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想找出一个解决办法。
而这个时候,副院长来了!
是顾青珂叫他来的,因为她怕苏和悦会吃亏。
顾文书一进来,就将视线落在了元初身上,眯了眯眼。
几位长老朝他行礼,顾文书一来就坐在了上座,看着下面这些学生,沉着脸道。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他沉吟片刻,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元初说,“大家都是学院的学生,我希望,你可以网开一面,苏和悦是丹门的人,若是你们能就此何解,想必以后你的前途,也会顺利很多。”
苏和悦一听,就得意的抬起下巴看着元初,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
周围的学生听了,诡异的沉默下来,心里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难道杀人偿命这个规定,只是用来约束下等人的么?
然后还有很多学生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帝国,实力是要向权利低头的,而权利,就代表着特权。
顾文书假装没有看到学生们的不满,硬着头皮继续对元初道。“学校是有规定,杀人偿命,但你现在毫发无损,并不能算杀人,所以,学院会让丹门给你丰厚的补偿的,这件事,就当算了!毕竟苏同学才十五岁,就是二品炼丹师,以后前途无量,而你又是如此天
赋,不管折损了哪个,都是学院的损失。”
他这话听上去合情合理,丹门的补偿,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用灵石估量的,这代表丹门很可能就包了元初以后需要的所以丹药,这份补偿,想必很多人都想要。
而元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夜沉渊就走了出来。
“她不需要。”
夜沉渊一出来,那顾文书的眉梢就是一跳,然后就听夜沉渊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而我不才,虽近十六,但已经是四品炼丹师了,她需要什么丹药,我基本可以满足。”
“四品!!”
不仅是学生,就连那些老师长老都不淡定了!四品炼丹师,十六岁?这不可能,炼丹什么时候变成那么简单的事了?!
苏和悦一愣,随即大声道,“你少说大话了,四品?你就算从出生开始练,你现在也到不了四品!”
夜沉渊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手心冒出火焰,下一秒,他将各种药材投入火中,过程飞快!
最后,别人还没看清楚他怎么动作,他就将手一捏!顿时,火光消失,空气中尽是刚刚练成的成丹香味,夜沉渊打开手心,一颗四品增益丹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过程,竟然只花了一刻钟!
“这样,能证明了么?”
这下,连顾文书都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来!
凭空炼丹,而且信手拈来!他看着夜沉渊双眼放光,一个年级小,天赋高,实力强横,还是四品炼丹师的人,要是能成为他们顾家人该多好?苏和悦难以置信的连连后退,不仅是她没有从对方那种又快又果决的炼丹手法中反应过来,就连保护她的那几个金丹修士,也没想到在丹门之外,还能看到这么一个炼丹天才,要是他能成为他们丹门
的人就好了!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夜沉渊集中过去了,元初顿时犹豫起来。
原本按照她的暴脾气,这会肯定要叫苏和悦跪下道歉的,但现在夜沉渊出来了,若她还这么做,苏和悦肯定将夜沉渊一起恨上了!
夜沉渊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她不想给他招祸。
要不,这次就算了,下次,她直接打闷棍好了!反正报复人这种事,不一定要放到明面上。
就在她决定忍一时之气的时候,夜沉渊突然笑容一收,将元初拽到身后。
“副院长,情况你已经看到了,你说要我们和解,但我只能给你两个字,那就是‘拒绝’!”
他这话,让整个比斗场鸦雀无声,面对强权,虽然很多人都希望自己不屈服,但真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他们最后还是只能向现实低头。
而眼前这位少年,他竟然说不?
苏和悦此时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夜沉渊的眼神十分忌惮,在他之前,她就是最年轻的二品炼丹师,她的天赋让丹门奉她为小公主,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你想做什么?”被刺激到了苏和悦看着夜沉渊的眼神更加不善,“你难道想和我们丹门为敌?”
顾文书也道,“这位同学,既然丹门有意赔偿,你何必咄咄逼人?”
夜沉渊冷笑着看着他们,从容道,“赔偿?我说过,我们不需要,如果他们真有诚意,那好,就请这位苏小姐跪下来,向我未婚妻磕头认错!之后,再说和解的事。”
他说是这么说,但他绝对不会放过苏和悦的,师傅若不是有这么厉害,就要被这个女人害死了!这绝对不是师傅没出事就能善了的事,任何欺负她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苏和悦顿时跳脚,“你居然想让我下跪道歉?你做梦!”
夜沉渊轻笑,就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瞬移,将剑架在了苏和悦的脖子上。
这一刻,他注意到那个在角落打扫的老头,终于将视线看向了这边。
苏和悦身边的人想保护她却慢了一步,连忙大叫道,“你快放开我们小姐!”
元初原本没明白夜沉渊怎么突然比她还高调了,但夜沉渊刚刚隐晦的眼神,让她注意到了那个不起眼的老头,顿时就笑了!
她眼珠一转,再次张扬起来,双手叉腰!
“对,跪下道歉,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歹毒,因为一点莫须有的事情说害人就害人,你是高贵,但我,也不是草芥。”
苏和悦见自己被挟持,愤怒冲着台上的顾文书喊道,“副院长,他们要杀我,快帮我把他们抓起来偿命!”
顾文书见夜沉渊竟然敢挟持丹门的人,连忙道,“快放开她!”
这时,整个比斗场都因为这场闹剧乱哄哄的,人心浮躁。
似极其失望,那个角落的老头突然丢掉了扫把,抬头,露出了一张老脸。“……文书,多年不见,你就是这样管我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