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吗？”霍寒城问他。
祁焕沉默瞬间，道：“我觉得给他的冷处理已经够了，可以见了。”
“好，那我找人安排一下。”霍寒城说着，在祁焕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风雪很大，但是两人的心却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因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他们就能无所畏惧。
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一。
祁焕和霍寒城没什么亲戚要走，干脆来到了向凌所在的地方。
向氏自从破产之后，无论是房产还是名车，全部都被拿去抵押债款。
向凌只得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单间。
两人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向青山和向凌。
“我是你老子，你敢不给我钱？！”向青山狠狠地抓着向凌的衣领，满面的凶狠。
向凌的表情十分麻木，似是没有听见向青山的声音。
“你他妈给我装死是不是！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非要招惹姓霍的，我们向氏会变成现在这样？！”向青山说着怒不可遏，伸手就揍了向凌一拳。
脸上的疼痛让向凌猛地回过神来，他突然诡异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向氏？”向凌低沉笑着，“你们不过是小世界里面的一串数据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站在不远处的霍寒城和祁焕好半天都没想明白什么叫做小世界里的一串数据。
但是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里发现了同样的讯息。
向凌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两人往前走去，霍寒城首先拉开了向青山。
82什么是世界的真相
他缓声道：“向总，你这样闹实在是有些失了风度啊。”
向青山一见霍寒城，就宛如见到了仇人一样，怒道：“姓霍的，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子的，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说着，他朝着霍寒城挥出拳头。
却被霍寒城轻松地闪躲开来。
向青山正好冲到了祁焕的身前，看着祁焕比起霍寒城来说要清瘦不少的身板，他狞笑着朝祁焕伸出手。裹在羽绒服里面的祁焕想也没想，直接捏过对方的手腕，猛地将人拉过来之后一个抬腿膝撞。
向青山差点没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柿子挑软的捏是吧？”祁焕冷笑一声，抬手将向青山丢开。
霍寒城看了眼趴在地上，死狗一样的向青山，表示了三秒钟的怜悯。
向凌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
但是他的眼里已经不剩任何的东西了，他只看得到霍寒城。
“寒城，寒城你救救我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了吗”向凌哭嚎着抱住了霍寒城的裤腿。
霍寒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凌，眼底没有任何的表情，“松手。”
“想要他救你可以啊。”祁焕笑眯眯地靠近了，“把你知道的所谓小世界的一串数据之类的东西，全部告诉我们。”
向凌看着祁焕，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但最终都缓缓归于平静。
他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听说林九爷很喜欢细皮嫩肉的小男孩，向少，觉得自己够不够格？”霍寒城突然柔声问道。
向凌只觉得背后发寒，他呐呐道：“不可能，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霍寒城这人品格端正，身后像是有规尺束着，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霍寒城笑得亲切，“你以为向青山是怎么下来的，你又是怎么上去的？向氏突然覆灭，你真觉得只有温泉山庄这一个项目的功劳？”
向凌本来混沌的大脑在此刻彻底开了窍。
全部的迷雾都在此刻散开。
他崩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霍寒城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是你一次次骗我，一次次将本该属于我和焕焕的东西夺走，你不记得了吗？”霍寒城轻声问他。
82什么是世界的真相
向凌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喃喃道：“你记得你怎么可能记得”
“是啊，我怎么会记得呢？”霍寒城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向凌。
向凌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都是系统，它坑了我，都怪它坑了我！”
祁焕一边听着向凌的话，综合&039;小世界的一串数据&039;，’人设&039;还有&039;系统&039;之类的话，他越听越觉得荒唐。
他只觉得要么是向凌疯了，要么是他疯了，不然的话怎么越听越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
可这有可能吗？
他的生活分明是如此的真实。
比起祁焕的难以置信，霍寒城只是平静地盯着向凌，道：“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向凌明显是已经崩溃了，嘴里不住地喃喃着&039;系统坑我&039;之类的话。
简直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要是告诉我真相，我说不定能帮你”霍寒城道，“但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你一辈子就给我这样吧！”
说完，霍寒城转神就要走。
他的这句话唤醒了癫狂的向凌。
向凌一把抱住了霍寒城的裤腿，道：“好，我说。”
雪下得很大，三人只能选择换了个地方。
他们来到对面路上的咖啡厅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