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负责找人里应外合,我们一锅端了他们!”
无月看着她,皱着眉似乎想反驳,而元初却正色道。
“这一次你得听我的,因为不管是吸元力,还是毁掉护城大阵,都是很要紧的一件事,而我不放心交给你,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无月顿时低下头去,元初又道。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不让你涉险是有原因的,毕竟你的肉身特殊,他们这几年说不定还在暗中寻你,要是你被他们抓到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你希望自己的肉身被他们利用,拿去作恶吗?”
无月摇摇头。
元初抿唇一笑,“那你就听我的!”
无月认真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他此时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元初,就好像一只小奶狗,元初觉得这个形容有些不准确,应该说像小鹿,或者小白兔。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按照年岁,我比你大两个月,你应该叫我姐!来,叫声姐听听?”
元初的善意让无月完全感受到了,他有些羞涩的抿唇一笑,叫了句,“阿姐。”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像他刚来这座城时,哪哪都觉得不舒服一样,而元初让他感觉很舒服,他凭借自己与生俱来的善恶触感,避开了很多坏人算计,他相信元初,她是真的很努力想帮他,他不用知道原因,他只要能感知到这份真心就够了……他会努力保护她!
*
这边摩拳擦掌的要干大事!而十天过去了,通天秘境里,夜沉渊的手指终于动了动。
神剑一直守着他,见他醒了,连忙凑过去问。
“主人,你还好吧?”
神剑的声音有点虚,不仅是因为他的失误,更是因为夜沉渊此时的气息,十分可怕!
虽然只是提升了一个大境界,但力量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加上夜沉渊当众承认了对元初的感情,破而后立,加上他和元初终于成了夫妻之事,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凡是都要顾虑的小徒弟了,他不用再忍,完全蜕变,成了元初的男人!
那种质的变化,让神剑敏锐的感觉到了,主人不仅是实力上有突破,心境上更是完全打开!
他心境压抑已久,这一突破,可不得了!
夜沉渊慢慢坐了起来,然后闭目调息。
他身上那些黑色的脉络渐渐隐去,整个人脱胎换骨,玉面微微发光,气质冷清淡漠,眉心轻颦,薄唇紧抿。
其实他还没有稳固好境界,一般人跨境,不说大境界,就算是小境界,也要打坐闭关个一两年,但他没时间了,稍稍好一点,便再一次强制出关!
神剑见夜沉渊不回答,心里更虚了,而这时,小白龙偷偷溜了出来,将神剑拉到一边。
“神剑大叔,你还是别说话了,大魔……额,爹爹心情不好,咱们最好乖乖的。”
见他们两个说悄悄话,早就醒来的厉老也跑出来躲到一边。
“我说神剑老弟,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小渊现在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在玩命!而我怎么劝都不行,还有小初,她去哪了?”
神剑怕夜沉渊听到,带他们走远了一点,压低声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白龙现在已经是出窍境修为,夜沉渊提升修为,他就跟着收益,不同的是,上辈子是夜沉渊跟着他收益,这辈子反过来了。
他听了神剑的话,小肉手握拳一敲手心!
“我就知道是初初娘出事了!只是没想到初初娘这么彪悍,居然把大……爹爹给强了!真厉害!”
厉老咳了一声,瞪了身边的小娃娃一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我们必须要快点出去,找到小初才行!她现在才炼气修为,要是传送得远,就算万剑宗的人想去保护她,也要飞一两个月,一两个月,谁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厉老说的在理,神剑和小白龙都沉默下来,而这时,夜沉渊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神也有些冷。
其实很久以前厉老他们就发现了,只有小初在夜沉渊身边时,他的耐心才好,笑容才真心,待人才和气,但只要小初一不在身边,夜沉渊就有点冷了,那种淡漠的眼神,即便厉老和夜沉渊相处已久,也有点招架不住。
夜沉渊苍白的嘴唇一动,冷静说道。
“这通天秘境虽然是半开秘境,但只有合体期以上的人才能自由出入,而我们必须找到出口传送阵才行,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分头找,你们不管是谁找到了,都传讯给我,这样最快。”
他一锤定音,其他几个也不会有意见,不过夜沉渊急归急,却还是带着厉老,因为他是魂体,单独在外,怕有危险。
夜沉渊成长得太快了,原本应该是外挂一样的小白龙和厉老,现在都变成了吃瓜群众,只有辅助的份。
等他们分开之后,夜沉渊闭了闭眼,然后当着厉老的面,分神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分神境的分身技能!
就好像元婴期丹田内有元婴,出窍期可以元神出窍一样,分神期最大的特质,就是可以短时间内分出一个实体,为自己所用。
眼看夜沉渊让他们分头找还不够,还自己分出去一个分身,厉老忍不住劝道。
“小渊,我知道你很急,不过你现在境界不稳,贸然分神,怕是对你身体不好。”
夜沉渊冷静回道,“厉老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而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穿梭在森林里,这通天秘境太大了,他必须要快,再快,才能早点出去。
无怪乎他这么急,他只要一想到元初现在的修为,就急得上火!
太过弱小的人,就算她不找事,事也会找她,因为弱者无人权。
他相信元初出去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和万剑宗联系,但就好像厉老说的,要是她被传送得太远了呢?要是那是一个不在万剑宗传送阵内的区域呢?
他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