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想找夏芊美,也是觉得她爸妈不在乎她,所以不想如他们的意,嫁给他们安排的人。
逆反心理的促使下,她这才找上了袁复兴,闹死闹活要跟他去乡下。
并且在她爸妈阻拦她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折腾,对袁复兴死缠烂打气她爸妈。
没想到这一举动会给袁复兴这么大个错觉,笑死人了,她一个城里小姐会倒贴袁复兴那样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平安村人,她看都不会看袁复兴一眼。
“萍萍,你不喜欢袁复兴吗?”夏芊美小心翼翼地问,她怕自己不经意提起了赖艳萍的伤心事。
“不喜欢。”赖艳萍很肯定的说。
见夏芊美满脸一疑问,她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以前你是个傻子,怕你被人欺负,我才想去平安村是想保护你。”
“后来你好了,我觉得我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但我不是平安村人,想长久地住在那里必须找个男人嫁过去,平安村的男人我只认识袁复兴,所以…这就是我想嫁给他的原因。”
……这扎心的理由,袁复兴知道了会气到晕厥吧?
夏芊美有点小害羞,扭捏道:“萍萍,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噫,都当妈的人了,害羞起来真是没眼看。
赖艳萍把视线转到小宝宝身上,碰了一下他的小手,“我干儿子叫什么名字?”
“你干儿子?你干儿子是谁啊?”夏芊美掀开被子,把热到冒气的腿放出来透气。
赖艳萍拿过自己的挎包,翻找着什么东西,“就是你儿子。”
夏芊美惊诧道,“你要当他的干妈?”
她没理解错的话,萍萍就是这个意思吧?
“怎么,不可以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我礼物都带来了。”赖艳萍霸道的性子又来了,她拿出包里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这东西有点眼熟,夏芊美摸摸自己的脖子,问道:“这是……”
“狗牙,驱邪的。”赖艳萍找到孩子的小脚,给他戴在了脚腕。
门外的徐海坤也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条绳,这下…一家三口都有狗牙了。
这个泼妇,想当他儿子的干妈,也要问他同不同意!
他刚要破门而入,悄悄话没听够的刘志刚拦住了徐海坤,对他小声道:“再听会。”
偷听人说悄悄话这事徐海坤也喜欢干,他暂时放下心中的不满,两人继续扒在门外,支着耳朵听声音。
过了会,夏芊美问:“你喜欢刘志刚吗?”
喜欢吗?一看到他就手痒痒,特想打他,一天不对他动手她就难受,这应该…“可能是喜欢的。”
为什么她对刘志刚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门外的刘志刚压下嘴角,“就知道这女人平时口是心非。”
明明喜欢他,非要嫁给他的,婚后却故意做出讨厌他要打他的样子,虚伪!
赖艳萍和刘志刚结婚后,两人没少吵架打架,刘志刚不服输,赖艳萍也不是吃素的。
后来刘志刚发现这女人是个霸王花,惹到她最好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她得发疯下狠手对他。
刘志刚原本认为自己是男人,娶的女人就该以他为天,没想到赖艳萍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两人一有分歧,赖艳萍是坚决不退让,刘志刚却要让她必须听自己的。
然后两人先是吵,吵着吵着就动手,刘志刚觉得他能打得过赖艳萍,可赖艳萍一生气起来就砸东西动刀子,他要是不先低头,估计不是被她用家具把脑袋砸开花,就是被她用刀脑袋搬家,或者脸给他划花,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赖艳萍的狠辣不好惹。
刘志刚一直是个花心的人,虽然没出有做实际有违道德的事,也没少和人勾勾搭搭。
自从和赖艳萍结了婚,他几乎天天被虐待,赖艳萍还给他制订了家规,跟女人勾搭,或者夜不归宿,什么时候找到他什么时候打一顿。
家暴了两个月,刘志刚学乖了,一般情况下不敢和赖艳萍杠,每天走哪身边就是他媳妇,再没有单独出行过。
徐海坤侧头看着想笑,却故意压制表情,还一脸不屑的刘志刚,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们不说他们了,说一下你儿子,既然我是他干妈了,我得给他起个名字,跟我姓赖,叫赖…赖啥等我想想。”赖艳萍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什么跟你姓,要姓也是跟我这个干爹姓。”刘志刚推门而入。
夏芊美想,他肯定一直在外面偷听,那她们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她跟萍萍说别的男人的事被萍萍的现任男人听到,这就很尴尬了……
萍萍会不会不好意思?
夏芊美瞄了赖艳萍一眼,发现她神色如常,没有半点羞怯之意。
心想,萍萍果然是那个了不起的萍萍,脸皮就是比一般人厚。
“谁要你当干爹,这是我收的干儿子,关你什么事?”一见到他,赖艳萍总会忍不住跟他吵。
她并不觉得羞是因为,她说的喜欢并不是夏芊美以为的那种喜欢,她只是喜欢对刘志刚动手而已。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什么干儿子,我儿子有我这个亲爸就够了,他不需要干爸湿爸。”自己的儿子,坚决不能和别人分享,何况这两人还是他不太喜欢的。
两人被徐海坤推出病房,关在了外面,“人看也看过了,没事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赖艳萍如今没有把柄在徐海坤手里,也不会再怕他,他拍着门,“我管你同不同意,干儿子我收定了。夏芊美,明天一早我们要回市里,刘家在县城只有个单位分房,房间太挤,我现在住的市里,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你多保重,以后有时间我去村儿里看我干儿子,或者你也可以来市里找我。取名字的事我回去再想想。”
隔壁床被吵醒的男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他们认识大人物,对徐海坤儿子抱有的非分之想此刻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