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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
德妃晕倒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时候,薛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瞥见薛公公便坐了起来,问:“查的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这个案子并不复杂,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
薛公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了皇上。
“奴才赶回来将事情禀告皇上。现在,炎大人正在审,一有消息便会命人前来告知。”
“原先楚王府的炎彻?”皇上问道。
薛公公点了点头,说:“正是。”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或许擅长打仗,但是审问却未必。等等看吧,不行就直接拉去慎刑司。那里的奴才们可不是吃素的。”皇上说道。
“是,皇上。”
皇上说完,刚想躺下,突然想起了德妃。
“薛甄,你回来的正好,去一趟朝阳宫,看看德妃怎么样了。”皇上说道。
“奴才遵旨。”薛公公说道,
这刚回正阳宫,还没喘口气,就要去朝阳宫。薛公公也是年纪大了,觉得有些累。不过,他心里确实丝毫不会抱怨什么。
东宫。
云楚晗回到了勤政殿。他慢慢坐下,看到桌子上满满的折子,只觉得很是头疼。
眼下,这个心情,云楚晗根本无心去管前朝的事。
这时候,柳质小心心的将太子玺印端了过来,然后跪下:“殿下,玺印在此,可以开始批折子了。”
柳质的话让云楚晗觉得很无奈。自己身为太子尚且不能懈怠,那皇上呢?是不是就算发生多痛心的事也必须批阅奏章,处理朝政?
这答案,云楚晗不用想就知道。云慕卿谋逆,皇上何其悲痛。即便是病中,也要批折子看奏章处理政事。因为,这关系着大宁的百姓。而百姓,才是大宁的根本。
道理是明白的,可是云楚晗觉得心痛无比,身体乏力,完全不想动。他看了一眼玺印。
玺印上面清冷的光辉突然让云楚晗觉得一激灵。
云楚晗突然明白了,他自己的悲痛,父皇母妃的悲痛,还有太子妃的悲痛,在天下苍生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既然在这个位置,他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想到这里,云楚晗对柳质说道:“放下吧。”
柳质小心翼翼的将玺印放在桌子上不易被碰掉并且拿起来很顺手的位置。
“怎么样,有没有其他发现?”云楚晗问。
柳质回答:“回殿下,奴才排查过,除了柳尧,并无可疑之人。”
云楚晗看了柳质一眼:“你去看看你弟弟吧。”
柳质苦笑道:“殿下,还是算了吧。他若真的走错了路,奴才也没办法。”
“伺候笔墨。”云楚晗说道。
制丹房。
千沧雨静静地站在桌子旁,面对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包包的药材。他人在这里,心却乱糟糟的,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今日进宫,不知怎的,千沧雨便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能打听什么,而是向往常一样直接去了制丹房。
不过,幻尘好奇,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千沧雨低下头,伸出手随便抓去一把草药。然后松开手,看着手里的草药慢慢的滑落,从指尖溜走。
罢了。千沧雨干脆坐了下来。炼制丹药是个精细活,马虎不得。此时这般心烦意乱,根本就不能干活。
这时候,幻尘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千沧雨下意识的回头看他,眼中似有期待。
幻尘眉头微皱,担心地看着千沧雨。
看到他这幅表情,千沧雨紧张起来,急忙站了起来,问道:“果然宫里出事了吗?”
接着,千沧雨听见了他不愿意听的话。
幻尘说:“少爷,太子妃出事了。”
千沧雨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神色里面变得慌张起来:“太子妃怎么样了?”
“太子妃中了毒。据说赵大人和池大人都去看过了。说是性命无虞,但是太子妃现在还在昏睡,没有什么意识。至于她什么时候能清醒,不好说。”幻尘说道,
千沧雨倚着靠背,觉得心情郁结。今日刚进宫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居然应验了。
幻尘急忙劝道:“少爷,太子妃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只是,这不是少爷应该担心的。”
“我明白。反正这里也没旁人不是吗?”
听千沧雨这么说,幻尘没再说什么。他的主子,他了解。
千沧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陷入沉思之中。每日待在后宫,其实想见离久久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明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能任由自己的情感来作乱。
谨言慎行,才是宫中生存之道。
千沧雨虽然不出身皇室,但是对很多事都看得很透彻。
之前都忍着,但是这一次,千沧雨内心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去见离久久。
池府。
昨夜睡得很不踏实。碧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迷迷糊糊中,碧箩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突然,她想起了池城,睡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碧箩赶紧下床,穿好衣服,然后收拾好被褥。
“曹叔!”碧箩从正堂走了出来。
曹叔赶紧跑过来:“夫人是不是饿了,厨房已经做好早饭了。”
“不是,老爷回来了吗?”碧箩焦急的环顾了一下院子,根本没有池城的身影。
曹叔急忙说道:“夫人莫急,许是宫里那位娘娘病了。”
“昨晚老爷值夜,今早就应该回来。可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碧箩心里七上八下。
“夫人,若真的出什么事,咱们不会不知道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夫人还是赶紧吃饭吧。”曹叔说道。
碧箩叹了口气。这时候,她根本没胃口,但是曹叔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
快到晌午的时候,池城回来了。
曹叔开的门,一进来便觉得池城脸色极差。
“夫人,老爷回来了!”曹叔喊了一声。
碧箩赶紧跑出来,看到池城脸色很难看,身影也有些疲惫的样子。
池城看到碧箩,停下了脚步。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低着头没说一句话,径自走进了正堂。
碧箩听见池城回来了,原本高兴起来。可看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忐忑起来。她觉得,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碧箩只希望离久久能平安无事。
碧箩赶紧走了进去,看见池城已经坐了下来。
这一路上,池城都在想,他应该怎么告诉碧箩东宫发生的那些事。
碧箩一定会很担心,也会因为不能进宫伺候而耿耿于怀。
池城看着碧箩,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碧箩小心翼翼的问。
池城觉得这种事根本没办法委婉的说出来,便决定直接告诉碧箩。他站起来,拉住碧箩的手。
“你要答应我,不能太过悲伤,也不能自责。”池城看着碧箩,十分严肃。
他这么一说,碧箩更加紧张,心都提到嗓子里了。她觉得,青竹苑一定出了什么事。
但是,碧箩还是点了点头。
池城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碧箩。当他说完的时候,碧箩脸上已满是泪痕。
池城叹了口气,拿出手帕给碧箩擦拭眼泪。
“小姐命真苦!”
说完这句话,碧箩忍不住失声痛哭。本以为离久久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可是,却发生了这种事。
池城把手放在碧箩肩膀上,温柔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碧箩,太子妃以后定然会有更大的福气。”
离久久以后再也不能生育这件事,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池城叹了口气。罢了,不说了。本来就是很难过的事情,何必雪上加霜。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好好调理,能否出现神迹。
青竹苑。
云楚晗坐在床边,握着离久久的手。她的手热乎乎的,不像前两日的时候那般冰凉。他觉得这是好转的迹象。
这才第三日,离久久已经消瘦了很多。不止是她,刘婆子、素心和锦瑟三个人轮流着白天晚上伺候着。要熬药,要想办法灌进去。
云楚晗站了起来,给离久久掖了掖被子。
这时候,池城走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宫觉得今日太子妃似乎好些了。”云楚晗说道。
池城放下药箱:“容微臣看看。”
池城说完,打开药箱,将帕子放在离久久手腕上,开始诊脉。
“太子妃的状况确实有明显好转。”池城点了点头。
云楚晗听了,急忙问道:“那太子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池城站了起来,对云楚晗说道:“恕微臣医术浅薄,无法查明缘由。”
“金泽从婉儿手里找到的那个瓶子,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云楚晗问。
“回殿下,里面放的是一种微臣从未见过的毒药。不仅仅是微臣没见过,整个太医院都没见过。太子妃、叶美人和婉儿她们中的就是此毒。”池城说道。
云楚晗赶紧问道:“若知道这毒药是什么做的,是不是就可以做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