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蹲在他身边抓了抓头,“万一造这个锁的人,不是按照一百零八星来的,而是随手设了一个生锁呢?”
夜沉渊和夜沧澜都沉默了,片刻后,夜沉渊问元初,“那……他为什么要用一百零八这个数?”
元初理所当然的说,“吉利啊,说起来也好听,或许他是故意用这个数误导你们的,然后你们上当了!”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阵法大师都是很严谨的,怎么会这么任性?不,这不可能!
片刻后,出于对元初的信任,夜沉渊还是顺着她的话,指了指她之前指着的那个光团问。
“那你说这个像生锁,依据呢?”
元初摸着下巴道,“你看啊……”她看着那团光分析,“你没发现它是这些光团中最小的一团吗?而且它给我的感觉很鲜明,充满了活力,如果要比喻的话,别的光团就像知书达理文文静静的大小姐,它就像活泼好动的小孩子……”
元初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对它惺惺相惜!”
奇怪,为什么要用惺惺相惜这个词?
元初的解释让两个réndà男人无语了,他们努力看、仔细看,愣是无法在这些光团上看出“知书达理”和“活泼好动”这几个特征。
不过元初有一点说对了,她随手指的那团光,还真是比别的光团小一点点。
也就只有一点点的差距,要不是他们修为高强目力惊人,绝对发现不了。
“咳……”夜沉渊看了夜沧澜一眼,大小不同也算是一个突破点,私心里,他还是相信元初的直觉的,因为他的小娇妻一直都很有福气。
不过决定权还是在夜沧澜身上,毕竟他才是守了秦朝朝二十几年的那个人。
夜沧澜双紧紧盯着那团光,不难看出他的矛盾,因为那团光与他推算出来的结果相去甚远,但他的推算已经错了三个了,这最后一次机会,他对自己极不信任,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元初。
夜沉渊并没有劝说什么,因为万一师傅说的不对,他担心他母亲出了意外后,父亲会恨师傅。
他已经有一位至亲深陷囹圄了,不想将另一个也搭进去,所以要不要做选择,还是得看夜沧澜自己。
夜沧澜见两孩子都盯着他,心理压力很大。
他可以继续选择他的推算结果,也可以选择听元初的,反正,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想了想,手移到了另一团光团上,那是他根据推算得出来的结果,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就是这个。
元初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张了张嘴想劝说,不过她又没有什么过硬的理由,可以站得住脚……
看到元初明显担忧的眼神,夜沧澜微微心软,最后点开的,却是元初选的那个。
他已经想明白了,冰川褪去,全是小初的功劳,若是没有她,秦朝朝用不了多久就要死。
他应该相信她。
那团光被选中之后,元初双眼一亮!有点意外夜沧澜相信她!
眼前被一片金光笼罩,在场几人都屏住呼吸,等一个结果……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细细的金链在秦朝朝身上划过的声音,慢慢的,那些金链居然褪去了!
它真的褪去了!
这让夜沉渊心里有种荒诞的念头,难不成设立这个阵法的人,真的只是随便弄了一个生锁,根本没有按任何规律?
答案是无解的。
很快,金光消失后,秦朝朝身上的链子也都消失了,元初伸手,一件被细密金链包裹的阵盘,安静的躺在她手心,这个东西,以后说不定能有大用!
“秦朝朝……”
周围一切恢复平静后,夜沧澜不觉念出了她的名字。
努力了这么多年,一招成功,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不敢碰她,仿佛一碰,她就会像梦境一样碎掉!
夜沉渊愣了一下后,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娘?”
秦朝朝并没有醒,但在听到动静时,她眼珠分明动了一下。
元初也很好奇啊!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朝朝,加上秦朝朝长得特别好看,她就忍不住越凑越近,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
“伯母?”
夜沉渊见状,笑着对身边的元初说,“你要叫娘亲。”
他说这话时,语气既宠溺,又甜蜜,还有点小骄傲!
看到没有,他的小娇妻就是这么厉害,随便一指都是生锁!
这让他又有种想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的冲动,她是他的宝贝,独一无二的。
元初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她都把夜沉渊这样那样了,不叫娘似乎也过意不去,于是她大大方方干干脆脆的叫了一声娘,这下,秦朝朝的睫毛动了一下。
然后在元初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秦朝朝突然睁开了眼睛!
原本她已经长得够好看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元初直接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秦朝朝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也是元初,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女娃好精致好可爱啊!
第二反应是,她叫我娘?
夜沧澜在一边后知后觉的激动起来,他正想对秦朝朝说点什么,谁知秦朝朝坐起来之后,一把将元初抱入怀中,背对着他!
“女儿啊!你是我女儿对不对?你都长这么大了……”
瞬间,在场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等等……”元初懵懵的,她想问你生的不是一个儿子吗?
可她根本不知道……当初秦朝朝和太子相处了三年都没有完成任务,原本,她是要立马来梦悬冰川接受惩罚的,但她因为怀了身孕,不想让这个孩子跟着她一起死,便用全部的力量去抵制道欲锁心阵!
然后自己也躲躲藏藏,生怕被幕后那个人找到。
原本以她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抵御道欲锁心阵,她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但不知道是出于母亲的强大,还是对太子的感情,她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她痛得死去活来,而且隐约感觉到了危险靠近,她最后是在一个农妇家里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