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纪繁星第一次不是那么扭捏地喊出这个称呼。
夏夫人听了,心中虽喜,却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夏钧慎也恭敬地叫了一声,然后两人都坐在离夏夫人不远的沙发上。
纪繁星一直傻笑着,夏夫人睨她一眼。
“别告诉我,你是来我这儿卖笑的!”
纪繁星的笑顿时卡住,太后果然是夏钧慎的亲们,说话都那么刺激人。
“咳咳,当然不是。我们是因为……因为想您了,所以就回来了啊。”
夏夫人探究的目光再次看她,随即丢出一句:“我最讨厌人拐弯抹角!”
纪繁星顿时黑线,好吧:“我想求求您,不要罢免夏钧慎的总裁职务。”
咳咳,夏钧慎呛到,俊脸唰地红了,这丫头真直接。
他这辈子怕是没有如此窝囊过,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去为自己求情。
夏夫人倒是没那么吃惊,冷淡地看睨夏钧慎一眼:“你叫她来的?”
夏钧慎语塞,纪繁星连忙用手肘撞一下他,希望他说是,服个软。
可,某人却没有默契,直接拉她站起来,一副准备甩手走人的架势。
纪繁星反应快速地抱着他,接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哇哇……”
夏钧慎和夏夫人同时一愣,被她的转变震惊得。
尤其是夏钧慎,听到她的哭声,心坎都痛。
“怎么了?”小声及温柔地问;
纪繁星伸手在悄悄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夏钧慎的咬牙,痛得表情僵硬,却没出声。
心里怨叹:这丫头是要谋杀亲夫吗?
这时,纪繁星从夏钧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坐到老夫人身边。
在老夫人一脸错愕下,抱着她的胳膊,开撒娇。
“呜呜,妈,求您别开除夏钧慎好不好……呜呜,他没了工作,谁出钱给我儿子您孙子买奶粉啊……”
夏钧慎黑线,这女人在装!
老夫人却是表情一僵,嘴角忍不住颤抖着,因为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故意轻声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然后伸出手指将某人的脑袋支开。
纪繁星感觉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看向夏夫人,希望能博取她的同情。
自然,太后没有让她失望。
将手中的剪刀塞到她手上。
纪繁星疑惑,干嘛给她剪刀啊?
夏夫人清清嗓子,说道:“只要你能帮我把这束花插好,那么我就答应你三个请求。”
“真的吗?”纪繁星一脸惊喜地问,仔细一看,眼睛里根本没有眼泪。
“当然,但是,必须让我满意!”
纪繁星笑颜逐开:“好,一言为定。”
夏夫人点点头,浅笑,起身,向楼上走去。
整个客厅留下夏钧慎与纪繁星两人。
“你会插花?”夏钧慎颇为惊讶地问。
纪繁星摇摇头:“不会啊!”
她此刻的视线都在桌上的鲜花上。
夏钧慎无语:“你不会,居然还答应?”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纪繁星拿着一直百合,瞧来瞧去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她微微拧眉,转而望向夏钧慎:“你会吗?”
夏钧慎顿时黑线,这样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
“哎,还是我自己来吧!”
纪繁星瞥嘴,看某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早知道有今天,在别墅时,就应该好好听太后的话,说不定她就已经是插花高手。
好不容易将桌上所有的花修剪修剪,然后插到花瓶里。
可管家阿姨突然来一句:花叶太多,看上去太累赘。
直接而彻底地打碎了纪繁星得意的笑。
她无力地将所有的花又拿出来,接着重新研究。
夏钧慎看她纠结的小脸,心里一疼。
“我们回家吧!”
“不行!”纪繁星很是坚决:“革命尚未成功,怎可临阵脱逃啊!”
“纪繁星!”夏钧慎的声音很是认真:“就算回不了夏氏,我也不会让你饿着。”
纪繁星忍不住笑出声:“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那你……”
“夏钧慎,你真的可以将荣夏置之不理吗?”
纪繁星表情郑重地看向他,毫无意外地看到夏钧慎纠结地表情。
“你不能对吗?既然没有办法放下,为什么要逞能呢。”如果他能放下,那么早在五年前就放下了。
“你舍不得荣夏,荣夏也需要你,所以你千万别放弃,好吗?”
她这么做,是在给夏夫人还有他一个台阶,他怎么就不明白啊!
纪繁星有着淡淡的失落,缓缓低下头。
夏钧慎何尝不明白她的用意,他只是不忍看到她为自己那么辛苦。
荣夏是他要守护的,他一直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弃,可是……
想到母亲一直以来的冷淡,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念吧。
他上前轻轻搂着纪繁星,何其幸运,有这样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妻子。
纪繁星一怔,被他突来的举动震惊;
“夏钧慎……”
“纪繁星,我想告诉你……”
夏钧慎的声音很好听,很醇厚,传到纪繁星耳里让她不免心跳加速:“什么?”
“你……很笨!”夏钧慎最近微扬;
但纪繁星却愿意了:“夏钧慎,你什么意思啊,居然敢说我笨。”
一把推开某人,磨牙,准备攻击。
夏钧慎非常淡定,手指指那些花:“其实,这个很容易的……”
“恩?”纪繁星瞪大双眼,不解!
“等我十分钟!”夏钧慎说着起身,拿着车钥匙出门。
刚好管家走过来看到,好奇地问:“少爷这是去哪儿啊?”
纪繁星的表情也是一副茫然:“我也不知道!”
算了,不管他了。
想着又低下头看是整理桌上的鲜花。
其实,纪繁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插花的天赋,原本好好的花在她几次三番地折腾下,全奄奄一息。
她抬头,向天吹口气,很是无语。
这时,忽然间一束鲜花出现在眼前,让她一惊。
“鲜花?”
“好看吗?”夏钧慎的声音闯入纪繁星的耳里。
她这才看到,鲜花在夏钧慎手中,好奇地站起身;
“你这花哪儿来的?”
“买的!”
“买的?”纪繁星傻眼:“这也行?”
夏钧慎双眼微眯:“试试就知道。”
“你们当我三岁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夫人出现在他们身后。
纪繁星与夏钧慎同时一震,回头看去。
只见夏夫人一步步走向他们,接着抬眸斜睨夏钧慎一眼。
“什么眼光?哪有人一束花全是满天星!”
夏钧慎蹙眉,不好看吗?记得某天早晨,某人就是采着一把同样的花,他觉得很漂亮、很美啊!
“拿去!”夏夫人将一份请帖递给夏钧慎。
夏钧慎顺手接着,纪繁星也好奇的偷看:“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