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在意料之内,却没想有一天会真的上演自己面前。
南瑜不禁自嘲的想,刚才那些人出去后,他盯着她看,是不是已经认出她了?或者,只是觉得面熟,却已不记得是谁,叫什么?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主动上前打招呼,说一声“好久不见。”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然,正当她自己天人交战时,那边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珠海渔女只是一块石头,没看头。”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嗯……”
淡淡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们的交谈声,随意而契合,然后从南瑜身边擦肩而过。
放佛刚才直视的目光只是好奇这个人熟悉,却终究不确认,或许已经忘记!
心,除了那次被所有人误解的惊恐外,竟然还能感受到丝丝疼痛。
闷闷的,却不明显。
……
电梯自动合起来,南瑜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只是在关闭的那瞬间,插进来了一只手,强行的挤进来。
来人估计也是度假的,可却被恼人的公务缠的火气挺大,嗓门很高,带着隐隐压抑的爆发。
就是这一打岔,南瑜恢复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走出电梯,就好像刚才不曾失控过,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走在走廊里,兜里的手机响起,她无意识的接听,里面传来姑姑的声音:“小鱼儿啊,这大年初五都过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父母给她起名南瑜,最后一个字和鱼谐音,也不知道小时候是谁老喊她小鱼儿小鱼儿的,连带着最后凡是亲近的人都叫她小鱼儿。不知不觉,竟也用来做了小名,甚至还上了户口本。
南瑜嘴角微微扬起,脚步不停,“姑,我才出来六天,还没一周呢!”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在外,最近新闻里可都在播放大街上抢劫的事儿呢,专门抢你们这些独身行走的姑娘家。”
“新闻里播放的可都是扒手摸手机呢,抢劫事儿几年前轰动过。”南瑜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靠在墙上听电话。
姑姑叹了口气,“姑说多了你不爱听,可姑不放心你那,咱别玩啦,收收心回来吧啊?”
南瑜失笑,“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嘛,放的假期让我好好玩玩放松的。”
姑姑软语相劝:“你看你平常上班忙的,这好不容易有了假期,你王姨特意打电话来说有个人条件挺适合你的。姑觉得你今天就回来,明天约个时间见一面,后天你不是就要上班了嘛?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姑催促你也许你不爱听,”
“可鱼儿啊,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姑就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女人这一生啊,就这样,学习,毕业,结婚,生子。去年姑给你张罗,你说你还小,姑就放纵你一年,这今年不小啦,你就回来看看,成与不成,咱慢慢挑。”
姑姑说这话就好像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排着队,在好的里面挑最好的,反正她也不急!
南瑜懂得姑姑的心,脸上的微笑被一抹惆怅的迷茫所代替,她抬起头看向大厅外面的人来人往,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我知道了姑姑,我这就收拾行李……”
电话里,姑姑的嗓音立刻染上愉悦,“这就对啦,凭我家鱼儿的面貌条件,姑不指望你一次相中,咱啊,慢慢来,慢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