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自己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演员这样一个宏伟的目标,也没有忘记她因为一个人坚持了自己的初心,从因为一个人更努力,希望能与之并肩,到发自心底的热爱着自己的选择,不再仅仅为了那一个人而有了想要更加努力的心情,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为了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但是,有些历程,刚刚好被刺伤,却不能够在某一段特定的时间内,刚刚好的痊愈。
没有任何缘由,不加任何克制的场景重现,在压力下使自己更加进入角色。由此而产生的一分焦躁深埋在内心,这一分焦躁迫使着她想要好,更好,更加好的去表现人物的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句台词,也导致了在这一段时间里,她对外界的所有评论的超出正常范畴的在意,好似任何一点不好的评论都不能够让她一步步走向最后的,她最终想抵达的目的地。
却没有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把工作和生活,混淆在了一起,把对宋凌的不想忘,不能忘,放不下,放不了的感情带进了对人物的诠释中,连带着那一份能够被他的一举一动就影响的情绪转变成对每一位观众可能涉及到她的评论的过分的在意。
也忘了,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观众对一个演员演技的评论是一把双刃剑。
有质量的批评和建议能够让一个演员更加明白作为一个演员,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而只有量的批评和建议,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看过就好,继续做着身为一个演员该做的事情,另一种是对这样能够轻而易举就漫天袭来的言论,并存在大量相似重复性和水军的不断冲击下,会让一个演员就这样迷失在这一样一片言论里,而忘了当初踏上这一条路的为的是什么?甚至,在长此以往的情况下,因此而导致的需要就医和服药控制某些情绪上的不稳定。
她对散场后的观众的评论的在意源于她喷薄而出又不断自我压抑着的焦躁,这一分焦,说到底,源于她的爱而不得的难受和痛苦。
而导演的话,告诉了她,作为一个演员,你在演绎一个角色的过程中,可以借由自己的私人情感来诠释人物角色和人物心理。因为在舞台上,台下在座的每一位来观看这一场演出的观众,此时此刻,或者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会成为你‘重要的朋友’,当我们面对很重要的朋友的时候,我们宣泄的情绪,所展现出的字体动作,都是最真实的。
因为表达出的这些情感可以说是掏心掏肺,所以需要去屏蔽一些在离场后的言论,来保留出一番天地,为了让自己始终能够保持着清醒,不去忘却,当初的自己,走上这一条路,为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有太多多纷扰,有些纷扰为的是让人去思考,有些纷扰仅仅只是给人忧扰。
就像那么久以来,在面对本国文化该如何传承和如何看待外来文化的入侵问题上,最两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面对演出过后的所有或好或坏的纷纷扰扰,采取的态度,也应当如此。
不要忘记站在舞台上的你是谁,也不要忘记下了舞台后的你是谁。
每一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独立且唯一。你需要做的,仅仅谁在需要毫无保留的时候,不曾保留,并为了这一份不保留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或者,为了这一份不曾保留,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到了自己。
至于其他,好的东西并不急于一时,你需要做的,只是有自己的一个对自身的评判标准,在面对所有你可能听到的批评或者言论的时候,用这样的一杆秤,学着接受那些趋向正无限的美好,像妈妈总是在你耳边碎碎念,你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样,无视那些趋向负无限的不美好。
演戏,需要细致和敏锐的技巧,若是在自己付出了足够的努力下,连自己都无法先给自己一个评定儿需要听从所有的外界评论,那么,这个演员不当也罢。
正因为宋初暖和吕朵各自有了这样一段经历,才能够在现在如此云淡风轻的笑看这些并不友好的评论。
没有谁的当下的不在意不是经历过在意,而这种在意,始于成长,源于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