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景行站在背后,忙解释:“我事先不知道,我们没有在一起。”
“我知道。”
陆子宜:知道还臭着张脸,分明就是在生气。
“我之前就说他对你不怀好意,你就是不信。现在爆出绯闻了,这浑水你还是蹚了。”
“我…小乔姐会处理的。”
陆景行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她怕他还在生气,望着他的背影追问:“你去哪儿?”
“给你做奶茶。”
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莫小凡风风火火的来到陆家敲门,陆子宜跑去开了门,只见她捂着一边脸皱眉道:“我才刚出去没多久,你俩在家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还把门给锁了。”说着疼的嘶了声。
“你的脸怎么了?”
莫小凡吸了口口水,“别提了,我牙疼。”
“你走之前不是没事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
“吃药了吗?”
“没呢,我去哪儿吃啊。”说着疼的哀嚎:“哎呦呦疼死我了!快去给我拿冰袋捂捂。”
她听话的去拿了冰袋。
陆景行见她进厨房,道:“谁来了?”
“小凡。”
“她怎么来了。”说着不悦的皱眉,好不容易送走了陆妈妈有了独处的时间,没想到又来了电灯泡。
“她牙疼,我帮她拿冰袋敷一敷。”
陆景行煮着奶茶哼声,“这段时间她总该消停了。”
“喂陆景行,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说我坏话,背着人说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扒在门上捂着脸,一脸仇恨的盯着她。
她现在因为牙疼变得很敏感,竖起爪子见谁不顺眼都想挠。
“牙疼也堵不住你那张嘴。”
“你!”随即疼的再次捂着脸。
“喝奶茶吗?”说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莫小凡气的炸毛,“陆景行你故意的吧!”明知道她现在不能喝。
“对啊。”
见他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气的牙痒痒。
陆子宜叹了口气,道:“好啦,你俩都少说两句。”这俩人真是见面就吵,他们不嫌腻,她都快听腻了。
莫小凡哼了声回了客厅,而陆景行则继续煮奶茶。
陆子宜给她拿了止疼药,又敷着冰袋减轻了些疼痛感,终于解放似的开口说话。
“宝贝儿,你和周蓓这又爆了绯闻,他没发狂啊?”说着瞥了眼指着厨房。
陆子宜摇摇头,“没有。”
莫小凡吃惊的看着她,“他竟然不发狂?还真是让人吃惊啊。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可早就变着花样吃醋耍脾气了,他这是对你的感情变淡了?”
“……”
“宝贝儿啊,如果你对他有意思的话可得抓紧啊,他这都不吃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听了莫小凡的话,她竟然还觉得是这么回事,突然就有了危机感。
“宝贝儿,我刚刚在大院门口看到有人总鬼鬼祟祟的朝里面看,你的粉丝不知道你住这儿吧?”
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不知道吧。不过就算知道,陌生人也进不来这儿的啊。”
“说的也是。”也是,住大院的人都相互认识,进来陌生人是会被抓的。
在门口鬼鬼祟祟徘徊着的人终于走远,随即打了个电话。
“老朋友,还记得我吗?”
那人戴着帽子,看着有四十多的样子,随即嗤笑了声,道:“没想到多年不见,还能记得我的声音,真是让人惊喜啊。”
“你猜我看到谁了?盛忡洸的宝贝女儿,盛静好。没想到她的命那么大,被陆家偷梁换柱给收养了。”
“别这么激动,秦旎确实死透了,不过她的女儿还活着。当年我是亲自确认过的,陆家的女儿早凉了,可盛静好还有呼吸。”
“我当然得留一手,那丫头见过我的脸,我不这样日后没钱了怎么跟你要。你说对吗?”
“别这么无情啊,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旧识。我想你看到她也觉得怵得慌,恰巧老朋友最近手头也有点紧,索性咱俩再做个交易。”
“老规矩。你给我钱,我帮你除人。”
挂了电话,那人继续在大院在蹲着。
丫头,可别怪我狠,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中午再看微博时,乔安已经出面澄清了两个人的关系,而陆子宜则继续保持沉默。
中午的时候,秦衍之打来电话线询问她和周蓓的关系,她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不喜欢他。”
秦衍之放了免提让周蓓也能听清楚,等挂了电话对周蓓道:“听清楚了?”
周蓓半开玩笑道:“秦老板,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的自信心吧。”
“我是让你认清现实。”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啊。”
“……”
“再说了,你今天约我出来喝酒不就是为了这事?”说着给他倒了杯酒。
秦衍之点了点头,“我约你出来是警告你别胡来,给我家艺人造成困扰。”
“这怎么是困扰了?”他喜欢陆子宜怎么就给她造成困扰了?
“你没看到现在网上都是支持我俩的吗?”
秦衍之:……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好吗?秦老板。”
“你是认真的?”
“当然!比钻戒还真。”他看起来就这么敷衍吗?
想着,周蓓在心里大叫不好:连秦衍之都这么觉得了,该不会子宜也觉得我只是说着玩玩的吧?
“衍之,子宜现在在哪儿?”
“你想干嘛…”说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少废话,快说!”
“在家过年呢呗。”
要到了地址,他就马不停蹄的买了机票飞去了广州。
今天下午陆子宜有场和古风女团的合作演出,因为这个团的主唱出车祸摔了腿没办法参加活动,只能让刚好在广州的她来顶替。
陆景行开车送她去的现场。
“活动几点结束?”
“大概五点左右吧。时间可能会有点久,你可以先回去。”
“没事。等你结束了刚好一起去吃饭,今晚我们出去吃,顺便看烟花。”
听到看烟花,陆子宜高兴的笑着应声。
等到了活动现场,他也一起进了后台,陆子宜递给他工作人员通行证。
“有了这个就可以随意出入后台,啊对了!我还在前排给你留了视野最好的位子,你要记得去看我的表演啊。”
陆景行温柔一笑,“好。”
陆子宜紧张的垂眸,“等晚上看烟花的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咬着下唇浅笑。
“嗯。”
陆景行站在台下看她彩排,他是唯一一个在台下站着的人,在忙碌做着准备的工作人员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古风女团里的其他成员都在猜测他是什么身份:
“台下站着的那个长得超好看的小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看着这么悠闲。”
“对啊对啊,难不成是节目总监?可是总监不需要挂通行证吧?”
“彩排结束去要小哥哥的微信号吧!”
“子宜你去吗?”
陆子宜笑着看着台下的陆景行,回:“他是家属。”
“哇!谁的家属啊??”
“我的。”说完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
“哎呦~快介绍给我们认识!!!”
陆子宜刚想叫他,没想到他一转头就走了。
陆景行本来是在看她彩排,可他的视线被旁边调整灯光道具的工作人员吸引。工作人员在加固大灯,因为那个大灯是在舞台的中心位置,如果加固的不稳就有可能会掉落发生事故。
想到彩排的时候看到陆子宜站在中心的次数多,所以走到工作人员身后盯着他们加固,生怕加固不稳会砸伤她。
看着摇晃的大灯,他皱眉,“能不挂吗?”
工作人员道:“这东西这么重我们也不想啊,可上头说要挂,我们能怎么办。”他们也无奈,这灯可有可无挂起来还费劲,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危险吗?”
“也不危险。只要这绳子没断就不会掉下来,你放心砸不到人的。”
陆景行半信半疑的回了观众席。
没过多久,场里陆陆续续进来了观众,等到了时间演出正式开始。
舞台上的陆子宜总是那么耀眼夺目,连观看的人都能被她感染。
演出进行到一半,有一场是她的独舞。她特意为《相思门》编了舞,这一次算是首秀。
临近她上场,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去舞台旁边检查绳子是否没问题。
等到了舞台旁边,发现那里站着戴着帽子的工作人员看着绳子。
工作人员瞥了眼陆景行,“这么担心她受伤啊?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一定会发生。”说完笑的一脸狰狞。
陆景行蹙眉看着那人,“你是什么人?”
那人嗤笑了声继续低着头道:“你还是关心一下台上的人吧。”
随着那人的话音刚落,牵着大灯的绳子就断了。
他来不及多顾虑,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她跑了过去。
“静好!”
陆子宜只听他喊了自己的名字,转头就看到他奔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出去。
当她撑着身体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被压在大灯下奄奄一息的人。看着这一幕她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神的望着倒在血泊里的人,一脸的不相信。
陆景行看着惊魂未定的坐在对面的人想张口安慰,可刚张嘴流出来的却全是血。
众人围上前把压在他身上的大灯搬开,只听有人喊了句“快打120!”,陆子宜瞬间恢复理智爬到了他面前。
看着浑身是血的人,陆子宜的眼里满是恐惧,随即手足无措的不敢碰他。
我,我该做什么?急救…对,急救!
陆子宜用裙摆捂着他的头止血,一手用袖子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弄得满脸都是血。
她不敢动他的身体,怕会造成二度伤害,只能帮他止血。
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但好在血已经止住。
直到被推进手术室,她都像是灵魂出窍般睁着眼睛看着他,最后护士把她隔离在了门外。
她的手也一直在抖,应该说是她的全身都在害怕的发抖。随即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板。
周蓓第一个赶到医院,下了飞机他就往现场赶,没想到到了地方却听说公演现场出了事故被送去了医院。
等他慌忙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陆子宜。
见她没事,周蓓狠狠松了口气。
陆子宜呆愣的坐在抢救室门口,任他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像个被抽走灵魂的人一般,不哭不闹不悲不怒。看着这样的陆子宜,周蓓只觉得心如刀绞。
很快,陆家夫妇和莫小凡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只是不论他们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
陆妈妈难过的靠着陆爸爸捂着嘴落泪,莫小凡蹲在她旁边抱着她安慰,“宝贝,陆景行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可她还是没有反应,一脸的心如死灰。
秦衍之在处理好公演现场的事后也赶了过来,他放轻了脚步走上前摸了下莫小凡的头。莫小凡深深看了眼陆子宜,起身让出了地方。
秦衍之蹲到她身边打量着衣服上沾满血的人,心疼的伸手摸着沾满血的手,轻声道:“静好,是我,我是秦衍之。”
陆子宜的眼皮动了动。
见状,他继续道:“静好,我是你的阿衍哥哥。”
听到他的声音,陆子宜抬眸,“哥…哥?”
听到她喊自己哥哥,他的眼眶瞬间微红,颤抖着声音道:“嗯,哥哥在。”
陆子宜转头看着他,眼里渐渐积满了泪水,随即悲伤道:“陆景行…陆景行他…他流了好多血。”说着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是因为我,因为我才会受伤。我我该怎么办?嗯?哥哥,我该怎么办啊……”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哭的异常悲伤,看着她这般隐忍的模样,他只觉得心都要被她的眼泪哭碎了。
“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说着把临近崩溃边缘的人拥进了怀里,随即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慰。
陆子宜僵直着身体靠着他闭着眼流泪,但始终都没有哭出声,硬生生把所有的恐惧和悲伤都吞了下去。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之后她就那么站在抢救室门前一步都不愿挪,她要亲眼看着他平安出来。
她握紧拳盯着抢救室的门:陆景行,你要是挺不过来,我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