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席卷了蓝尧辰的眼底,我看见他握紧拳头,这是他控制时的习惯动作。
我没有胆怯,更加不在意地转身,“你没事的话,我就回房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上班。”
“你休想去医院。”
身后传来蓝尧辰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噌地火起,很悍地吼回去,“你说不准就不准,你TM哪根葱啊”我被蓝尧辰扑压在地上。
他的呼吸夹着滚烫的怒火喷洒在我的脖颈之间,“我会让你知道你自己是谁,知道我是谁!你个的女人,FUCK!”
“你想干就干啊,干你老母去!”我也不是吃素的,随手抓起门边的盆栽,高高举起就往他身上砸去。
结果,蓝尧辰的胳膊被打骨折了,花盆砸下的时候,他用胳膊挡了一下。我本不想管他,害死我宝宝的罪魁祸首,死了才好呢!他被砸中的右手死抓着我不放,我不得不跟着上救护车。
他抓的那样紧,直到被医生推进手术室,才被迫松开。
站在手术室外面,我暗骂自己没用,不过断个骨头,我就心软了,刚才我应该不管不顾地将他的手扒开才对。
我正纠结要不要回家,我那可有可又无的爸爸带着警察急匆匆地奔过来。
“就是她,有人亲眼看见她用花盆砸的蓝先生。”白毅雄指着我对警察说。
我不是一般诧异,蓝尧辰才被送进医院,他怎么就知道了?
看见证人和证物,我才知道白家人一直有派人监视我,还美其名曰我刚刚流产,精神抑郁,怕我做出过激行为。
听着白毅雄口若悬河地说着冠冕的谎话,我哈哈大笑,“您还真是大义凛然,不过,我和蓝尧辰夫妻吵架,要不要提起控诉,还得问他。”
白毅雄一脸得逞的神气,“我这就去问他。”
我暗叫不好,难道蓝尧辰和白毅雄串通好的!
手术室的灯刚好灭了,蓝尧辰被推出来,看见白毅雄和警察,眉心微蹙。
装腔作势!我鄙视地撇撇嘴。
白毅雄猴急地跑上前,“女婿,你没事吧?快把你挨打的情况跟警察说一下。”
我凉凉地看着蓝尧辰,不管他接下来要说多么对我不利的话,我都做好了准备。
蓝尧辰拧着眉看白毅雄,“爸,这是我和净颜之间的事,您就别再参与了。”
白毅雄飞快地对蓝尧辰眨着眼,“不是,女婿,你别觉得我在,不好意思说,我是绝对不会因为净颜是我女儿,就有所袒护。”
我闭了闭眼,面前的人真是我爸吗?
蓝尧辰看看白毅雄,又看看我,最后把警察叫进了病房。
警察出来后径直走了,留下白毅雄嗔怪地瞪着蓝尧辰。
我靠在病房门口,对里面的蓝尧辰说,“算你识相,你刚才要是选择指控我,我会让全世界知道,结婚后,你都是怎么对我这个妻子施暴的。”
我故意站在病房门口说,以便白毅雄能听到,让他知道,我和蓝尧辰的事情,不是他想插手就能插得进来的。
刚才我之所以没跟警察解释是蓝尧辰要施暴在先,才发生争执,因为我暂时不想让蓝家所有的人都跑来逼我和蓝尧辰离婚。一年前,蓝尧辰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他家人接受娶我的现实,虽然后来蓝尧辰几乎不带我去公共场合,他们渐渐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也不担心白毅雄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我要是被蓝家人否决掉,他们也不会同意蓝尧辰娶我那同父异母的白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