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手术已经进入倒计时状态,甜心就没由来的脚底发凉,这是开颅手术,她是主刀,这可不是开玩笑。
可她现在的状态究竟能不能撑得住少则十几个小时多则几十个小时的手术?如果太累的话,她会不会突然流产,会不会突然流血,她状态的突然下滑会不会危及清朗的生命?
两人离开医院的时候一路上甜心都没说话,她胡思乱想脑袋里快要爆炸了,就连清朗连喊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甜心?”司徒清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只见一辆车擦着甜心的脚尖儿开过去,差一点点她就要抢先一步躺在医院里了!
司徒清朗握住甜心的肩膀,担心地看着她:“甜心,你怎么回事?你要是再这么胡乱担心,这手术我就不让你给我做了!你魂不守舍的状态不对劲。”
甜心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真的太紧张了清朗。”
“你到底行不行?要不放你一两天的假,你自己冷静一下,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那手术就不做了。”
好不容易等到的手术机会,这是清朗唯一可以康复的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能掉链子呢?
甜心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相信我啊清朗,我只是真的有点紧张而已,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那——好吧,别勉强自己。”司徒清朗叮嘱,“我还要去队里一趟,你要回医院去吗?要不去和你的朋友出去走走吧。”
“唔,那我去庙里上上香好了。”
“可以,那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司徒清朗摸了摸甜心的头,朝相反方向走去。
马路对面的一辆不起眼黑色桑塔纳中,何静怒火中烧,以能吃人的目光注视着两人在医院门口分开。
司徒清朗开车离开医院,但他却并没有驶向部队,而是去了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
几分钟后,一名律师模样的人下车上了他的车子,二人一同驶往一家公证处。司徒清朗进门后提交了相关材料和申请,开门见山:“我是带我律师来立遗嘱的。”
他递上自己的遗书和全部财产证明,遗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甜心,由甜心随意处置,甜心是唯一的受益人。
司徒清朗也算是小有积蓄,他名下还有几套房产,所有资产来源清晰可查,他必须确保自己如果出了意外,留给甜心的不是麻烦而是能让她好好活下去的遗产。
一切流程走完后,盖着公证处印章的遗嘱连同清朗写给甜心的一封信一并被锁进他私人律师的保险柜,司徒清朗只希望这些东西最好是在他寿终正寝的时候用上。
司徒清朗这边忙着立遗嘱,那边甜心却是见了刚回国的麻薇薇,她和薇薇也是好久不见,论起她的私人圈子,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薇薇和眼镜妹了。
“二少的手术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两人在咖啡厅门口见面,麻薇薇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别提了。”甜心皱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准备我就怀孕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