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保镖站在一旁,鲁猛也不敢乱来了,乖乖爬到翁菱跟前,把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说明我们具体是做什么的,只是用暗语的方式告诉翁菱,希望她高抬贵手,给别人一条活路,也是给自己多一条路。
“你书胡斩派来的吧?”没想到,翁菱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大家更没有必要隐瞒了,胡斩依旧笑嘻嘻地说,“翁大美人儿,你就说吧,你想要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要,我们也能给你弄下来。”
翁菱一甩湿漉漉的头发,戏虐地看着鲁猛,“我要你把自己阉了,你能做到吗?”
鲁猛的脸一下子黑了,但很快,他又挤出笑脸,说道,“你别开玩笑了,阉了我对你也没好处啊不是。”
“你有的,我都有,你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做违法反击的事?”翁菱这话说的颇有意思,她没有以一个公正练法的身份直接拒绝鲁猛,而是说了这么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这不就是明显的告诉我们,说我们提出的条件,不能打动她吗?
看来,她也不是不能收买,只是,我们这边提出的条件,还没有让她动心罢了。
一个亿啊,她都不动心,想想也是,如果以前她真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一个亿在她眼里,又算个什么?
我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翁菱坐到现在的位置,根本不是来当官的,而是来……帮助他们暗地里的生意,更好的进行的。
为什么说这个想法大胆,一个做黑买卖的人,竟然敢跑去当官,你说这不大胆吗?
要么,就是他们太不把上面的人当回事了,要么,就是他们有足够的把握,上面的人一定不会查办她们。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我想,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太长的,但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我也对翁菱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对这个社会,也更加寒心了。
这当官的位置都能被收买,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兀自想着心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突然不稳,差点掉进温泉池里。
翁菱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就避开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刻意在鲁猛的面前表现的和我一点也不熟悉。
这次的谈话很不顺利,鲁猛到底也还是不知道翁菱需要什么?
翁菱也没有难为我们,还让保安送我们出去,说是送,其实就是监视我们有没有乖乖地离开。
车上,鲁猛一直在骂,说迟早有一天他要把翁菱压在身子底下,让她求饶。后来的话越来越污秽不堪,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转头看向窗外。
我以为这件事情会就此结束,可事实远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
明争暗斗这种东西,在任何的帮团中,都是存在的。
我开始听说老黄也带人去找翁菱,还有胡斩,嘴上说着已经要放弃了,但背地里没少下功夫。
我也总算知道,在我来的这一个月,为什么连胡斩的面都见不上了?他整天忙着打理这个打理那个,哪有时间管我的闲事,他现在连他最在意的宝贝女儿胡瑟的事情也没时间去管了。
那天,我去绯色去点东西,无意间和胡瑟碰上了,一个多月不见,胡瑟竟然又变成了以前那副非主流的样子,爆炸头、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衣服,应该是在和那帮姐妹玩,上洗手间的时候,跟我碰上了。
我们俩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胡瑟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她好像喝了很多酒,走路都一晃一晃的,还险些摔倒了。
我连忙将她扶住,不管怎么说,那天,她放了我,我很感谢她。
她的身上有很浓的酒味,看来,的确是喝多了,我对她说,“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胡瑟狠狠地将我推开,“不要你管。”说着,继续往前走,高跟鞋将她的脚崴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我连忙将她扶住,她不再将我推开,那只搭在我胳膊上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舍不得让我离开。
我来扶她,真的只是出于对她的感谢,或者说,对朋友的帮助,而没有其他过分的想法。
胡瑟的那一抓,让我的心不由得不安起来,但是,我现在也不好松手啊,不然,她还会摔倒的。
我说,我扶你到休息室坐一会吧,胡瑟没再拒绝我,任由我搀扶着。
我把她扶到休息室,将她放在宽大的沙发上,准备给她倒一杯水去,可是,胡瑟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还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我将她的手别开,给她倒了一杯水。胡瑟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很难受的样子,我本欲要走,看见她那么难受,也不敢走了。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好让她舒服一些。她穿的是露背装,我这一拍,手就挨到了她的肌肤上,光滑、洁白……那天在酒店里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来。
小腹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我不敢再拍了,将她放在沙发上,可是,胡瑟却把头枕了过来。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心直接把她别开,就那么让她枕着我的腿。我想等她睡熟了以后,再把她放下。
结果,好巧不巧的,胡斩就进来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我们俩都愣住了,我连忙将胡瑟的头放到沙发上,不安地看着胡斩,说我只是路过,看见胡瑟喝多了,就扶她过来休息一下。
胡斩看了我一会,居然叫我留下来多陪陪胡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但我又想,这里并不是胡斩的休息室,他怎么会好端端地闯到这里来?
是有人告诉他什么了,还是……
算了,胡瑟已经熟睡,我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以后,再来绯色的时候,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我觉得现在和胡瑟保持这种关系挺好的,我也相信时间能淡化一切,或许过几天,胡瑟就把我忘了也说不定呢?
从休息室出来,我拿上我需要的东西,就离开了这里。
结果这刚一出绯色的大门,就见一辆银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落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翁菱。
翁菱冲我笑笑,也不问我有没有时间,就叫我上车。
我猜测不到她的心思,不敢贸然上去。翁菱戏虐地看着我,“怎么,害怕了?”
“我还有事。”我找借口说。
翁菱深呼吸一口气,“那我送你,上车吧。”
这女人现在我可不敢得罪,无奈之下,我只好上了车。这高档车子坐起来就是不一样,但我有一个疑问,现在的领导不是都不让开豪车吗,怎么翁菱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开着这么昂贵的车子满大街晃荡,难道就不怕被民众举报?
还有,这个翁菱好奇怪啊,在温泉的时候,一直板着脸,有时候也会笑,但笑比不笑更让人心里琢磨不透,我总觉得,在温泉的时候她严肃的样子都有点让人害怕。可这会子,她又跟那天晚上一样,嘻嘻哈哈的,全然没有那副严肃的样子。
我都怀疑,我看到的,是不是两个人?
翁菱没有按照我说的,把我送到我想去的地方,她带着我来到了海天酒店。
我很纳闷,她什么意思,难道要请我在这里泡温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