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满脑子都是女店员的嘱咐,拎着甜心的必需品往家走。
自己这究竟是什么命……他忍不住在心里长吁短叹。
一晚上跑了两次便利店,第一次是买TT第二次居然是买这个,还好店员不是同一人,不然他得崩溃。
甜心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紧紧并着双腿不敢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今天是嫁给清朗的第一天,她却把床给弄脏了,清朗会不会怪自己啊?他那么有洁癖,肯定会不高兴了。
想到这,甜心不由叹了口气,心虚地套上小裤裤,想下床把血渍洗掉。
司徒清朗刚好回来,进卧室的时候看到甜心正吃力地拆床单,他皱眉问:“你干什么呢,不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
“可是床单脏了……”甜心愧疚地指指床,“对不起,我弄到床上了。”
“这有什么的。”司徒清朗把东西递给她,“你先去弄好吧,床我会收拾的。”
甜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累赘,根本就是嫁过来祸害司徒清朗的,她默默拆了包装,跑去卫生间里换上干净的小内内,再出门的时候司徒清朗已经动作迅速的把床品都换了一套了。
换掉的脏了的裤裤不知道放在哪,她犹豫着要么直接洗了算了,结果刚一开水管,司徒清朗就走过来问:“你要洗什么?”
“洗内。裤……”
“别洗了,一会我帮你洗,你床上躺着去吧。”司徒清朗见她洗了手,索性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甜心穿着睡衣,躺在新床单上,愧疚之情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司徒清朗换了衣服,挽起袖子,把换下的床单和被罩一股脑塞进洗衣机。
“你放在那吧,明天放学回来我洗,那个要手洗的。”甜心解释。
“为什么?”司徒清朗不明白。
“那个血迹不好洗赶紧,要先用手搓一搓,唉……”甜心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司徒清朗见她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忍不住走上前去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我没生气,你先睡吧,我去洗。”
甜心缩在被子里,看着司徒清朗一个少爷大半夜的在卫生间里搓床单,忍不住眼眶就红了,尤其是他真的把自己的小裤裤给洗干净晾上了。
她都没有被人这么贴心照顾过……
司徒清朗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好,甜心在床上捂着小肚子睡也睡不着,疼得翻来覆去。司徒清朗见状,赶紧把从便利店买回来的红糖姜茶沏好拿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甜心捧着热乎乎的杯子问。
“店员推荐的,说这个治痛经。”司徒清朗帮她拆暖宝宝,“你喝了吧,然后把这个贴到小腹上,据说会好点。”
甜心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一直觉得清朗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而且他平时又经常一副高冷少爷做派,还以为她根本不会心细到照顾女人……
一杯红糖水下肚,小腹暖暖的终于好点了,司徒清朗帮她把暖宝宝贴好,顺手又把杯子刷了,这才疲惫地上了床,躺到甜心身边。
“唔……”甜心凑过去,钻到清朗怀里,一阵一阵的隐隐疼痛让她根本就睡不着,司徒清朗侧着身子,从后面环着她,见她小泥鳅似的拱来拱去,于是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甜心说话转移注意力,“今天你去你爸爸的房间说什么了?”
“那是咱爸。”司徒清朗懒洋洋地拍了她小屁股一下。
甜心脸一红,又重新说了一遍:“你跟咱爸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就是关于部队上的事情。”司徒清朗哄她,“快睡,都很晚了。”
他并不准备把父亲的施压告诉甜心,也知道说出来肯定会让她左右为难,生孩子的事情暂且不做计划,甜心身子太瘦,就算真要生,也得先养胖点,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问题。
这都是从长计议的事情,现在只要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部队上,很忙喔?”甜心继续有一搭无一搭地没话找话。
司徒清朗咬了她一口:“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揍你。”
“……”甜心捂着嘴巴摇摇头,意思是“艾玛我不说了”,呜呜嫁给一个变态老公的痛苦谁能懂,动不动他就想家暴自己!
这晚司徒清朗睡得极其不舒服,甜心不知道是因为换床的缘故还是因为肚子疼的缘故,一直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捯饬,他抱她抱得那么紧,她翻一次身,他就得醒一次。
她的小PP就贴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的,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形状又有抬头之势,甜心隔一会就叹一声气,一叹气司徒清朗就半梦半醒地帮她揉肚子盖被子,生怕她再着凉。
养个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他在心里悲剧地想。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甜心大概是终于舒坦了,摊着小肚皮睡得格外欢腾,司徒清朗却是准时准点的醒了,他还得去部队训练。
轻手轻脚的下床,他疲惫不堪地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穿了衣服出门去。
司徒清朗所在的北庭特种部队隶属北庭军区,同普通军部编制不同,一支特种部队相当于一个独立团,下辖3个中队,其规模相当于3个营。
司徒清朗作为第一中队的队长,又是整个特种部队中最先锋最为主力的特种作战队,可想而知平日训练有多艰苦,单单是每天早上背10块砖的负重训练就足以让一般士兵吃不消,不过对于特种部队的人来讲,这顶多算是个开胃菜。
到了队里,他习惯性地整理好装备,手上的戒指忘记摘掉,被连长看到了,立刻调侃道:“上校这是真把婚给结了啊,速度!闪婚!纯爷们!”
连长名叫高连,在调到北庭特种部队之前是某集团军下的连长,司徒清朗下部队选人的时候看上他过人的作战能力,于是抽调到自己的一队来,“连长”这个职位早就不存在了,却成了他的代称。
秦路和连长隶属第一中队爆破小分队,跟司徒清朗关系还算是好,偶尔也能开一开玩笑。
见上校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秦路一脸坏笑,勾着连长肩膀说:“看来这洞房花烛一夜果然名不虚传,咱上校都快被榨干了。”
司徒清朗嘴角抽了抽,心底十分无奈,什么洞房花烛夜,他洗了一晚上的床单好吗!
“上校,什么时候把嫂子带部队上来转一圈?”秦路不怕死地继续问,“让嫂子见识一下我军的英武形象,也好帮我们介绍个对象!”
秦路和连长都知道上校之前在跟来军训的大学生甜心交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分手了,随后似乎就跟别人闪婚了。
难道是情伤?这可太啧啧啧啧了,不过一般脑子正常的人谁愿意嫁给特种部队的兵,聚少离多不说,还天天得忍受着他们在泥里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