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庄亦斯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别打了,求你了世晏哥哥,亦斯什么都没有了!”拓跋静拦着庄亦斯,先是望着庄世晏,然后去求孙小鱼。
“小鱼姐,你拦着庄世晏好吗?”
可庄世晏根本不让孙小鱼出面,她都怀孕了,万一在这里打起来,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庄世晏会发疯。
“庄世晏……”孙小鱼望着庄世晏,“你们之间,真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就是来闹事打架的,女人们都走开,现在是男人打架的时候!”庄亦斯冲到庄世晏身前,两个人跌跌撞撞离开大厅,去了走廊,最后进了男士洗手间!
孙小鱼和拓跋静对视几眼,都担心不已。
餐厅,管事的都来了,可一听闹事的是庄家少爷,都不敢上前。
从洗手间里,传来不小的动静。
“庄亦斯,呜呜……你怎么这么可怜,让你不要打架……”擦着眼泪,拓跋静就担心庄亦斯会被打死。
“不要担心……”孙小鱼走来,握住拓跋静的小手,“庄世晏下手,应该不会太狠的。”
“你确定吗?”拓跋静抬起水汪汪的眼珠。
“我……”不确定,孙小鱼立即转移话题,“庄亦斯可是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到底帮着谁啊?”拓跋静不懂了,“难道你希望你老公让打死?”
“当然不是!”孙小鱼摇头,“只是,我也觉得,庄世晏应该被修理一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
庄世晏身上那件白衬衫都被撕成了碎片,因此光着上衣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孙小鱼走过去,抱住庄世晏,“受伤了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冷,庄世晏按住眉头,对孙小鱼道,“你打电话给蝶衣。”
“哦。”孙小鱼点头,让蝶衣送衣服来。
“两件。”庄世晏擦了一下鼻尖。
“哦。”孙小鱼再点头。
拓跋静什么都顾不上了,立马冲进洗手间。
“亦斯啊!你还好吗?”
“滚出去!”庄亦斯把小门反锁,本来,这场闹事是可以画上完美句号的,只是忽然,庄亦斯想上大号。
于是……胜负暂时没分。
“亦斯……你让我看看啊!”拓跋静不停敲门。
简直在耽误庄世晏解决上大号的速度。
“拓跋静,你先出去,明儿个哥带你去看电影。”庄亦斯抛下诱饵。
拓跋静立马冲了出去,一直守在门口。
这边,庄世晏已经换上了西装,除了脸上的伤,看不出来之前干过什么。
“还不走?”孙小鱼没想到,庄世晏还留在门外。
“等会就走。”庄世晏颔首,忽而向蝶衣伸手,“身上有钱吗?”
“有啊。”蝶衣点头,“但是,你问这个干嘛?”
“跟你借钱。”庄世晏简要地说。
“啊?”蝶衣垮着脸,“你的钱才是最多啊!不然,你要借多少?”
“你身上有多少?”庄世晏算计着问。
“真的没多少,才几万。”蝶衣已经要哭了。
“留一顿饭钱,其余的都给我。”庄世晏吩咐。
蝶衣立马看向孙小鱼,“总裁,你这么抢钱,真的好吗?”
“就当是高利贷。”庄世晏按住眉头,知道蝶衣是个财迷。
“这才差不多,我可以把晚餐钱一起借你!”蝶衣笑盈盈道。
也就只有蝶衣,喜欢把现金带在身上。
庄世晏数也没数,大约有三万,他都拿给拓跋静,什么都不说,转身就搂着孙小鱼走了。
“喂!庄世晏……你给我钱做什么?”拓跋静十分无语。
“难道,是给庄亦斯的?”想到这里,拓跋静立马把钱收好。
庄亦斯走出洗手间,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你怎么还在等我?”
“你不是说了吗?明天约我去电影院。”拓跋静一直记得,“所以我要跟你再确定一下,你要是敢忘记,我一定不饶你!要知道,我爸爸是市长,你可不能得罪我!”
说完,拓跋静快快乐乐转身走。
“拓跋静!”摩挲着下颚,庄亦斯忽而叫住拓跋静,“那个……你身上,有钱吗?”
“钱?”拓跋静问,“你要借多少?”
“按照同期的银行利息算,我到时候会一起还你。”庄亦斯认真地说,“给我两千。”
“两千就够了?”一定不够,拓跋静知道,庄亦斯打算出唱片挣钱,区区两千,连买几件衣服都不够。
“这样,我先借你两万。”拓跋静取出现金,拿给庄亦斯,“就当我投资的,等你赚钱了,一定要还我……两万一定是不够的,但是,我一时间,不可能拿太多钱给你,我怕你骗我!”
拓跋静知道,一点一点拿钱给庄亦斯,庄亦斯才肯收。
“算你聪明。”庄亦斯接过钱后,冲拓跋静保证,“我一定会成功,而不是骗你的钱。”
车上,气氛十分安静,孙小鱼枕着庄世晏的手臂,唇角始终带着笑。
“庄世晏,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好爸爸。”说到这里,孙小鱼也觉得自己挺矫情,但是她就是知道,庄世晏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他跟蝶衣借钱,是为了帮庄亦斯。
担心庄亦斯不接受,所以饶了很大的一个圈。
“你就知道了?”庄世晏伸手,护着孙小鱼。
“我当然知道。”孙小鱼怎么看他怎么喜欢,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吻,“既然你可以对庄亦斯放手,那么……你对庄锦城也放手吗?”
“不是不行。”庄世晏先是一愣,而后说,“只要庄锦城,找回我母亲的项链。”
“项链,是他拿走的?”孙小鱼诧异地问。
“是!”庄世晏不悦地扯下领带,“那是我母亲的见证。”
孙小鱼皱眉,“也许,不是他做的。”
“不要因为他而怀疑我的判断。”戎翼亲口说,是庄锦城干的,那就不会出错。
“孙小鱼,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那么,就要站在我这一边!”庄世晏提起孙小鱼的下颚,“你能做到?”
孙小鱼总觉得,庄锦城不会拿走她的项链,婚礼那天,庄锦城来了,当时庄锦城的眼神那么悲伤。
夜色正浓。
庄锦城端坐在写字楼内,这是他刚组建的公司,暂时没有其他职员,什么都是他一手打理。
忽而,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