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诊所,老爷爷并不急着抓药,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严昊顿时心里有的不好的预感。
“很严重?”严昊直接的问了出来,想让心里有个底。
老爷爷深呼吸了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接着道:“孕妇在怀孕初期,着床还不稳固,处于不稳定期,是最容易流产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倍加小心身体,特别是怀孕初期的前三个月……而就刚刚检查所知,她之前有过流产的现象……”
“不是保住了?”严昊打断他的话,解释着。
“不知你们用的什么方法,是强制的保住了,但有没有想过这会对孩子也有极大的影响……而且你也看到了,这只是开始,她就有这么可怕的妊娠反应,接下来,会更辛苦,难受,她这身体能不能承受下来,还真是有点难说,
还有一定要她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要有较大的情绪起伏,这样慢慢再调养看看……”老爷爷蹙眉,语重心长的道。
严昊皱紧了眉头,“你说的影响是……?”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挽救?”
“还是过段时间再看看吧,现在还不确定,再过几个月,孩子慢慢的成型再说。”老爷爷面露难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给他抓药。
严昊提着那些安胎药,觉得莫名的沉重,漆黑的星眸扬着浓浓的楚痛。
那晚从小镇的医院离开后,他就想了很多,关于白以晴,关于那孩子。
孩子如同一把尖刀般一下子穿透了严昊的心,一直钻的他好疼!
可孩子又跟白以晴共存,他别无选择。
严昊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着那是谁的孩子,只要想着这个孩子是白以晴的就好。
可是冷逸凡的身影一遍遍在脑海里晃过,让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那股锥心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他只能是用酒来麻痹自己。
那里是个小地方,小镇上也只有一个小酒吧,里面有的只是最普通的啤酒,最好最好的三瓶红酒,据说还是酒吧里的镇店之宝。
不知名的红酒。
不过严昊没时间去理会这些,让他们全部打开,自若自的喝了起来。
很苦涩的味道,明显是恶劣的红酒。
可这种苦涩却是让他觉得很适合,渐渐地,三瓶见底了,严昊又要了一打啤酒。
乱七八糟的喝了一通,喝到最后,直接把自己给吐死,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吐完连走路都打起太极了,最后是有人过来搀扶着他,才不至于摔倒。
恶劣的酒最容易醉人,此刻严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头昏脑涨,醉得一塌糊涂,只是薄唇里不停的呢喃着“以晴”。
也正是因为神志不清,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让他悔恨,痛恨自己的事情。
让他明明担心的要死,明明知道白以晴还没脱离危险期,却又不能去看望白以晴,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