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是个极具大男子主义精神的人,加之他又是个当兵的,在他眼里儿女情长根本算不得什么。
然而白婷作为一个女人,却是隐隐觉得甜心有些可怜,尤其是联想起自己清风和清清的时候他连面都不露,心中不禁更对甜心生出些许同情来。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甜心还是个小孩子,上次又流了一次产,难免清朗会不担心。”
“流产又怎么了?流个产而已又不是割掉一块肉,难不成还能死人?!”
白婷听闻这话,心中不舒服极了,孩子都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这份感情她是不指望司徒政能懂了。
“不成。”司徒政摇头,“清朗去海地,这个机会正合适,海地最近战火刚熄,他在最安全的时候去,又能完成任务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我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可是他——”
“你们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你们也不想想,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机会没了就是没了!”
纵使白婷再怎么唯唯诺诺,听到司徒政这么说也不会高兴的,然而她在司徒家向来没什么大分量,尽管心中为甜心不平,却也只能听着。
“这样,过几天你抽时间跟甜心联系一下,就说我要见她。”司徒政思索片刻,下了命令。
“老爷——”白婷瞪大眼睛,“甜心本来就是个孩子,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这有什么吓着的,难道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司徒政不满地催促,“就按照我说的办,我要让她搬到家里来住,你跟小张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就不信清朗还能一天24小时的粘着她!”
白婷皱眉,司徒政在这家里说的每一句话旁的人几乎只有照做的份儿,这一次,她是真的想违抗不尊了。
“老爷,我觉得你应该为司徒家的后代着想,若是甜心怀孕的时候清朗能陪在身边,对两人的孩子也好,说到底,那不也是你的孙子?”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司徒政呵斥,“你生清风和清清的时候我就不在身边,他们现在哪里不好了?我出生的时候我爸还在打仗呢,我现在难道缺胳膊少腿短命了吗?”
白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我会跟甜心说的。”
“尽快,实在不行你明天就说,让她早点过来一趟,一定要记得跟她说不能让清朗知道,明白了没?”
白婷心中又气又无奈,迫不得已只好点头同意,心中不禁再度觉得甜心那丫头可怜极了。
此后几天,清朗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甜心的心思几乎全部放在宝宝身上,对于清朗曾经发生了什么,似乎完全没有猜测到。
这样的日子平顺过了几天之后,某一天,刚放学回家的甜心突然收到家里白姨打来的电话。
甜心跟白婷交集很少,听到白婷在电话里说要找她,她还不由纳闷了一下。
白婷犹豫着问:“甜心啊,清朗在你身边么?”
甜心摇摇头:“他今天队里有事儿还没回来,白姨找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