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能好好休息过。
这样的日子一过好几天,沈薇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也就两三天便习惯了。
她发现自己能有好多事情做,写文、看书、烘培、画画,或者在院里晒太阳。
萧澈给她买了一个摇椅,她在屋里觉得闷了,便出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有时候中午还会在院里睡一会儿。
这天一出来,就见门口站了个男人。
“你好,我是这附近的邻居。”男人微微一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行是行,不过得看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我做不到的,那自然帮不了。”沈薇配合着男人演戏。
这男人是关云西,他以为她不认识他。
“很简单。”关云西笑道:“就是我家水管坏了,看你这里有没有扳子,如果有,借我一下行吗?”
“不好意思,我家也没这东西。”沈薇抱歉一笑:“你还是给物业打电话吧,他们不是可以给修理吗?”
“你看我这一下慌了,把这个都给忘记了。”关云西拍了下额头,冲沈薇笑得很灿烂:“谢谢你提醒哈,我现在就回去。”
“嗯。”
见关云西走了后,沈薇便回了屋。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他便又来了。
沈薇透过窗帘,看他摁了几下门铃,见没人开,又朝她的卧室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她猜到他会再来,所以回了卧室便拉住帘,假装自己在睡觉。
关云西应该不会傻到用强,那样萧澈肯定会拼命,而萧澈若是疯了,叶老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就算萧澈不行了,以叶老重视萧澈的程度,也不会把继承权交给关云西。
那样的话,关云西也就算是失败了。
他想要打败萧澈,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萧澈强,从而让叶老把继承权给他。
关云西看佟羽那边没什么进展后,就想着亲自出马。
沈薇决定看看关云西还会干什么,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下午做饭时,关云西再次过来了。
沈薇听到门铃声出门,关云西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个挺精致的铁盒,笑得绅士又无害:“你在啊,真好!我那会儿过来,见你不在。”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沈薇双手垂在衣摆处绞着,脸色白中染着红,只看了一眼关云西便垂了眸,但又忍不住偷偷瞟他。
那样子绝对羞涩又腼腆,还带着几分小家子气。
“我是想来谢谢你。”关云西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个送给你!”
“不用了,我也没帮你什么。”沈薇慌乱的摆手:“你还送个我东西,这可不行。”
“你怎么没帮我啊?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慌糊涂了。”关云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沈薇立即害怕的接住了,有些懵的看向关云西。
关云西很开心:“给你你就拿着!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别害怕,就是一盒巧克力,进口的,特别好吃!只是我一大男人不爱吃甜的,你应该爱吃吧?你们女孩儿应该都爱吃巧克力。”
“嗯,我很爱吃。”沈薇把盒子双手抱着,小心翼翼的扶着盒子上的图案,一看就很喜欢的样子。
“那你快打开尝尝看好吃吗?如果好吃,等我再给你。我有个朋友,一出国就爱给我们带巧克力。我偶尔也出去,你要喜欢,等我带给你。”
“不用不用。”沈薇摆手,举了举手里的铁盒子:“这已经很不错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巧克力。”
“你快尝尝!”
沈薇打开盒子拿出其中一块贝壳样式的,轻轻咬了一小口,巧克力立即在唇齿间化开了。
“怎么样?”关云西问到沈薇。
沈薇点点头,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好吃。”
“等你吃完后,我再给你送过来哈。”关云西对沈薇笑道。
沈薇想要拒绝,关云西不等她开口,朝她挥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再见。”
等看不到关云西的背影后,沈薇单手提着那盒巧克力转身回了屋,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萧澈回来后,看到那盒巧克力,问到沈薇:“你买巧克力了?”
“关云西送过来的。”
沈薇见萧澈绷直了身体,沈薇抓住他的手安抚道:“他没做什么,而是假装咱们的邻居,想要慢慢接近我。”
“那也不行。”萧澈沉声道:“我已经警告他不要接近你,他竟然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萧澈,没事的。”沈薇抱住萧澈,摩挲着他的背:“现在是他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知道他想做什么,而他却不知道我们会干什么。”
沈薇不知道是她的话还是她的拥抱让萧澈情绪平稳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崩溃点,而关云西接近她就是萧澈的崩溃点。
沈薇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萧澈,我觉得关云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决定从我这里来突破你,那他就不会放弃。有可能你越做什么,越会让他认为我对你很重要,他越会把我当成目标。我们不如换个方式,冷处理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不管他?”萧澈看向沈薇。
“不是完全不管他,他找茬自然要回击他,但不会把他逼狠了。”
萧澈摇摇头:“薇薇,我是对叶氏集团没有兴趣,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关云西都不会相信,只要我存在,他就会认为我威胁到他了。而我无论怎么做,是不给他留余地还是给他留退路,他都会恨我。”
沈薇叹了口气,有时候的确是这样。
叶氏看着风光,其实是个烂摊子。
叶老能管理好几十年,一方面是他手段了解,而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的能力要比那些人都强,那些人服的不是叶老,而是叶老带给他们的利益。
但有些人却看不到付出,只能看到回报。
关云西跟在叶老身边很多年,他看不到叶老的苦,只看到了叶老的风光。
再说关家一直都想把叶氏集团变成关氏集团。
关云西从小便被赋予厚望,这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