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娇蛮懒散的,舅舅出事后,家里一切东西都变卖了,唯独这辆车南瑜说什么都要留下。可她却不学驾照也不开,去哪儿有他这个免费司机专伴凤架……
……
从阎良回到西安,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浓香味。
听到声音,姑姑手里拿着根葱带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是南瑜,笑眯眯的说:“小鱼儿回来啦,来来来给姑姑摘韭菜。”
刚到家就指使干活,南瑜递给卫景鹏一抹幽怨的眼神,说好的公主待遇呢?!
卫景鹏垂头当作没见到,脚下抹油般的溜进了房间,生怕老妈也给他安排什么非男人做的活计。
南瑜蹲在地上,袋子里的韭菜有点蔫儿,她熟稔地动手摘去烂叶子,“我姑父呢?”
“他啊,隔壁喊去说漏水,让给帮忙看看。”
“今天是姑父下厨掌的勺吗?”南瑜再问。
“可不是,听到你要回来,特意下厨烧菜的。”
南瑜嘴角笑容加大,姑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鱼儿啊,去珠海玩的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嘴里却回道:“唔,挺好。”
“玩了四天,该放松的也放松了,你不是初八上班吗?姑给你看了下,对方是搞建筑的,设计师呢。照片人挺帅,二十六岁,大你两岁,月收入能拿八九千。我安排你们俩明天见一面,成与不成你自个儿掂量。姑也不是老古董,会搀和进小辈的生活里,就想让你能够安安稳稳,也算给我那哥哥有个交代。”
挺简单的几句话,姑姑也时常在她耳边唠叨,可这次南瑜却红了眼眶,泪水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怕被姑姑发现端倪,她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之后起身给打下手。
姑父回来的时候一身衣服都湿透了,嚷嚷着说:“隔壁那死孩子太会捣乱了,拿把刀子竟然把水管给砍断了。”
“哎呦,是吗?那有没有伤到自己啊?”姑姑大嗓门回过去。
“大人发现及时,把刀给收了,只是水管破了。”
“姑父,你快回房间换衣服。”南瑜自厨房出来,忙赶着姑父。
姑父冲她乐呵一笑,“鱼儿回来啦,等着哈,姑父换好衣服出来给你做红烧鱼。”
南瑜真真哭笑不得。
一家人,就像大年初一一样,打打闹闹的吃过晚饭,看着姑姑手下不客气敲打、眼里却存着宠溺对表哥说教的样子,南瑜禁不住晃神,一家人的相处方式是这样吗?
为什么和姑姑一家呆的越久,她越就看不清她以前所拥有的真相!爸妈的和睦,面对她时宠溺温和的态度,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眼,就连一句带着重音的话都没说过。然后爸爸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着,妈妈却永远淡淡的,相比较起来,她其实更依赖爸爸多一些,反观不太亲近妈妈。
而现在回想,那种家庭的和睦就好像隔着一层纱,看不清摸不透。
晚上回了房间,南瑜在被子里翻过来翻过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存在着姑姑对表哥暴力行为的那幕,表哥看上去比谁都委屈,但也是笑得最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