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结婚,娄伟军朝汪强挤了挤眼,说道:“你的那个邻居肖美鱼,可是有本地户籍的哦,她当年走的就是夫妻投靠的途径,结婚的时候迁户口进来,离婚的时候自动就有了午州户籍了……喂,你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都是兄弟,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打自己兄弟,这可是重色轻友……先说好别打脸!”
汪强直接给了娄伟军一个白眼,你妹的,说话就说话,你扯这些干嘛?是欠揍吗?
娄伟军见汪强没有动手揍他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开玩笑,别看他也是个肌肉发达的壮汉,他也会一点功夫,但是在汪强面前,他那点功夫根本就不够看,汪强随便一拳,就够他哭很久的了。
然后,娄伟军嬉皮笑脸地又凑了上去:“有话好好说,兄弟我是就事论事的说,夫妻投靠这可是正当途径,有国家规定的,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太好听,但是真的是一个正当途径,合情合理合法……算算,我不说了,别动手!
不过兄弟,你都住到人家家里了,你只要说结个婚,真的,我看肖美鱼那妞儿八成不会拒绝……以后是要离掉还是就那么继续过,那就看兄弟你的想法了,嘿嘿嘿。”
握了个草!你查的还真清楚。
汪强终于忍无可忍了,直接一拳,让娄伟军趴在沙发上哭了很久。
看到一个肌肉男委屈兮兮地哭着,汪强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嗯,真好喝,这茶叶真心不错,送我一点吧。
然后汪强从茶几下面翻出了茶叶盒,笑嘻嘻地装塑料袋里。
娄伟军缓了一会儿,总算缓过劲儿来了,擦掉眼泪,看向汪强的眼神有点复杂,也有点畏惧。
连他老子娄传福都多少年没有打过他了,汪强竟敢真对他动手?
不过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居然对汪强毫无怨恨,反而有点亲近感了……呃,我别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娄伟军顿时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胡思乱想了,主要是这个思路太吓人了。
汪强见娄伟军一直盯着自己看,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就轻轻打你一下,我真没使劲,你不至于跟我记仇吧?哦,不记仇就好……还有,你就别提肖美鱼的事了,这女的真的是一个好姑娘,我也很希望她将来能幸福,但是我和她真的不合适,真在一起的话最后肯定会出问题的,而且,我特么才不想结婚,结什么婚,我特么还没开始浪呢,现在谁也别想让我结婚,等我浪够了再说。”
娄伟军懵圈了一下,然后才get到“浪”的意思,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的,朝汪强挑起大拇指。
以后谁特么再说你汪强是个莽夫,老子一脚踹烂他的脸——都能自己发明热词了,这个“浪”字只要传扬出去,一定会受到新一代的追捧的,多酷啊!这特么就是时尚的态度啊!肯定会流行的!
“兄弟,你有这态度就行了,哥还怕你放不开呢。”娄伟军顿时高兴地搂着汪强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还真别说,新夏那边今年进来十几个水灵灵的实习生,不光有大四的,还有大二、大三的小学妹,绝对新鲜可口……我跟你说,那真的是燕瘦环肥,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风情啊,有漂亮的,有清纯的,有可爱的,还有波涛汹涌的辣妹,哇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娄伟军就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汪强听的简直是……眉飞色舞!
果然,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的简单,只要一聊起共同的爱好,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
说到兴起,娄伟军有点忘乎所以了,一拍大腿,说道:“你等一下,我叫楚楚过来跟你说一下,她知道的更详细。”
说着,娄伟军就把电话打出去了。
而这时汪强正在竭力控制着身体的某种变化,脑子有点走神,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汪强只能长叹一声,唉,佛祖你看,不是哥们儿不想拒绝,而是娄施主的热情如火,拒绝不了啊……我不入虎穴谁入虎穴?母老虎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面楼里,汪楚菲接到娄伟军的电话,顿时有点惊讶,不过既然娄伟军没用小号,而是正大光明地打电话过来,她也就正大光明地接了电话……瞅瞅一边正襟危坐打游戏,一边斜着眼睛偷看,竖着耳朵偷听的老公,一副没好气的眼神按下了免提的按键。
电话一接通,娄伟军那雄厚的男中音立刻在房间里开始回荡。
“汪楚菲,你马上过来一趟。”
“娄董,那个,今天我轮休啊,我都好久没有休息了,上礼拜还出差了大半个月呢。”
“少废话,还想不想干了?我是你老板,我叫你什么时候过来,你就得什么时候过来,一年六万块的高薪,是请你跟老板顶嘴的吗?”
一听到娄伟军严厉霸道的语气,汪楚菲立马乖巧了:“好的好的,人家这就过去,老板不要生气,人家的工作态度一向是很端正的呢……其实人家刚才就是想问问,公司有什么事情?人家好提前做个准备啊,这也是为工作负责任嘛。”
另一边的老公也蔫了,一年六万块的高薪,这年头可是普通职工平均薪水的十倍,老婆要是丢了工作,家里就要喝西北风了。
而且这位娄董可是一手把老婆扶上经理宝座的大领导,得罪了这位,老婆在公司可就没靠山了,待也待不下去……听这位领导的语气这么不好,难道是老婆犯了什么错了?
电话里,娄伟军也放缓了语气,说道:“不是公事,你也不要惊动任何人,就是叫你过来介绍一下公司最近进来的实习生,还有,一定记得附上照片……行了,尽快过来吧。”
说完,娄伟军就挂断了电话。
汪楚菲默默地起身开始换衣服,收拾公文包。
老公玩了一会儿游戏,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自家老婆脱掉家居服,换上白色的西装套裙,整个过程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丝的兴奋,直到汪楚菲开始收拾公文包,才说道:“楚楚,这个娄董是个什么意思啊?介绍实习生,那不应该是HR的工作吗?再说你是财务经理,也不了解人事方面的情况啊……要不你给HR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