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泽最终还是被迫接受了自己现在不仅瞬间老了10岁,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并且还有了一对三岁的龙凤胎的事实。
不仅如此,自己追的动漫都已经完结撒花了,原来努力升级的游戏也已经封服了,新出的游戏和之前流行的游戏的设定也完全不一样。智能手机和移动支付也让他有些懵,失去了十年记忆的他,像是一下穿越到了十年以后。
然后说着接受,其实现在心理年龄只有20岁的陆天泽,完全不会像30岁的他总是运筹帷幄,什么事都会未雨绸缪好的从容。
现在的他打着手游,在圆圆小姑娘叫了他三回以后,才勉强抽出空瞥了一眼小姑娘。
“怎么了?”
陆天泽瞥完那一眼,眼睛又粘回游戏上,俨然是个网瘾少年。
“麻麻让我来叫你吃饭了。”
圆圆揪着小裙子的裙摆,自从陆天泽醒来以后就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团团自从陆天泽出院以后不再像之前那么亲近他了,只有圆圆这几天还依然尝试着亲近他,圆圆也意识到了陆天泽和之前不同了,但是陆天泽身上的冷松味还在,她觉得这就是爸爸,或许是因为爸爸受伤了所以才会这样,多吃饭多睡觉就会变好了。
“哦,行。”
正巧陆天泽手里的游戏也快打完了,他应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等他打完之后,才发现刚刚来叫他吃饭的小姑娘还站在一边,看到他放下手机之后,把小手从裙子上放下来,举着手甜甜的笑着。
“粑粑,圆圆想要粑粑抱抱。”
这样的粉团子奶呼呼的让你抱的时候,估计没人有办法拒绝,陆天泽也不例外,他蹲下来把圆圆抱到了怀里,揉了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感觉心里都软和了不少。
走到餐厅,团团已经提前坐好了,阮甜甜正在端菜。
“去把碗筷拿来。”
阮甜甜看了一眼抱着圆圆的陆天泽,现在的陆天泽像是一个大孩子,这让她都有种多了一个弟弟的感觉。
“好。”
陆天泽原本出院后想要和陆家父母一起住,但是陆家父母租的房子太小,倒是阮甜甜这边为了两个孩子,租的房子还有客房,加上两个孩子需要他,所以就住到了这边。
因为HG破产,阮甜甜也失业了,最近一直在家画稿。
所幸之前白佳和她介绍过来的朋友没有撤掉单子,所以她现在还有收入,也是因为这样,她现在没有着急继续找工作。
吃完饭以后,因为下午还去给白佳那边修改礼服,她简单收拾了之后就把团团圆圆交给了陆天泽,就出门了。
陆天泽看了看匆匆忙忙出门的阮甜甜又看看旁边的两个小团子,切实感到了这个家有多缺钱。
下午他没有继续打游戏,而是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试了几遍密码之后,发现自己的电脑新密码居然是阮甜甜的生日。
他歪了歪头,看了看一旁在铺了泡沫玩具板的地上堆积木的两个小孩,看来30岁的那个自己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妈妈,不然不会连这么私密的个人电脑密码都是对方的生日。
打开电脑连上网之后,不断跳出来的消息通知几乎把任务栏占了个满,他深呼吸一口,既然已经失去了那十年,那也不必再纠结,于是没有理会那些消息,直接一键已读,顺手把邮箱也清理了一遍。
他翻出自己的云盘,果然,三十岁的自己还保留着备份的好习惯,里面还保留着他二十岁毕业时的求职简历。
他一直知道自己可能别无选择必须继承家里的公司,所以包括专业也都是选的经济学,20岁硕士毕业从米国回来以后,几次反抗显然都是无果,而且听陆家父母和网上的消息,他确实继承了HG,而且还把那个小破公司做成了一个跨国企业,不过他刚出事,公司就被程家逼破产了。
看着这份简历,他想了一会,既然程梦能下手逼HG破产,那自然不会继续让他再在行业里继续呆了,检查完简历没什么问题之后,陆天泽把简历投向了自己心仪的公司。
这份十年前没有投出去的简历,就这样投向了新的未来。
另一边阮甜甜正在给白佳试礼服的尺寸,可能是离婚以后状态更新,白佳的身材状态也有了变化,今天也正好来给她量一下新的尺寸。
“你最近还好吗?我看前几天的报道说陆总失忆了?”
白佳一面配合着抬了抬手,一面看了看镜子里正给自己量臂展的阮甜甜。
“挺好的,是失忆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只有20岁,佳姐也别叫陆总了,毕竟他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了。”
阮甜甜拿着尺子,想了想家里那个,现在陆天泽真的就是个大男孩,不止是生活作息完全不是以前的规律,30岁的他因为失忆完全重回20岁的生活状态。
“也就是说,现在他是强行小奶狗,你们是要姐弟恋了?”
白佳的话里有些揶揄,她看着阮甜甜说起陆天泽自然的神情,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也是,现在陆天泽不再是身家千亿的总裁,这样的变化,自然是不同的。
“哪有,你别取笑我。”
阮甜甜红了脸,把话题绕开了。
白佳看她脸红的样子,心里有了数,也没再继续逗她。
这边因为要修改的地方比较多,等阮甜甜忙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还在想陆天泽失忆了以后,20岁的他会不会做饭,做的菜好吃吗?
然而她明显想多了,回到家刚打开门,一股炸鸡的味道迎面而来,团团圆圆两个吃的满脸油,正拿着两个油乎乎的小手正捧着冰可乐打嗝。
两个团子今天还穿的浅色的衣服,小衣服上也全是油渍,阮甜甜感到一阵窒息感。
“冰可乐配炸鸡,你。。。要不要来点?”
陆天泽说着看着阮甜甜的脸色,有点说不下去了,看着两只油乎乎的小团子,他感到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