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地打电话给蓝尧辰,他不接,我只能杀去他的公司。
结婚一年,我没来过蓝氏大厦,大家都不认识我这个少奶奶,我很理所当然地被秘书拦住去路,“小姐,你没预约,你不能进去。”
我斜眼瞥秘书一眼,暗想着,蓝尧辰艳福不浅嘛,秘书都长的如此娇媚。我在女秘书以为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猛地出脚,重重踹在她背后的办公室门上。
门被暴力地踹开,哐当撞在墙上,弹回来,惊得办公室里的人都诧异地转头,我抱着双臂,一双冒火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蓝尧辰。
“总裁,这位小姐非要闯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蓝尧辰平静地截断秘书战战兢兢地汇报,又对我道,“你有什么话,进来说。”
我懒得拐弯抹角,开口就厉声质问,“你为什么冻结我的卡!”
蓝尧辰丕地变脸,“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拿我的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我也说过,我用的是婚后属于我的那一份。”我毫不退让地反驳。
“什么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用我辛苦赚来的钱?”他腾地站起来,越过桌面倾身压到我面前,“除非你和我离婚,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里再拿到一分钱。”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猜的果然没错,白毅雄的激将法奏效了,他开始变着法儿和我闹离婚。结婚后,我再没出去工作过,我妈的财产尽数给了白净雪,他要是冻结我的经济来源,我就会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不过,我不会就此妥协,穷光蛋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我攥紧拳头,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往外蹦字儿,“我说过,想让我答应离婚,除非我死!”这辈子,他注定要栽在我的手里,我是不会成全他和白净雪的。
没有钱,就不能实施挖人计划,难道眼睁睁看着刚刚开业的医院关门大吉?
我从蓝氏回到医院,发现夜若炫不见了踪影,护士说,夜若炫看没病患,就提前下班了,她还看见,夜若炫进了斜对面的酒吧。
“才八点钟,他就下班?”我摇摇头,他得多沮丧,才会在这个时间擅离职守。
医院斜对面的是一家小酒吧,气氛暧昧,光线昏暗,我平常路过都会绕道儿走,今天却不得不进去,我不能让夜若炫独自借酒浇愁。
酒吧里全是流里流气的混混,拥挤不堪,音乐爆吵得我耳膜都快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趴在吧台上的夜若炫。
他颓废的背影看得我内疚又心疼,都是因为我,他才不得不辞职,以他的聪明才智,要是留在三甲医院,不用十年,就能坐上副主任的位置。
“我陪你一起喝。”我抓起他面前的啤酒瓶,仰头咕咚咕咚连喝三大口。
夜若炫睁着有些迷离的眼望着我,“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想喝酒,我们回医院去喝。”
他蹒跚着要站起来,我粗鲁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他应该很绝望吧,不然不会忘记医生不能在医院喝酒的规定。
他喝醉了,还能为我着想的行为让我心酸,要是蓝尧辰也能这样对我
呸,我又TM在幻想了,蓝尧辰,那个害死宝宝的凶手,他就算给我这样的温情,我也不会接受。
我想劝夜若炫振作,却找不到力挽狂澜的办法。我们的世界,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同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