面睡着了,我正准备进去看一下,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步子稳定了,看来是清醒了不少,我见他的脸上是笑着的。
我感知事情有点眉宇了,他上了床,我就依过去问“硅谷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明天就去那边谈合同。”
听到周梓西的话,我的心也松开了一些,我是有私心,但周仪嫁给席键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