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世晏猛地抬起孙小鱼的下颚,吻下去,他一直都坚信,这个女人不可能忘得了他的。
就像他一样,既然爱了,就不可能轻易地忘记。
阔别三年,庄世晏再次闯入孙小鱼的世界,一千多天,每一个夜晚,他都思念着她的吻,她的气息,她的笑,她的味道。
现在尝起来,还是这么甜美舒服。
孙小鱼皱眉,没想到庄世晏突然欺负她,感到耻辱的同时,猛地想将他推开。
察觉到孙小鱼的挣扎,庄世晏用了蛮力,拽住她的脑袋,和肩膀,将她狠狠抵在车头上。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
孙小鱼的眼中含着羞愤。
庄世晏吻到咸咸的味道,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哭了。
孙小鱼就趁机将他推开!
“你滚!”一边说,一边凶猛地擦掉唇上的痕迹,孙小鱼屈手指向庄世晏的鼻尖,“你凭什么吻我?你当我是什么?你给我滚!”
“不过是一个吻,我以为,你可以很平静地面对我,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忘不了我?”庄世晏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眼中带着捕猎的光芒,总归,只要他不点头,孙小鱼是没办法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突然快步上前,按住孙小鱼的双手,庄世晏扬起脸,凑近靠过去,把坚硬的下颚抵在孙小鱼的肩头上,深邃的眼中折射出某种沉暗,再口吻坚决地问她,“孙小鱼,我不可以吻你?”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孙小鱼强调这一点,“我们,已经离婚了,拜托你不要纠缠我!”
“如果,我偏要纠缠?我要你做我庄世晏的女人!”庄世晏不信她心里,真的没感情了,况且两个孩子都有了,孙小鱼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孙小鱼挣扎着,想要将庄世晏推开,就在这推推搡搡之中,庄世晏看到她肩膀上的疤痕。
从分别,到再见,中间隔了长长的三年。
说长不长,但说短也绝对不短的三年,庄世晏愣了下,在这三年里,她遇到过什么。
他想知道,在他走之后,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怎么弄的?”看上去,不像普通的伤痕。
“和你没关系就行!”孙小鱼快速把衣服整理好。
却被庄世晏再次扯开,因为伤口的疤痕很刺眼,像是人为的,是谁伤害了她?
“说!怎么弄的?是谁?”庄世晏知道,孙小鱼很怕疼的,平常有什么伤口,都会闹得哭出来。
“都说了和你无关,你还想问什么?”孙小鱼摁住庄世晏的手臂,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意识到这点,她快速整理呼吸,慢慢控制了情绪,这才悠然地笑了笑,“哦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聿家门外,如果让你女朋友看到,我和你在拉拉扯扯,这就不好了!”
“我和聿依然没关系。”庄世晏肯定地道,以庄世晏的严厉,看得出来,孙小鱼的伤口,源于三年前,应该是三年前造成的。
“不要解释,你没必要和我解释。”孙小鱼改口,因为她发现和庄世晏提起聿依然怪怪的,说不定庄世晏还以为她在吃醋。
事实上,庄世晏这会,根本没空调侃她,而是一把将她抱起,“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拥抱,让孙小鱼愣了一下,真的是久违了。
泪腺在慢慢发酵,孙小鱼眨动眨动眼睛说,“生宝宝的时候,太疼了,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
很多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很多真相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咬牙,庄世晏隐忍了半天,忽而轻声追问,“恨我吗?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会很疼吗?”当他想起两个孩子淘气的脸,无法想象,孙小鱼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有多疼的话,你没必要知道。”摇了摇头,孙小鱼不认为,将自己的过去拿出来,呈现在庄世晏面前看,会让她好过。
曾经孙小鱼是恨过庄世晏,无比痛恨,痛恨他在她最困苦,最无助的时候离开。
既然是夫妻,就要彼此互相承担对方的沉重,宣誓的时候,彼此都答应得很漂亮,不是吗?
但庄世晏选择离开她。
到现在,她不想再和庄世晏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顿了一顿,孙小鱼接着说,“现在,大家都有新的生活,其实这样也很好,重新开始!”
“新的生活?重新开始?”深刻地眯着眼,庄世晏不知道为何,心底会为什么窒闷,窒闷得让他很想发火,对她发火。
后退几步,庄世晏终于松开她,但庄世晏这么做,只是想清清楚楚地看清孙小鱼现在的样子。
“你想开始什么?和聿景深?你是不是疯了?如果是因为气我,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不必陪上你自己的一辈子!”哈一声笑,庄世晏点点头,手指着孙小鱼的鼻尖,那动作很用力,很不屑,他开始冷冷地孙小鱼教训,“除了知道他的长相,他的家室,你到底了解聿景深多少?你清楚他么?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懂什么?”
抿着唇,孙小鱼一个字不说。
“聿景深……他不但离过婚,后来妻子也死了,还克死了他哥和他嫂子,我看是有克妻命吧!”
直到刻薄的言辞说出口,庄世晏再伸手摸着下颚,而后不语,毕竟,聿景深也是他的哥们,在孙小鱼面前这么说,太过了。
“你简直没人性。”眯着眼,孙小鱼忽而发现,她都要不认识庄世晏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晚风胡乱地吹来,带着透凉的气息,让孙小鱼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没立场教训庄世晏,于是只对庄世晏摇头说,“你别这样,不要随意在背地里说别人这种话!失去一段婚姻,再失去妻子,哥哥,和嫂子,他应该也很伤心。还有,这种事真不适合拿出来开玩笑!”
如果庄世晏说她不好,那就算了,却拿别人最伤痛的地方。
“才认识几天,你以为你很清楚他?”本来,庄世晏就已经意识到,他把话说过了,但不论怎样都行,但听她这么维护聿景深就是不行!