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城看了祁焕一眼,带着些怀疑地问:“你能起来吗?”
64想吃你
祁焕:???
我现在打他算家暴吗?
霍寒城疑问了一声,转而又跟了句人话,道:“要不你等等我,我买早餐回来。”
祁焕听闻,甚是欣慰。
霍寒城收拾收拾去买早餐了。
祁焕浑身发软地摊在床上不想动,迷迷糊糊地竟然又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自己很久都没有梦到的事情。
梦里面一切的悲剧还没开始,他有温润如玉的父亲,温婉如水的母亲,老顽童一样的爷爷。
还有一个总是腼腆地朝着自己笑的弟弟。
他总是和弟弟穿一样的衣服,乐此不疲地玩着让别人猜猜自己是哥哥还是弟弟的游戏。
如果两人面无表情,就连祁老爷子和祁母都猜不出来谁是谁,只有祁父能分辨。
但是假如两人在笑的话,那么只要认识他们的人,人人都能猜对。
祁焕笑容张扬开朗,而弟弟祁彦笑的时候,连嘴角的弧度都是腼腆而克制的。
祁焕总觉得自己的世界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
直到八岁那年,祁父被检查出了癌症。
首先出事的是祁老爷子,在得知了独生子的病情之后,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老人彻底垮了下来。
祁焕前脚刚刚送走自己的爷爷,后脚祁父就闭上了眼睛。
温婉的母亲在熬了两年之后,终于忍不住在某一天,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那天祁焕正好带着祁彦出门参加夏令营,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母亲好不容易被拼凑起来的尸身。
65规则围绕着谁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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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心有所感还是怎么样,在出发去夏令营之前,祁彦曾经提起说让祁焕自己去,他想在家里陪着祁母。
可那毕竟是祁彦期待了很久的夏令营,祁母联合祁焕将祁彦骗上了车。
最后被骗上车的祁彦看着车窗外面笑着和自己挥别的母亲,没想到这竟然就是永别。
回来后,看着祁母被拼凑起来的尸身,祁彦一滴眼泪都没掉。
不仅如此,向来胆小的他竟然不顾众人的劝阻,在太平间陪着祁母过了一个晩上。
第二天就销声匿迹。
接受不了母亲离世而高烧不醒的祁焕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
祁家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了。
自那之后,本来胆小腼腆的祁彦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飘荡。
也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报复。
他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全部成倍地报复在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哥哥身上。
祁焕从最开始的也会愤怒,到了后来近乎麻木地容忍。
到了最后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克死了父母和爷爷。
“对不起我错了”梦里只有十岁的祁焕蜷缩在冷冰冰的被子里,不住地喃喃着。
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焕焕,没关系的。”有谁温和的声音微风一样在耳边拂过。
祁焕本来颤抖着的身体逐渐平稳下来。
买了早餐回来的霍寒城半跪在床边,用额头贴着祁焕的额头,努力地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等到祁焕的呼吸趋近于平缓的时候,霍寒城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红色的东西褪下来,戴在了祁焕的手腕上。
带着珍视地吻在他的手腕上。
祁焕再度转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上空。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揉了揉有些难受的眼睛。
下一秒,眼神就聚焦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血红的手链上。
这是一串红豆和碎玛瑙串成的手链。
65规则围绕着谁运行
完好的红豆珠圆玉润,代替了被踩碎的红豆的红玛瑙在太阳的照射之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祁焕就着阳光看了这串手链许久。
心里面的欢喜不断发酵。
他喃哺一声,道:“霍寒城真抠门,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串东西送来送去。”
真抠,但是他真的好喜欢。
祁焕花痴一样地盯着手链看了许久,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
他这才扫了眼周围,发现床头压了一张便签。
拿来一看,是霍寒城的字:“公司有事,我先去处理了。早餐在锅里热着,你记得吃。”
“观音菩萨,请保佑那份可怜的早餐没有被某人的黑暗料理之手沾染,阿门。”祁焕自言自语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正好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祁焕看了眼,发现手机被静音了,而打来的是傅丞的电话。
祁焕接过,问:“丞哥,怎么了?”
“你早上没来上班,我很担心。”傅丞问,“你没事吧?”
祁焕有些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没事啊,就是有点睡过头了。”
“好,那你下午来公司一趟,我已经找到愿意投资的人了。”傅丞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祁焕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傅丞认真道:“我说已经找到了愿意投资祁氏的人了,只要有资金,祁氏就不会破产了,对吧?”
祁焕惊喜道:“对!是哪里的人?怎么会愿意投资祁氏?丞哥你肯定花了不少的精力吧,我”傅丞在忙碌着给祁氏救命的时候,他却和霍寒城鬼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