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般抱住林殊的大声哭了出来。
“林叔,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您教我,您一定要教我啊!”
林殊双眼泛泪,双手用力将叶凡拉了起来:“小凡,你起来,你起来!林叔帮你!”
“只要你有把握把樊家丫头追到手,你的选择是对的,是最完美的!既能解决叶家的危机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林殊看着双眼迷茫,满脸泪水的叶凡缠着声音说道。
“那林叔您怎么?我舍不得您!我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啊!”叶凡哭着说道。
林殊露出无奈的苦笑:“林叔老了,即便不在使用‘生死簿’也已然油尽灯枯,有你陪伴的这二十多年林叔知足了!”
“小凡,成大事者不要悲悲戚戚,顾左恋右知道么?如今要想解救叶家要么写死樊镇南得到短暂的苟延残喘,然后在樊家的疯狂报复下烟消云散!”
“要么就是写死你说的那个徐一凡,然后你与范家丫头结成眷侣,那么叶家将从此高枕无忧,甚至可迎来数世的辉煌!”
林殊双手捧住了叶凡不断抽泣着的脸颊,厉声说道:“小凡,你清醒清醒,现在是势不饶人,就按林叔说的办!”
叶凡在林殊严厉的注视下渐渐收敛了哭声,双眼慢慢的恢复了神韵,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林叔,我听您!”
“好孩子,是个做大事儿的人!”林叔用他那双苍老干枯的手缓缓的将叶凡面颊上泪水掸了下去。
“把那个徐一凡与你的合影,还有亲笔签名给我,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发丝给我!”林殊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对叶凡说道。
“林叔此术叫做阴阳判,可判生,亦可判死,‘生死簿’的十三页纸张是由用养蛊者持续三十六年每月以心头之血饲养的‘签蜱’虫卵炼制而成。”
“施术时需要将对方画像(锁相),亲笔签名(锁气),发丝(锁体),在与‘签蜱’虫有频率感应的融魂炉中烧成灰烬,并将灰烬掺上‘签蜱虫’所退的金壳研磨成粉!”
“将一部分均匀涂抹在‘生死簿’的页面上,另一部分掺杂金粉加无根水和施术者的一滴心头血,研成墨汁用马尾笔来书写对方的姓名,而对方的姓名会在片刻之后消失,挥发不见!”
“这样即便远隔万里‘签蜱虫’卵也会找到被施术者寄附与他,如判对方生则可使‘签蜱虫’刺激其体激发所有潜能最少可延命四十九日,如判死,可折磨,可魅惑,最终四十九日后便会激发体内某处急速病变,逝于世间!”
“林叔,只是为了杀一个人,做这么大的牺牲,值得么?”叶凡很是不解,很是不甘的问道。
“只是杀一个人?呵呵!”林殊摇头笑了笑。
“小凡,杀普通人当然不用!而真正的大人物又哪是你想杀就可以毫无痕迹的杀掉的?杀掉容易,摆脱关联难!万里有一个一的牵连,不需要证据,都会使得自己家破人亡!粉身碎骨!”
“叶家需要我亲自出手杀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一方诸侯级别的人物?”
“记住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蛊术是最隐蔽,最不容防范的手段,而虫子也要比人来的可靠!”
“另外此术还有魅惑,操控之术,可以让你在四十九天内对被施术者进行无形的,操控,如果利用好,那衍生的意义就重大了!用好了不但可以摆脱嫌疑、关联,还可以得到关键性的资源与利益!”林殊补充说道。
叶凡缓缓的点着头,双目却盯着林叔熟练的将自己得到的签名从衬衫上剪了下来,又将手机中徐一凡的照片打印了出来
当叶凡看到林叔将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由左心房处一个暗红色的血点扎入自己心脏时那痛不欲生,面目狰狞的表情时,他的泪水再次不自禁的溢了出来。
林凡直着身体缓缓的跪在了林殊的面前!
“林叔!呜呜呜呜”
无力瘫软在椅子上的林殊看着叶凡,努力的咧了咧嘴惨然的笑了笑!
缓了片刻,林殊挣扎着坐了起来,拿出马尾笔,粘上‘墨汁’在‘生死簿’上缓缓的写着徐一凡的名字!
叶凡发现林叔的手似乎在抖,似乎在与手中的马尾笔较着力!
徐字只写出第一画——短撇,林叔的嘴角却渗出了一丝的血迹!
林殊很吃力,他能感觉得到‘生死簿’对自己马尾笔的抗拒!
那抗拒之力,直接映射入心,林殊很吃惊,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林殊很无奈,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控制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尾笔的笔头像争艳的菊,花瓣般,不受控制的争相四散绽开着。
林殊狠意大,发,再次将银针刺入心房抽出一滴心头血放入‘墨汁’,勉力将笔头合拢!快速的抖动手腕。
也只是写出了第四画而已!
林殊终于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渐的‘生死簿’上斑斑点点,艳丽刺目!
‘生死簿’颤动的页面上升起丝丝缕缕的青烟,在空中形成一只只小小的飞虫,仿佛受不了地狱般的煎熬般,争先恐后般逃离着页面的束缚!最终使得这最后一页变得千疮百孔,斑斑勃勃!
林殊无力的趴附在桌面之上,空洞的双眼似是不解的盯着面前的‘生死簿’,不发一言!
“林叔!林叔!您怎么了?”叶凡惊恐,悲戚的快速将林殊从桌子上拖了下来,平放在地面之上。
林殊看着叶凡,张了张嘴,大量的鲜血疯狂涌出!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不受控制的快速的消逝着,自己的心脏仿佛破了洞一般,将身体的血液不停向自己的口腔输送着
“自己被反噬了,那个叫徐一凡的年轻人的签名与那根头发使得自己的‘签蜱虫’受到了惊吓与威胁”
叶凡红着眼,哭喊着:“林叔!林叔”进而怨毒的咆哮着:“徐一凡,徐一凡!啊~!徐一凡”
林殊听清了叶凡的嘶吼!
他目光微缩,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右手用力的抓住了叶凡的手腕。
“林叔,林叔!”叶凡慌乱的将林殊的身体架在自己的怀中。
林殊向张嘴叮嘱些什么,可是他发现满嘴的血沫子倒呛的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他只能在喉部发出微弱的“咯、咯!”声,以示警告!
林殊再次紧了紧右手,盯着叶凡慌乱的双眼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瞳孔散开
右手无力的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