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就连现在的宫澈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抱到她了,天知道他多想……多想去舔舔对方近在咫尺的脖子……或者将她压倒在床上!
但是他不敢,他怕吓到了对方,若是宫以沫知道他对她有如此龌龊的心思!一定会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看不到她的!
想到此,他将对方抱得更紧!
他不能说,她也不能离开他!她说过,她说她不嫁人了,她说过的!而他要的不多,真的,只要宫以沫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只陪着他,他不会轻举妄动的!他能控制得了自己!!
宫以沫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勒过气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太子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疾发作了?!
心里一遍一遍念着清心咒,闻着宫以沫身上那种似乎能安定人心的体香,半响,宫澈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只是手还是抱着对方,舍不得放开。
“我没事……”他声音低哑着,听得宫以沫怪怪的。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模样,真是一头雾水。
宫澈将头沉下来一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响才缓缓道。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母后。”他声音十分低落,“我们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去哪都能做到,可是母后……她是因为我而犯罪,因为我而关在佛寺,身为人子,我很难过。”
宫以沫一听,松了口气,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原来是这个啊……没事的!再说了,她如今已经退出了权利中心,有父皇保护着,不会有事的!”
但她心里却想,人身处高位,怎么可能如此无私呢?皇后纵然是宫澈的母亲,但是她更是刘家的皇后!谁为谁牺牲了什么,还真不好说。
她竟然半点都不曾想过这只是宫澈为了掩盖自己失态的借口!
因为宫澈……他其实是一个极其传统的人,如果有人告诉宫以沫宫澈有兄妹恋的心思,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安抚完宫澈,宫以沫便准备离开了,这孤男寡女的,即便是兄妹也不好老待在一块,毕竟不是现代啊……真是麻烦。
宫澈刚刚才躺下,这段时间他也很累,来回奔波处理事务,方才心情又大起大落了一回,人很疲惫。
帮他盖好锦被,宫以沫便准备离开了,但是手却被宫澈一把抓住!看着她狐疑的眼神,宫澈轻声道,“皇妹……等我睡了再走吧。”
他似乎极其缺乏安全感,也是,这一个月来几经风雨,他到底才十六岁,身上压力那么重,想有个人陪也是正常,这也恰好说明她已经完全打入了宫澈的心,牢牢的抱紧了又一跟大腿了!
想到此,宫以沫美滋滋的点头,坐在了床边。
宫澈安心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呼吸便均匀了起来。
宫以沫无所事事,便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太子这间屋子一看就是临时住所,布置得极其简单,住起来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嗯,书架旁边要是放一个复古烫金的落地大花瓶多好看,再插上几根苍劲的枯枝,多有意境?
还有那个摆件架子上,放的一些古玩一看就是随便放的,要是能将那些晒干了的花横插着,插满整个架子,一进来就能看到满满一墙壁的花,心情也会好很多吧……
嗯……要出发去长江一代了,她好像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造船的事业了……
还有啊……不说垄断整条运河,她能垄断其中一小节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拿到手呢?
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会,宫以沫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叹了口气,她还是太小了,这么点年纪做什么都太出格了。
看宫澈差不多已经睡熟了,宫以沫轻手轻脚的拿开他的手,踮着脚溜了出去,殊不知他一走,宫澈便睁开了眼睛。
他闻了闻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宫以沫手上那甜甜的香气,是方才冰花的味道。
他深深吸气,看着帷帐顶端,眼里是深深的迷茫……
他要怎么做?
对,他不能在深陷下去,他应该要克制才对!
清醒了的宫澈显然更加理智,他深深的明白,他若是深陷下去,对宫以沫是多大的伤害,她会受到世人唾骂,而他,却不会有太多干戈,这世间对女子尤为苛刻,他并不是不明白。
缓缓的握紧手心,克制吧……他要克制,他……一定能克制!
时间过得飞快,物资人才统统到位,因为明天就要出发,所以宫澈今晚住在东宫……不……应该说自那天以后,宫澈接连三天都住在东宫,每次理由都不一样。
但宫以沫会发现这样的事么?哪怕宫澈一个月不回来,她也只会以为人家有要事在忙自己不要打扰好么?
夜深了,宫以沫还在看书,没办法,明天就要出远门了,心情激动睡不着啊!
她正在看关于造船方面的书,说来大煜的造船业还是十分发达,属于世界领先水平,但是为了让自己日后的船队更有竞争力,宫以沫不得不下苦工!好好钻研!
正当她看的入迷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宫以沫不觉蹊跷,因为明天就要动身,今天这别苑守着的人都调走了,偏偏今夜就有人来?
想着,她放下书朝外走去。
一开门,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深深的刺激了宫以沫的神经,她深吸一口气,朝墙角那个地方径直走去。
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趴在那,生死不知,宫以沫将他反过来,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申十夜?”
她的声音让申十夜睁开眼来,此时他浑身是血,显然受了不少伤,宫以沫连忙扶起他,将内力从他背后疏导进去,申十夜低咳了几声,脸上才有一丝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宫以沫语气很严肃转而她一想,“是你后母?”
申十夜虚弱的点点头,“爷……小爷我没事……!”他惨白的笑笑,头枕在宫以沫的肩膀上。
“没地方躲,只有来你这了……你……你说我可信你的……可别把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