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亿打通舒家柯的电话,让他告诉爸爸妈妈他和小青都在奶奶家,让他们别担心。随后又给何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们在外面玩,中午不会去吃饭了。
交代完事,舒家亿便在床头坐下,刚坐下,疲倦的感就越来越重。害怕自己会睡着,也害怕小青像刚刚在海边一样,在自己眼前转眼消失,舒家亿便伸出大手拉住小青的小手,十指紧扣,这样,小青醒了,自己会知道。
当小青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小青睁开眼便看见这陌生的房间和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便知道自己在哪里。脑子里回放在海边的情节,小青很是疑问,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自己会没有意识?
想坐起身好好想想,却发现左手有点异样。疑惑的看向左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舒家亿。
舒家亿坐在凳子上,头压着手臂在床畔趴下。他的右手和小青的左手紧紧的相扣着。
小青试图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舒家亿紧紧的扣着,拉不出来。试了几下,便放弃。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舒家亿,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就这样一直冷漠下去。
小青的动作,惊醒了舒家亿,舒家亿立马睁开双眼,看着小青。但是,却看见小青在睡觉。舒家亿皱眉,他知道,小青在装睡。
“小青,醒醒。”舒家亿拉着小青的手说。
小青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舒家亿轻轻的说:“哥,我看见妈妈了。”
舒家亿低下头,有点不敢看小青的眼睛。装作给小青整理床单,故意的说:“我刚刚给家柯打电话,家柯说妈妈在家呢,没来乡下。”
“不,哥,是我亲生的妈妈!”小青激动的双手紧握舒家亿的大手,激动的说:“那是我的亲生妈妈,不是舒妈妈。是那不要我的妈妈,哥,你知道吗?你懂吗?”
舒家亿看着小青,有点心疼。用手轻怕着小青的头说:“乖,哥知道。可是,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
“嗯!不会错的!”小青坚定的点点头。
“小青,当初你妈妈不要你,你以为她现在还会要你吗?”舒家亿打起心里战。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青抽出自己的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声辩解:“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她只是回家了!她只是回到自己的家,只是没有带我,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
舒家亿心疼的把小青抱在怀里,安慰到:“是,她不会不要你,她只是回家了。”
小青在舒家亿的怀里点点头,哭泣这说:“大哥,其实我不是人类,我是一条人鱼。”
舒家亿只当是小青受了惊吓,没有当回事。也没有接话,只是在心底盘算一会要不要买一点精神方面的药物。
“大哥,你不信是不是?”小青没有听到舒家亿的回答,便抬头询问。
舒家亿松开小青,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冷漠的说:“该回家了。”
“大哥。我是条鱼,我不是人类,我不要回家,我不想!我想去找妈妈,我要去找妈妈!”小青在床上大喊。
舒家亿看着这样的小青,顿时打开房门喊:“医生,快,镇定剂!”
“大哥,不,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找妈妈!”小青害怕的看着医生手里的细针,紧张的用手抓着舒家亿的衣服。
“小青,乖。打完针以后,我们就去找你妈妈。”
看着舒家亿严肃的表情,小青松掉自己的手,闭上眼睛,等着针穿破皮肤的那一刻。其实,她知道,镇定剂是干什么的……
如果,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多好……
很快,小青就睡着了。舒家亿拿完药,便抱着小青回到了奶奶家。
这样一折腾,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舒家亿把小青放到床上,何奶奶便心疼的说:“玩了一天了,该累坏了吧?”
舒家亿勾起唇角,笑着说:“还好,奶奶,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何奶奶来到小青身旁,说:“这要我怎么睡的着啊。小青这孩子,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毛病,总是做噩梦,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而且身体也很凉。这几年她在城里,我一直担心,和她聊天问她,她说她都好了,睡觉可老实了。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们祖孙俩人也好久没说过话了,你就先去睡吧。”
舒家亿听完这段话,有点愕然。但是却没表现出来。
“没事,奶奶,我照顾她就行了,反正我还年轻。有什么事我会处理。你休息吧。”舒家亿把何奶奶轻轻的推送到门外,说:“奶奶,晚安!”
何奶奶笑笑,对于孙子的体贴,真是让她老人家感到欣慰。
看着何奶奶走进自己的卧室,舒家亿来到床畔,目光变得深沉。想着,自己到底对小青了解多少。仔细想来想去,却发现,并没有多少。叹了一声,舒家亿躺在床的另一侧。这两天,自己的心,不知道痛了多少回了,就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诶,小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